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大,纷纷而下;风不大,呼呼而过,
场外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他们俩都沒有去在意,
彼此只有眼中的对方和手中的剑,
“咻”的一声轻响,霎时场外一片寂静,残风出剑了,
古楼月一笑,手里的鸣风似有感悟一般,微微轻颤,
“嗡”的一声,鸣风已然出鞘;这声却是比残风出鞘之时,空灵了许多,
雨,依旧在下,风还是未停;伴随着那雨滴击打在地的声音,其他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來,
残风站在雨中,一动未动,就连眨眼的频率都少之又少,
古楼月右手执剑,左手负于身后,这是他的习惯,
雨水,顺着他的剑身缓缓地流淌,
“嘀嗒,”一声,那水珠却是打碎在地,古楼月听得格外的清楚,比其他雨滴落地的声音还有清楚不少,
他、动了;在古楼月听到那声雨滴滴落在地的时候,残风动了,
不动如石,一动仿似狂风;仿似暴雨,
残风的剑穿过重重雨雾,剑身耀眼,直指古楼月胸前,
简简单单的一招,古楼月却未敢有丝毫的懈怠,
鸣风轻轻一颤,在雨中婉转而出,
看着古楼月这一式,像是一只飞燕來回,识得此剑法的人不由惊呼道:“飞燕穿林,”
飞燕是古楼月和他的剑,林却是这纷纷细雨;这一招,借助雨中之势,竟与残风那简单、直接的一式擦肩而过,
残风自知对手不是这么容易的对付的,看着已经跃到了自己身后古楼月,手里的剑竟一转反握在手,
脚下更是一顿,随后一点身影疾退,宝剑更是从腋下肚子边刺出,直刺古楼月的后背,
古楼月感受着后面传來的深深冰冷,未及多想,身子一偏,旋转着飞上了半空,躲过了对方这一剑,
一抖鸣风,竟在空中划出三朵剑花往那逼近的残风而去,
残风身子往后一仰,倒飞而起避过了这一招,
而趁此机会,古楼月已经翻身稳稳站在了冰冷的石台之上,
这一次的交锋,二人竟是堪堪打了个平手,谁也沒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而围观的人更是精彩与这样的战斗,嘴巴张的很大,却未发一声,深怕影响了高台上那两人,
脚尖刚刚触地的残风已经面对了古楼月,那宝剑随意一挥,掀起大片雨花,身子更是扑了上去,
古楼月自然不惧,鸣风剑出,细雨纷纷,
那雨,刮在脸上就像是针刺一般,残风微微蹙眉,显然沒有想到对方那剑气竟会影响到这细雨,
忍受着脸上的深深刺痛,残风宝剑一颤,将又逼近的雨珠尽数弹了开,
可雨珠虽然,剑却已逼近,
残风不惧,那手中的宝剑顿化三分,其行踪飘忽不定,
见此,古楼月身影一顿,鸣风轻轻一划,却是前日那划出的圆环再现,只是这一次这圆环却是比之之前还要凌厉许多,
圆环外,细雨纷纷,遇见这圆环却突然消失仿似被蒸发了一般,显示出这圆环的不凡,
残风不解、场外之人更是不解,
那圆环却突然套上了残风那一划为三的剑影,正当残风想要抽回宝剑之时,圆环突变,竟转瞬缩小,
不好,残风念头刚起,那一化而三的剑影却是瞬间崩溃,只留下了一道剑身,
看见此景,围观之人却是一阵惊呼,古楼月这一招,仿是神來之笔啊,
残风此时可沒有那么好受,感受着剑上传來的那股暗劲,心里一闷,却是被古楼月这一招,实打实的打击在了身,
來不及去抵抗已经入了体的那道剑气,残风剑用力一震,将剑上剩余的暗劲尽数化为了虚无,
可就是这一击,残风体内那道剑气却趁机扩散而开,残风一口鲜血沒有忍住,喷了出來,
“吸,”围观之人一阵吸气声,被这一招柔中带刚的招式所震撼,
上官雅此时更是脸色发白,嘴角哆嗦着,看着台上已经处于劣势的残风,他心里更是一冷,
“狗、狗奴,你说残、残风还能获胜吗,”
狗奴也低下头支吾着不好开口,本以为自己跟少爷现出的这一计可以将那胡楼败于这比武台上,可那知道此时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狗奴沒有回答上官雅的话,上官雅此时却也沒有责怪于他,看着台上上官雅此时觉得那道背影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看着受了此伤的残风,古楼月却停下了脚步,执剑而立,并未趁此机会欺身而上,
残风也知道了古楼月的动作,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轻声道:
“谢谢,”
古楼月微微一笑,面对着他,剑锋一偏准备出手了,同时也是提醒残风,
残风的眼突然更冷了,剑握得更加的紧了;这是他对古楼月的尊重,
对于对手的尊重,便是你用出全力,不计输赢,
鸣风轻颤一声,古楼月率先出手;这一次,鸣风剑大改以前那优柔之气,却是刚猛无比,连剑锋也坚硬了几分,
残风的剑快、准、狠;可,古楼月的剑更快、更准、更狠,
两人的声影在雨中來回交错,雨丝划过脸庞,剑光透入眼眸;此次交手,却是不分出输赢不休的战斗了,
一时间,剑光,细雨,微风成了这里的主调,围观的人都成了无关紧要的配角,
雨急,急不过剑影;风急,急不过二人的身形,
从台上打到半空,从半空打到台上;二人却是越战越猛,雨声也是越來越急,
场外,柴宁的一颗心已经揪了起來,看着台上那晃动的白色身影,额头却是冒出一头冷汗,却又转瞬被雨水吹刷了干净,
“哥,台上的情况怎么样啊,古大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