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铭舟一双睿眸浅眯,掩着一抹深意。
他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张口问:“你在担心我?”
“你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安芷晴避而不答,上下打量他身上,观察有没有其它受伤的地方。
倏地,他猛地一下抓着她手臂,又抬起她下巴,逼着她直视:“看你的表情,你是在担心我。”
这话看似询问,却又充满了笃定之意。
安芷晴眨了眨眼眸,下意识的躲闪:“你救了我,我关心你不是应该的?”
安芷晴,你心里到底想的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晏铭舟就突然有些关心这个问题。
“流血了。”安芷晴看着他手肘的伤口在渗血,轻蹙眉头说:“我帮你包扎一下。”
“进来。”安芷晴先进了房间。
晏铭舟站在门外,隔了几秒又走了进去。
两间房的格局和布置都是一样的,晏铭舟走到沙发上坐下,安芷晴去找了医药箱。
但这是酒店,不是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医药箱。
这下怎么办?
他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自己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咬着唇瓣沉思,片刻后抬起澄澈的水眸:“你等我。”
留下温柔的尾音,安芷晴马上乘坐电梯跑到了楼下,找一楼的前台小姐借了简单包扎的东西。
过了五分钟,安芷晴重新回到房间,手里拿着个小药箱。
“我帮你消毒包扎一下。”安芷晴坐在沙发另一边打开药箱。
从里面拿出了消毒用品,先替伤口消毒,又拿出常见药膏上药。
她轻轻垂下头,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小心,神情专注又认真。
她一边擦药膏,一边轻声说:“才上了药可能会疼,一会儿就好了。”
晏铭舟看了一眼伤口,面无表情,也没有感受到安芷晴所说的疼痛。
眼前的她温柔可人,好像和以前有几分不同,或许是在自己心里有几分不同。
他垂下幽深的眼眸,神情有些复杂。
“好了,上完药了,你回房休息吧。”安芷晴擦完药把药箱收拾好了。
晏铭舟抬起眼眸,眼中有些不满:“过河拆桥这么快?”
“这算什么过河拆桥,这不是已经上完药了吗?”安芷晴一脸单纯和无辜。
晏铭舟却是沉着脸色:“上完药就过河拆桥,安芷晴,你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安芷晴蹙起眉头:“什么呀!”
“没什么。”晏铭舟忽然间又不说了,反倒是看着她询问:“你有没有受伤?”
安芷晴轻摇头:“没有。”
现在身上各处是有些疼,估计是刚才打架时弄伤的,但是像晏铭舟这样见血的伤口是真没有。
“下次一个人住酒店记得反锁门。”晏铭舟忽然说了一句。
安芷晴抬起眼眸,惊诧地望向晏铭舟,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心里有些诧异,但他关切的话就像是温柔的海风一般迎面吹来,扑在脸上有一种温暖又舒服的感觉。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还温柔地回答:“嗯,我知道。”
平时她一个人都有反锁门的习惯,但今天好像是打电话去还是怎么着也就忘了。
晏铭舟从沙发上起身离开,临走前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从安芷晴房间离开时,他甚至是一句话都没说。
看着晏铭舟回房的背影,安芷晴若有所思。
如果当初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能这么温柔地在一起说一会儿话该有多好。
但事实就是,结婚那些年,晏铭舟甚至没有好好和她说过一句话。
这人呐,还真是……
在门口站了几秒,安芷晴才关上了门。
刚转身,脑袋里又想起了他说的记得反锁门,安芷晴又转头轻轻把门反锁。
这一夜,安芷晴心思有些复杂活络,迟迟没有睡着。
转日。
晏铭舟在楼下吃了早餐,随后去见了客户。
他这次来c市就是为了见这个客户,这个客户是海外过来做市场的,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晏铭舟当然希望能拉拢一个合作客户。
而且这个客户拿下,那么晏氏集团发展海外时就会容易很多。
晏铭舟来到约定地点和裴总见面,见到人后先客气了两句:“裴总,非常有幸和你见面。”
“早就久仰晏总大名,今天能有机会相见,是我的荣幸。”裴总客气的伸出手寒暄。
两个老总见面,简单说了两句就直奔重点。
晏铭舟表明了想法和意图,裴总也很有兴趣,深入交流一番,两人就把合同签了。
“感谢裴总信任,裴总放心,我们晏氏集团的前景完全足以信赖。”
“我当然相信晏总。”
“……”
两人商谈了一些具体事宜和分层的事情,这么一谈就是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商谈结束后,晏铭舟才坐上商务车回酒店。
车辆缓缓行驶,停靠在晏铭舟居住的酒店旁边。
还没从车上下来,晏铭舟就看到酒店旁边围了好多人,还有不少保安。
一下车,就听到周围嘈杂的讨论声:“听说楼上着火了。”
“你们看,那楼上烟雾这么大,看来火势不小啊。”
“是啊,我听说现在好几个房间都烧了,就是楼上的海景房那几个房间,现在都被保安给隔住了,看也看不到。”
“哎,酒店突然之间发生这么大的火灾,房间里的客人可就要倒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