怡风院内,楚亦瑶被抬到了床上,乔从安遣了宝蟾去请大夫,自己坐在床沿摸了摸楚亦瑶的脸,担忧道,“怎么会忽然晕过去了,宝笙,这几日你们小姐不是在忙铺子里的事么。”
“少奶奶,论谁听了那消息都不会高兴的,即便是小姐对程少爷没有男女之情,可堂小姐这么做也太让小姐伤心了,小姐是强撑着忙商铺里的事,夜里都睡不好,这几日都没吃下什么东西。”宝笙欲言又止,一旁的孔雀又低声啜泣着,乔从安沉着脸没再问下去。
“小姐,二夫人正往这里赶过来呢。”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乔从安回望了楚亦瑶一眼,“拦住她,别让她再进这怡风院。”那丫鬟听命出去了,乔从安想了一下吩咐道:
“你们好好照顾大小姐,人醒了立刻来通知我。”说罢起身走出屋子朝着院门口走去。
良久,床上的人动了下手,苍白的脸上眼睫毛微颤了一下,楚亦瑶睁开了眼看了宝笙一眼,后者点了点头,楚亦瑶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憋死她了。
耳旁还有孔雀的啜泣声,楚亦瑶撑起身子看了她一眼,孔雀很无辜的回看着她,“刚刚哭的用力。”一时半会停不住了。
楚亦瑶莞尔,重新躺会了床上,嘴角扬着那一抹笑意,她这柔弱演的可好?…
怡风院外,乔从安冷冷的看着肖氏,听着她在那讲着,一言不发,身前两个婆子直接阻拦了肖氏的去路,就是让她望一眼怡风院都不行。
“从安啊,这亦瑶晕过去了,我进去看一眼,也好放心不是。”肖氏悻悻的看着乔从安,这侄媳妇凶起来,也不好相处啊。
“我看二婶还是别进去的好,这些日子您与几位堂小姐都别过来了,以免亦瑶看了难受。”乔从安听完了她喋喋不休,最终断言道。
这做贼心虚的人总喜欢亮嗓门来掩饰自己这作假的成分,肖氏听她这么说,立即大声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亦瑶看了难受,难不成是我让她晕倒的。”
“难道不是你们的错,二婶,我敬重您是长辈,这珍宝阁闹这一出是给谁看的,你是给程夫人看还是要给这楚家上下看!”乔从安不客气的指责道,“妙珞和程少爷是两情相悦了,求亦瑶有什么用,怎么不去和程夫人说去,这婚事是我们楚家能做主的?”
肖氏张大的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
“妙珞这么闹,是要给我们楚家难堪是不是,要让亦瑶没法做人是不是,是要说我们楚家逼死了她这才满意?”乔从安过去那时刻保持温婉的脸上如今满是霜冷,她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眼前的人还不知足,就算是亦瑶说过不想嫁给程家少爷,也由不得她们这样胡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妙珞现在还不够难堪,她一个姑娘家如今名声被传成这样,可埋怨过半句,我们妙珞心肠是太好了,这程家公子喜欢是她能掌控的,她还怕让亦瑶伤心,宁愿自己去了了结这些,到你嘴里倒好,成了我们自找了还要诬蔑你们不成!”肖氏终于回神过来,跟着反驳道,乔从安看着她那振振有词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守岁夜受冻生病,穿那般单薄,二婶您可有提醒,程家少爷的喜好旁人是不能左右,但这不是拿来做借口的,二婶您明知程家公子和亦瑶从小就有这婚约,即便是口头婚约,那也这么多年了,妙珞和程家少爷来往的时候您就没有告诉过妙珞?”
“少奶奶,大小姐醒了。”宝笙出来禀报道,乔从安看着肖氏那一脸气急了的样子,吩咐婆子道,“好好守着这里,大小姐近日都不想被人打扰,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进去。”
说罢转身跟着宝笙进了怡风院里。
“哎你等等,从安,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你们…”肖氏直接被挡在了外面,冲着乔从安的背影喊了几声,最终恨恨的转身走了…
怡风院内,楚亦瑶靠在床上,撑着一抹笑意看着乔从安,反是拉着她的手安慰着,“大嫂,我没事呢,是这几日都没休息好,铺子刚开,事也不少。”
“那你就安心休息着,你大哥若是知道了,该怎么心疼你。”乔从安摸了摸她的头,“程家的事他们自己会去解决,你和他不过只是口头婚约罢了,小时候开的玩笑,如今做不得数。”
“恩,既然程大哥喜欢妙珞姐。”楚亦瑶点点头,乔从安却不这么想,“就算真出嫁了,也不是从楚家这个门出去,免得让人家以为我们楚家教养的小姐都是这德行。”
楚亦瑶乖巧的点点头,这段日子,她主要负责委屈无辜以及柔弱…
楚家堂小姐意图上吊未遂,气晕楚家大小姐的消息很快飞传了开来,有人把楚家大小姐凄然晕过去的画面描述的绘声绘色,就差编本子说书去了,加上本来忙碌在商铺中的楚家大小姐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常有大夫出入楚家,这消息更是坐实。
但凡是提到这件事的人都觉得楚家大小姐这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了,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不但没有吵闹,反而在最初的时候还为程家大少爷和自己的堂姐说好话,真是多么多么善良的品性,这么善良的姑娘最后还气晕过去,病倒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尽管人们都没有见到过这楚家堂小姐,但据守岁夜在建善寺看到她从凳子上摔下来的人说,这堂小姐长的是如花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