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十分昏暗,璧上烛火照耀在二人脸庞。
安如卿望着墨南谌坚毅之色,她深呼吸了口气,干脆也放弃了离开,赌气似的在他身边坐下,“好!你不愿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总归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两人僵持,明晖急切跑来,他焦急出声:“王爷王妃你们快走!三皇子的人来了,我放了火拖了一会!”
安如卿自然是不愿的,可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心中多了个念头,她凑近到墨南谌耳边:“王爷,我有个主意……”
少顷时间,安如卿带着明晖走到御书房,她回头看着明晖:“你且在门外等我。”
“王妃!要不还是我去吧!”
明晖拧眉犹豫,若是王妃进入后得罪了皇帝,只怕……
闻声,安如卿直接摇头拒绝,无论明晖说什么,她也没答应。
御书房外。
德公公站在门口,远远的瞧见安如卿走来,他心中一惊,忙上前:“安小姐,这个节骨眼上,您来皇宫做什么?”
“麻烦德公公进去与陛下通报一声,便说安如卿前来拜见。”
安如卿不卑不亢屈身,好似没听见德公公的话中劝说之意一般。
德公公眉眼流露无奈,望见安如卿脸上坚定后,他无奈摇头转身。
“陛下,安小姐来了!”
闻声,皇帝微挑眉,“安如卿?”
话音落下,他眸光微亮,可下一瞬,却想到了什么后,直接冷了脸色。
“那……要不要宣安小姐觐见?”德公公瞥见皇帝阴郁之色,忙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让他们都退下!”皇帝不想多说,摆了摆手。
德公公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暗中打量了一番,这才让安如卿进来。
虽说皇帝气恼安如卿,可看着她那一身装扮,心中顿时了然:“你可知你混进地牢去,朕可以定你罪!”
“皇上若要罚,我自然无话可说,可在您惩罚我前,可愿看看这个?”
安如卿从怀中拿出一份血书来,“此乃王爷在狱中所写,您当真瞧不见王爷的委屈吗?”
话毕,她红了眼眶。
即便如此,皇帝心中除了气还是气,他更多气的是安如卿为了墨南谌做到这份上。
“若是你当初愿意跟了朕,便不会受今日这些委屈,现在也还是来得及。”皇帝站起身,不急不缓走到安如卿面前,朝着她伸出手。
“民女已未人妻,您先是不顾真相,让王爷进地牢,现在还要民女做出背叛王爷的事,您是真的不怕寒了王爷和民女的心吗?”
听见这话,皇帝瞬间僵住,只冷眼看着安如卿,他冷哼道:“朕还当真不知,如何寒了你们的心,朕的皇家禁卫军抓刺客,却反倒成了刺杀墨南谌的刺客。”
“安如卿,你也一样难逃干系!”
听这一番话,她握紧了全拳,掌心有汗。
“若此事当真为他人所为,您一来寒了王爷的心,二来事情的真相也难以调查。”
说着,安如卿微顿,话音猛然一转:“另外,我想皇上您比我清楚,王爷他向来无意于那些明争暗斗的事情,不是吗?您一定要让王爷对您彻底失望吗?”
“胡说!”
皇帝震怒,重重的拍桌声让安如卿微顿,。
皇帝在安如卿的注视下,背过身去。
可依旧没说什么,她心中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露怯。
“若不是当真受了委屈,何至于血书一封送给您,皇上您若是不信,民女也没办法。”安如卿失落的垂下眸子。
可垂下的那双眸子里,却一点委屈也瞧不见,满是诡计得逞的笑容。
一国之主,能做到这个位置的可不是傻子,墨南谌的性子谁不知道。
要说有什么阴谋诡计,倒是不像。
一旁皇帝沉思半晌,才再次转过身来,他眉宇间阴郁之色浓重:“朕同你去地牢!”
说起来,皇帝从一开始就没有审问,甚至没有给墨南谌解释的机会,一怒之下直接就把人关进了地牢。
地牢环境恶劣,这一刻皇帝当真开始怀疑。
或许,他这儿子,是当真受了委屈。
听见皇帝这么说,安如卿忍不住露出几分笑容,也让皇帝的心跟着软了下。
安如卿克制不住脚步,飞快的朝着地牢赶去。
另一边,墨南谌靠在地牢墙上,得到地牢失火的消息。
墨南琪立马就赶了回来,见墨南谌还在,不由嘲讽:“看来你的人也不行吗?”
墨南谌紧闭双眸,沉默着没说话。
“签字画押吧,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马。”墨南琪话里有些嘲讽和不屑。
“饶不饶了我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父皇还在呢。”墨南谌缓缓睁眸,好看的眉眼虽然有些虚弱,可并没有一点的害怕和退缩。
“墨南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你觉得父皇这次还会纵容你吗?”墨南琪不屑冷哼,面上满是嘲讽。
见此,墨南谌不客气反驳:“那也轮不到你做主。”
说完,再次闭上双眸不搭理他。
墨南琪最痛恨的,无非就是墨南谌这幅模样,心底里顿时升腾起怒火。
“你都沦落至此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做给谁看?”
“再说了,这皇位早晚是我的!父皇又如何?你又如何?你且看着,我会不会让你从牢里走出去!”
然而,就在墨南琪说的兴奋之时,一道凉凉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冒出。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