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转身就进了里屋，老夫人确实是等着呢。
“祖母，爹。”灵溪和秦卿言给老夫人和秦浩天打了招呼。
“曾外祖母，外祖父，辰儿给两位请安。”凤慕辰松开秦铮的手，似模似样的行了一礼。
“曾祖母，祖父，安。”秦铮也学着凤慕辰的样子，给两人行礼。
“快过来，让你们曾祖母瞧瞧。”秦浩天起身，一手一个，把两人捞了过去，抱到老夫人床边放下，好让老夫人能看清楚两个孩子。
“好孩子，快......让曾祖母看看......”老夫人想支起头来，跟两个孩子打招呼。
“曾外祖母......”凤慕辰察觉到了老夫人的举动，还有她那艰难的动作，很是贴心的靠过去了些，并拉着秦铮也过去了，踮起了脚尖，好方便老夫人能看到他们。
“乖孩子......好，真好。”老夫人抬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有些爱不释手，总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够。
“母亲，您靠儿子身上，舒服些。”秦浩天坐到床头，把老夫人扶起了些，让她靠在自己胸膛，更加方便看着孩子们。
“祖母，不着急，孩子们都在呢。”秦卿言和灵溪也靠过去了些。
“是，是，不过，辰儿出来久了，不好，迟些就回去吧......”虽是不舍，但老夫人还记得凤慕辰是大暄的太子，可不容半点闪失。
“祖母，无碍，今日是二哥的大日子，一会儿轩也来，不打紧。”秦卿言连忙解释道。
“是吗？”老夫人顿了顿，满脸疑惑。
“母亲，今日源文成亲呢......”秦浩天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好事，好事......”老夫人听了，满脸笑容，点头称好，“快，给老身把发髻梳好，还有，还有那抹额，是小暖给老身绣的那对，今日她成亲，老身就戴那个......还有，那副头面，要你父亲亲手为我打造的那副，你去给我寻来......”
老夫人细细的吩咐着，听得除了两个懵懂的孩子，其他三人直想落泪......那副头面，灵溪或许不知道，可秦浩天和秦卿言却清楚的很。
那是秦老爷子生前唯一亲手为老夫人做的物件，虽然不甚精细，但老夫人一直视若珍宝，就算平日里打理，都是自己亲自动手的，还曾与他们说过，这是要留着，等她入土之时，戴着去见老爷子的......
“去寻，在，在哪？”老夫人一时又想不起来。
“母亲别急，儿子知道在哪，现在还尚早，不用急着梳妆，您不是说过嘛，父亲的手艺不好，做的不结实，早拿出来万一坏了可怎么好。”秦浩天抬头，望了望帐顶，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看向老夫人，好言劝道。
“对，对，不能坏，不能坏，不然你父亲会不高兴的......”老夫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
“祖母，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等前头准备好，二弟就会过来了，还是您想用些吃的？”灵溪也是泪眼婆娑，又看着隐忍的秦卿言，忙是转移了话题。
“是啊，祖母，您想吃些什么，我让她们准备去。”秦卿言也附和着。
“不饿，也不饿，两个孩子饿了吧，让他们去吃吧，老身那，好像有莲花酥，言儿最喜欢吃了......”老夫人说了这么多，是又累了，再度昏睡。
“母亲......你们去吧，我在这。”秦浩天轻轻的让老夫人躺平，又盖好被子，才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头，对秦卿言和灵溪说道。
“父亲，要不您去休息一会儿，让儿媳在这照顾祖母吧。”看着憔悴的秦浩天，灵溪想起昨夜秦源擎跟自己说的话，也有些担心。
“不用，去吧。”秦浩天的话，一向是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爹爹，我和嫂嫂先去前院看看，一会儿再过来，祖母这，有事您就差人过来喊我们。”秦卿言拉过凤慕辰和秦铮，对秦浩天说道。
“嗯，去吧。”
“儿媳告退。”灵溪点头，牵着秦铮。
“外祖父，辰儿一会儿再来。”凤慕辰看着不同以往的秦浩天，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堵得慌。
“好，快去吧。”秦浩天又拍了拍凤慕辰的头，满是欣慰。
四人这才出了老夫人的屋子，包裹好之后，出去了，灵溪见凤慕辰照顾着秦铮，又有丫头和小宇子照顾着，便放心的挽着秦卿言。
边走，边问：“小妹，祖母她......之前不是......”可又怕秦卿言伤心，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今日一早，祖母便有些迷糊了，记忆也很是错乱，有时候，也不认人，还曾以为我们还是小时候......”之前那句，说她爱吃莲花酥的时候，秦卿言便有些忍不住了。
“小妹......”
“嫂嫂，适才祖母可能没认出你来，你别怪她，她也是疼你的。”秦卿言怕灵溪误会了老夫人，毕竟，灵溪在屋子里的那段时间，老夫人没唤过她。
“我怎么可能怪祖母，祖母对我那样好，我都记着呢。只是没想到，竟是这快......”灵溪说着，语气中便有了颤音。
“我也从不曾想过，祖母会离开我们，至少，她应该再多几年的。”秦卿言望着天边，出了神。
“母后......”不知何时，凤慕辰从后面跑到了秦卿言身边，拉着秦卿言的手。
“辰儿有事吗？”秦卿言回过神，生怕凤慕辰看出自己的异样，也没蹲下来与他对视，只是微微低头。
“母后，辰儿一直陪着母后，还有父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