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外。
数百名铁骑从扬州城外飞驰而过,落日余晖映衬下,铁骑杀气腾腾。
“这是什么事了吗?这么多官兵!”
“不可能吧。咱大明立国近十载了,除了边疆之地有些征伐,大多都是太平景!”
“爷爷,那为什么这么多急行军啊?”
“哈哈哈,可能是咱大明征虏获胜了!咱大明之师,都是虎狼之师啊!”
“北元余孽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扬州城外一对过路的爷孙看着飞驰而过的骑兵议论到。
……
应天府。
李善长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掰指头数日子,右手第二根手指蜷缩回手心。
李善长猛然一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不由得出了一身汗。
“老爷,该用茶了!”一名丰韵的女子端着托盘,弯下腰挡在李善长眼前。
凹凸不平的躯体,扑鼻的胭脂香味,一下子将李善长拉回了往昔。
那位婀娜少女,那间灰暗的书房,那…
“老爷请慢用!”女子端着茶碗送到李善长嘴边。
茶碗里红色的果粒铺满水面,偶尔有几根茶叶,却也盖不住刺鼻的胭脂味。
李善长轻轻推开书案上的书籍,端起茶碗正准备饮,嘎吱一声。
房门被推开,走进一名老仆人,“老爷,胡惟庸求见!”
仆人见屋内一幕,又如乌龟缩头一般退出去,轻轻关上门,却不敢离开半步。
“这个胡惟庸,这会选时候,什么时候来不行啊,偏偏这个时候了!”
“让他进来吧!”
女子接过李善长手中的茶碗,娇声安慰道:“老爷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哦!”
“下去等着!”李善长严肃道。
女子委屈巴巴的退出书房。
片刻后,胡惟庸急匆匆地进来,率先开口道:“恩公,不好了!”
“以李进为首的仕子都向朱桐靠拢了,我们再不有所作为就真的被挤出中书省了。”
“你想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朱桐被必须宠幸,正得势,你拿什么和他斗?”
李善长质问道胡惟庸。
“可是,如果我们一直这样软下去,陛下也会觉得我们是碌碌之辈。”
“很有可能就将我们从中书省赶出去了,您不会怕了吧?”胡惟庸说着特意激了一下李善长。
“什么?我怕?”
“胡惟庸,不要在老夫这里耍小心思,老夫当年和陛下打天下的时候,什么没有见过?”
“你的这点小聪明最好不要在老夫面前卖弄!”李善长怒道。
胡惟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带着歉意道:“恩公!属下就是看不惯朱桐那小兔崽子。”
“咱替您抱不平啊,这朱桐杀了那么多咱们的老友,我胡惟庸定不会绕过他!”
胡惟庸一句话立刻刺激到了李善长的软肋,李善长又将往日仇恨提起来了!
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胡惟庸见正是好时机。
上前一步,低声道:“恩公,属下听闻,蓝玉凯旋归来了。”
“他儿子不是因为朱桐,被发配边疆了吗?现在是否活着还不一定呢!”
“不如我们派人……”
胡惟庸说完后,李善长愣在太师椅上半晌,久久未开口。
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茶碗发呆……
……
乾清宫。
“陛下,胜了!我们胜了!”一名传令官兴奋地从殿外跑进来。
朱元璋放下奏折,笑着问道:“怎么回事?”
“胜了!陛下!蓝玉将军已经回来了!”宦官回道。
“好!太好了!走!咱要亲自迎接大军?”朱元璋说着正要往外走。
一旁的宦官急忙拦住朱元璋,说道:“陛下!靴子!靴子!”
朱元璋这才注意到沾满了灰尘的两只大脚,大笑道:“哈哈哈!你瞧咱这记性!”
“都忘了自己没穿靴子!快给咱拿来!”
穿好靴子,朱元璋又特别地整理了一下龙袍,朝着宫外走去。
应天府,城门口。
一支铁骑缓缓驶入城内,将士的盔甲上仍然残留有血迹。
视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战旗上、马鬃上均沾染着血迹。
但战士们一个个的都精神抖擞,根本没有一丝丝疲惫感。
军队最前面是全军统帅蓝玉。
他正在享受着自己出征带来的荣耀,享受着百姓的欢呼声。
特意的将胸脯挺的老高,此时他隐隐约约看到城门垛口处。
有一人,身穿朱红色锦袍,特别的魁梧,身旁还侍立着一众官员。
他脑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特别敬畏之人——陛下!
立刻跃身下马,摔着一众部将上去给陛下请安。
片刻后,一群人出现在城楼上。
“末将,参见陛下!”一众武将齐声跪地喝道。
声音盖过了一切,甚至城下百姓的欢呼声都盖住了。
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集中在他们身上,分外响亮。
朱元璋笑道:“都起来吧,你们都是咱大明的功臣啊!”
“谢陛下!”众人纷纷站起身来,朱元璋上前将蓝玉的胳膊拉住。
“走!咱得好好赏你!”说罢又向身后的武将后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然而出乎朱元璋意料的是,这些个部将根本没有把朱元璋的当回事儿。
依然紧紧地跟着蓝玉,寸步不离。
此时朱元璋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转身冷冷地看着这几名武将。
蓝玉慌忙朝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