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辰笑笑没出声。
但他没想到,回府后,云汐会为了娇鸢大动干戈,将他们小院最大的书房,也就是他的书房,改动成药房。
看着一箱箱被抬出来的书籍,贺子辰忍不住动怒,“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指挥下人搬东西的云汐,听到这句话后,抽空转过身来,“夫君,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啊,西域神医好不容易请来我们府上,我们当然要热情款待啊!”
云汐从胸口处,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让神医住最大最好的房间,吃最好的东西,这样才显示得出我们对神医的尊敬。”
云汐双手合拳,做了个祈求的手势,“而且啊,神医住得舒服,这样她才能更加宽心的为夫君调理身体啊。”
贺子辰呵呵的笑着说:“把我的房间让给她,让本世子无处可去,这样能更好的调理身体?只怕等她调理好了,本世子早就魂归一处。”
云汐瞪大眼睛,反驳道:“夫君你怎么可能会无处可去呢?我们是夫妻,本就该住一起啊!”
小手一指,云汐指着自己的房间说:“所以我刚刚已经命人把夫君君的东西,都收到我的房间去啦!”
云汐拉着贺子辰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进房间,果然书房里的东西都被收拾进来了。
云汐在房间里转了个圈,炫耀的说:“怎么样夫君君,妾身收拾得好吗?”
贺子辰冷笑一声,一手搂过云汐的腰肢,一手抬着她的下巴,嘴边挂着笑意,“所以,你的意思是,想从今往后,本世子都要宿在你的房里吗?”
云汐娇羞一笑,“夫君,咱们又不是没睡过,睡一次不是睡,睡两次不是睡,总归都已经睡过了。”
“喔,睡过了!”
贺子辰低下头,凑近云汐的小脸。
四目相对,云汐不争气的刷红了脸。
在贺子辰的逼近下,步步后退,直至退到床边,无地可退时,双双倒在床上。
贺子辰倒在云汐的上方,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低着头,心情很好的,欣赏她脸颊的红晕。
而被压在下方的云汐,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神色紧张。
“夫,夫君,你,你能不能,先,先起来,你压到我了。”云汐结结巴巴的说道。
贺子辰嘴角一勾,右手抬起来,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语气温和不能再温和的说:“你不是说睡吗,起来了怎么睡?”
要死的,她说的睡,是那个睡吗?
输人不输势,云汐咬咬牙,媚眼一弯,收起手,但伸出一根小手指,在贺子辰的胸膛上,轻轻的打着圈。
一把无名之火,就这样被一圈一圈的,若有若无的给勾了起来。
云汐笑得一脸灿烂,更笑得一脸无辜,不怕死的,轻叫一声,“夫君。”
那一声夫君,叫得更往常不一样,这一次是娇媚,柔软的,勾人的。
贺子辰不由得眼神收紧,发泄般,抬起云汐的下巴,在她的下巴处狠狠的咬了一口。
云汐吃痛得都吸一口冷气,双手开始捶打他,挣扎起来。
贺子辰虽然用力,但并不是往死里咬,听到她吃痛,便松开了嘴,但没离开她的下巴,而是亲昵的,用牙齿磨了磨刚刚咬过的地方。
“还敢挑衅本世子吗?”
低沉磁性又沙哑的声音,就在耳朵旁响起,听得云汐耳朵通红,话都不敢说一个字,只敢点了点头。
贺子辰将身子放了下来,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此刻,云汐无比的后悔挑衅他。
更加后悔做下这个决定,把贺子辰的东西搬过来,要求跟他同住。
这样的决定,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可是自己真的很想知道,明明贺子辰的脉搏没有任何问题,更加探不出枯血之症的痕迹,可为什么会发病呢的?
又为什么发病的时候,全身冰冷?
最重要的事,本该领饭盒的两个人,怎么到现在还活着?
而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回到现实世界里呢?
如果自己再不做出点别的事情来,岂不是要一直活在书里?
可她没想过,要在虎口上拔毛啊!
啊啊啊,她今天不会就要交代在这里吧?
呵!
就在云汐胡思乱想一大堆的时候,贺子辰已经起身,冷盯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这?
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云汐坐起身,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口,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不见了。
摸了摸鼻子,云汐也下床去看看药房收拾得怎么样了。
“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细水去办。”
云汐走到娇鸢身后,笑着问她。
自从来到平阳王府,自从贺子辰给她甩了个脸色,娇鸢到现在,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还没稳定下来,哪里还敢提什么需求。
“奴...小...本神医对这里很满意,世子妃有心了。”
娇鸢下意识的喊奴婢、小人贱称,结果遭到云汐几个冷眼,这才想起要摆出西域神医的威严来。
目光触及到正在给她收拾东西的细水,娇鸢有些激动。
强忍着激动,娇鸢道:“本神医突然前来,忘了带上药童,世子妃这丫鬟伶俐,不知可否借用几天,为本神医忙前忙后?”
云汐瞧出她的紧张,更看出她为何想要细水,笑着点点头,“我这丫头确实伶俐,能帮上神医的忙,是她的福气。”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