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中布置了两间婚房,为了将军晚上行房方便,管家就把两间婚房安排在了一起,但这两间婚房布置仍有差别,正室那间更为宽敞明亮,用得装饰也贵重一些,哪怕是门口的红灯笼也比妾室那间多了两盏洽。
四个侍卫在白韶掬的吩咐下,将那口红木箱子抬进了妾室的房中,几人推开房门,微得一楞,这房中居然是空荡荡的?
早在白天的时候,将军的两位新娘子就被抬进了府里,这个时辰,新娘子应该早就在这候着了呀。
但这四人只装作不知道,就跨过门槛进了去,将这抬着口略沉的箱子的挑担从肩上卸下,白韶掬十分在意这箱子,命他们小心着点。
四人动作一缓,将这箱子慢慢放下,白韶掬又沉声道,“你们都先出去守着。若是走漏什么风声出去,你们可知是何后果?”
四人心眼一跳,自然知道将军这是何意,他要他们守口如瓶,不能透露这婚房中的丁点消息,他们皆是点头,小心翼翼退出房外,再将房门带上。
待得房门被关上,白韶掬这才将箱子打开,里面那女子一身凤冠霞帔,头上盖着大红头巾,抱着膝窝在里面,呵,慕容肆还算守信,真的把秦小鱼送来了。
就在小鱼被秦遇掳走的那日,他就进宫找了慕容肆请他派人营救小鱼,同时他以手中兵权再次要挟,那时西域已从西面打来,皇上兵力匮乏,为了不伤及大宁西边边境无辜百姓,皇上迫于无奈终是答应了他,会将那假太监嫁给他。
他不放心,还多留一个心眼,要皇上亲笔写下一道赐婚圣旨。而秦小鱼失踪也是皇上刻意安排,那张重金悬赏去寻找秦小鱼的皇榜也是为了将这事演的逼真而已。
如今,他甘冒不韪用兵权要挟得来的女子便静静窝在这箱子内,他一颗心竟跳的彭拜,似乎他打赢一场场难打的仗时的心情也没此刻激动,他微微捏着拳,强自维持镇定,冷静地站在箱外,看着那红得耀眼的女子,冷声道,“夏锦,你还不快从里面出来?难不成还我亲自抱起出来?”
那女子似没听到,动也不动地窝在那里,“夏锦,你还真是蹭鼻子上脸了,是不是?”如此说着,板着脸,便一下将她头上红头盖揭下,那女子紧紧闭着眼,纤长羽睫在眼底留下一抹剪影,呼吸均匀,看上去像是睡得安详,他心中竟是不觉一软,她本就生得清丽秀致,略施粉黛后更见妍丽动人,这分明是被押着过来的,她倒好睡得是特别熟,这世上除了她只怕找不到第二个女子了钤。
他心中不禁又是一荡,弯下腰来就朝她脸颊上亲吻上去。
小鱼本是睡得正香,哪料脸上像是被什么蛰了一口,那东西粘人的厉害,从她脸颊上一口一蛰慢慢往她嘴唇上移去,她一蹙眉,真是讨厌的蚊子,伸手就这么猛地拍了过去,这一拍还把手给拍痛了,耳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男子怒骂,“夏锦,你就是用这样的礼仪来待你的夫君的么?”
小鱼一睁开眼,只见白韶掬紧紧握着拳瞪着自己,而他半边脸颊红通通的,像被什么扇过,她甩了甩右手,手心也是火辣辣的轻疼,再联想到梦中的蚊子,她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刚才她打了他。
“那啥……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她又是一怔,这人刚才在亲自己,她还以为是被蚊子蛰了,她紧紧蹙着眉,微微咬牙,“你自己不规矩,还怨我打你?”
那一身红袍的男子摸摸了脸,竟然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夏锦,你儿时偷看我洗澡,现在我只是亲了你一口,这算一下似乎还是我划不来!”
这人厚起脸皮来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曾经追着他不放的自己。
可突然被他提起儿时的事,她还是觉得尴尬,毕竟这偷看男人洗澡的事确是不光彩,她咽了咽口水,才说,“我承认我是偷看过你洗澡,可那时你背对着我,我只看到了你两只光秃秃的腚而已,再说,我被你家小斯逮住后一顿胖揍,我们俩这事早就扯清了。”
她心中仍在腹诽,那两只光秃秃的腚有什么好看的,与某人的大象鼻子压根没有可比性呀。
扯得请?他们之间早就扯不清了。
他撇嘴一笑,更是邪恶磨人,“如今你都已过了门,已是我的妾,我还不能对你为所欲为么?”
为所欲为?怎么都觉得这清高冷傲的菊花公子瞬间变成了一头臭不要脸的sè_láng了。
而这只sè_láng正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她身子一颤,就被他拦腰抱起,她心中又是害怕起来,他不会现在就把她扒了吧。
果然在抱起她的那刻,她看见了他眼中满是阴谋,听到他在她耳边暧昧微哑的声线,“我该现在就把你扒了,将你那两只腚也看个干净,我不介意事后被你胖揍一顿。”
“可老子介意!”
刚喊完,她就知道说错话了,她忘了她今日到这里来是有任务的。
立马,她就放低了声音,看着他紧缩的黑仁,“那啥……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家,会害羞的嘛。咱们还没喝合卺酒,怎么能算夫妻?你这么粗鲁,人家怕得不要不要哒。”
小鱼这声音娇嗲得渗人,小鱼听了自己这肉麻的话,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她一向都能屈能伸,是个耍得了狠卖得了萌的绝顶高手。那人面部松了一些,似乎很喜欢这样酸软的小鱼,他笑了起来,看上去那是一个心花怒放,“我不过是唬你的,哪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