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之处一片雪白,整个世界都被冰雪覆盖,天然形成的各种冰雕,形态各异,千奇百怪,明明这个冰室里没有光,可这些冰雕却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数不清的冰灯上并没有火却还是散发着蓝色的诡异光芒。
这还不是最里面,下面有一层冰阶,聂白无视了那些五彩的冰雕,绕过一个拱形门直接走了进去。
徐锦宁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被人推着往里面走,她故意把手放在前面摸索装作一副看不到的样子。
聂白终于停了下来,他停在冰棺面漆,那里面躺着一个穿着黄金龙袍的……女子?
女子安然的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一般,冰室里的温度很低,足以保存尸体多年不腐。
徐锦宁走到那冰棺面前,“这里是什么地方?”
聂白忽然拉起她的手放到那尸体身上,徐锦宁触摸到尸体的瞬间迅速把手收回去,怒道:“这是什么东西?”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冰室,徐锦宁脸上的透明白纱被打的松落下来,她眯着眼睛跌坐在地上,怒道:“聂白,你敢打我。”
“她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你却以‘东西’来形容她,难道你不该打?”
“女人?她死了?”
聂白伸手抚摸着冰棺里的女子,一向阴冷的目光此刻布上了一层柔情的光,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徐锦宁总觉得那儿的人不是聂白了,“她会活过来的,只要你死了,把机会让出来,她就能活过来。”
“什么意思?”
徐锦宁心里涌起恐惧,她扶着冰壁稳稳当当的站起来,脸上火辣辣的,可见那一巴掌聂白用了多大的力气。
聂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冲着他带来耳朵那些男男女女挥挥手,按些人像是着了魔似的各自站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这一幕仿佛演练了很久,他们很熟悉的形成了一个方阵。
夜鳞站在一旁满是激动的盯着聂白的一举一动,此刻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仿佛只剩下聂白一人。
“聂先生,别等了,我们快开始吧?只要女皇复活,这个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女皇?”
徐锦宁愕然,她从来没听过有哪个国家的皇帝是女人,他们这女皇是什么来头?
聂白算了算时辰,抬头看到冰壁上散发着七彩光芒,偏偏这七彩光芒缺少了一种,他也等不得时间了,急忙冲夜鳞说道:“去把双阳瓷瓶放过去!”
“是!”
徐锦宁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站在一边呆呆的了半天,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感,一根细长的银丝不知道什么时候绕住了她的脖子,银丝在慢慢的收紧,纤细的脖颈立刻被勒出了一道血痕。
徐锦宁疼的无法发出声音,喉咙要断了似的。
“徐锦宁,你本该死在前世的水牢里,可你偏偏挡了别人的道儿,本该复活的人不是,而是我的女皇陛下。”
“很疼是吧?没关系,一会儿你就不疼了,我会把你的血液一点一点的输送给女皇,你死了,女皇才能复活。”
徐锦宁忽然猜到自己为什么会复活了,难不成是因为他?
聂白想要复活这个女皇,阴差阳错之下却将徐锦宁的灵魂从地狱里拽了回来,这种荒谬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神灵?真的有鬼么?
可若是没有,复生一事如何解释?
脖子上的银丝越收越紧,徐锦宁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瞳孔开始涣散,手腕上的红梅印记灼热难耐,像是在警告着什么。
直到一抹黑色的人影迅速从外面飞身进来,他的匕首直接割断了那紧紧收缩的银丝,在徐锦宁失去意识之前他已经将人抱在怀里,是神秘的黑衣斗篷人。
那人紧紧的将徐锦宁抱着,像是在抱着一块珍宝。
徐锦宁微微睁开眼睛,忽然闻到他身上夹杂着的一股墨香,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温,温丞礼。”
“哈哈~”耳边是聂白疯狂的笑声,他恶狠狠的指着那斗篷人道,“我道是谁一直在背后坏我好事,屡次三番出手救下徐锦宁和温丞礼,原来你竟是直接从前世过来了。”
斗篷人的身份被拆穿,他面无表情的将脸上的面具拿掉,明明是温丞礼的脸,可他的脸从额头开始溃烂到脖颈。
徐锦宁立刻清醒过来,震惊的盯着这张脸,“你,你真的是……”
“前世债,今生偿。锦宁,我来还你债。”
徐锦宁眼眶温热,泪水夺眶而出:“前世,前世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是聂白的阴谋,我们都上当了,夏国灭了宁国之后,阿臾国趁夏国国内空虚,反攻而上,屠杀夏国百姓近千万,宁夏二国覆灭,阿臾国也难遭毒手,整个天下乱了套,到处都是人的尸骨。”
“将于城野,尸骨成山;皎月丞司,智者为王。真正的后手,你怕是还没想到。”温丞礼冷冽的目光几乎要将聂白穿透。
聂白张狂的笑着,“前世你都没能阻止我,你还妄想能在这一世阻止我么?”
绿色的瓷瓶散发着刺目的光芒,连同冰棺里的人也在熠熠发光,聂白激动的跑到冰棺面前,“快了,快了!”
“夜鳞,杀了徐锦宁。”
黑衣温丞礼迅速的将徐锦宁护在怀里,转身对上夜鳞。
“铿”的一声,两人的兵器在空中相撞,滋出刺目的火花。
周围那些白衣人像是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他们的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