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见到温丞礼,本该有许多话要跟他说,奈何时间有限,诉说完相思之苦,徐锦宁、温丞礼二人坐在床边,徐锦宁更是过分的快做在温丞礼身上,她伸着双手捧着温丞礼的脸。
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不过看上去比先前在宁国的时候憔悴了不少,下巴比之前还要尖锐,脸也更小了。
徐锦宁顺着他的眉毛描绘着他的脸型,斥责道:“你这一路是不是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眼下发青,一看就是用毒过多,该不会为了欺骗霍娉婷一直在给自己下毒吧?”
温丞礼知道许多事情瞒不过她,他们二人彼此之间太过熟悉了,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下一秒他们在想什么。
温丞礼并没有隐瞒:“毒已经被逼出体内,无碍了。”
“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温丞礼,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也不是夏国人的,你的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所以你不能随意的拿它做赌注、做筹码。”
徐锦宁用力的拧着他的耳朵,“听到没有?”
“谨遵夫人之命!”
徐锦宁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明明身上的味道跟温丞礼身上的差不多,可她还是觉得温丞礼身上的味道更加好闻。
“宁儿,让你受苦了。”
徐锦宁嗔笑:“既然知道让我受苦了,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用余生来补偿可好?”
徐锦宁笑的更欢:“你想得美,我不仅要你的余生,还要你的下辈子,你的下下辈子。”
“都依你!”
徐锦宁‘吧唧’亲了一下温丞礼的侧脸,“真是舍不得,好不容易见面你又要走了。”
“若是不走,霍娉婷那边会起疑心。”
他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徐锦宁,可是他没有办法,绰痕还在来与客栈帮他遮掩,若是回去晚了,怕是藏不住。
“宁都那边情况如何?皇上能理解你么?”
徐锦宁说:“若是不理解,我就不会出现在这儿,说不定真得人头落地了。”
“夏国一事结束,我必定亲自前往宁国向你父皇告罪。”
“再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一次?”
“好!”
先前是作为太监的温丞礼嫁进公主府,来日便是宁国长公主嫁给夏国太子。
身份颠倒,地位不同。
外面传来敲门声,徐锦宁恋恋不舍,责怪的看了一眼门口,“不知道是哪个没有眼力劲儿的,我定要好好罚他。”
温丞礼轻笑一声,双手绕过徐锦宁的腋下将她抱到床上,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小声的问:“谁?”
赵管事听到他的声音,敲门的手顿了一下,“是我,赵阔。”
温丞礼这才将门打开,看到赵阔礼貌的问号:“赵管事,许久不见了。”
“太子殿下,我们的确许久不见。”
温丞礼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先进来。”
赵管事进去后门再度被关上。
徐锦宁已经整理好妆容坐在那儿,看赵管事的眼神多有几分责怪,赵管事也知道他可能坏了他们二人的好事,略显尴尬的咳了一声。
徐锦宁阴阳怪气的问:“赵管事,这么急匆匆来找我,是有什么大事么?”
她特地将‘大事’两个字儿咬的非常重。
赵管事感受到了徐锦宁那深深的恶意:“北,北境那边传来消息,大皇子带人进雪山……失踪了。”
“什么?”
徐锦宁收起刚刚那副散漫的样子,噌的一下站起来:“大皇兄情况如何?”
“飞鸽传书上说东于三城的各大将领已经带着军资抵达北境,当夜,他们便提议带一堆人前往雪山搜寻蛮夷之人的下落,可谁知道那雪山里危机重重,到处都是毒物,大皇子他们进去一天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徐锦宁猛地一拍床边:“那些蛮夷之人当真狡猾,可大皇兄向来行事小心谨慎,又怎么会这么突然的闯进雪山呢?”
徐锦宁实在是想不通,“在没有任何保障的前提下就不可以进山,我还特地写信关照了东于三城的将领。”
虽说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可这雪山情况不明,危机四伏他们怎么就贸然冲进去了呢?
温丞礼按住她的肩膀,温柔的安慰着她:“放心,大皇子吉人天相必定不会出事,方无涯肯定会想办法营救的。”
徐锦宁说:“他们在北境苦苦受了那么久怎么会忽然就想要进雪山呢?不可能是仅仅因为东于三城的援军到来,大皇兄就那么急功冒进的闯进雪山,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亦或者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
徐锦宁冷静了一会儿,急忙对赵管事说:“让万谦和万流进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们。”
赵管事点点头出去叫人了。
徐锦宁坐到椅子上,双手握成拳头,紧张的搓来搓去,“北境蛮夷hi人一直在我宁国编辑肆意抢夺,这么多年来也是北境最大的祸患,他们这群人好像怎么都打不死一样,一场败仗结束之后就会有另外一场战争。”
徐锦宁接过温丞礼的水,又继续说:“这次战争更是打的最为持久的一场,从战乱开始,方无涯就一直带人抵抗,大皇兄抵达北境之后打赢了几场胜仗,那些蛮夷便直接躲进了山里,一呆就是好几个月,我们的人一批接着一批的进入雪山搜寻,可没有一个队伍是成功的。”
温丞礼说:“你在想那雪山里的东西?”
徐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