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徐锦晟以及大理寺卿的三份奏折是在同一时间内递交到和帝的书桌上的,看到上面的内容,笼罩在和帝脸上的阴云密布总算是烟消云散了,就是张公公看了都觉得莫名松了口气,从徐锦宁被禁足摘月楼和帝脸上就没有一个笑脸,也没有去见皇后。
确定徐锦宁是遭人陷害的之后,和帝第一时间便让人去将她放出来,并且要好生的照顾着,又让人去做了一大堆皇后爱吃的膳食送了过去。
御书房里,和帝舒心的舒口气,整个人放松的倚在龙椅上,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欧阳:“这次多亏爱卿去作证,这才幸得宁儿免遭罪责啊。”
欧阳笑笑,拱手道:“皇上客气了,长公主本就没有罪。”
“这次军机处是派莫寒前去保护锦宁的吧?”和帝问。
“莫寒作为赤羽军的统领,自然是要当仁不让,以保护皇家为己任。”
和帝点头,“对于夏国三番四次挑衅、暗杀、陷害,爱卿可有什么主张?”
这一年多来夏国一直在搞事情,江州内乱、黄渡河之战等等等等,哪件事没有夏国的参与?
就连这次的陷害事件都有夏国人的影子,和帝已经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他多年来的心血不能在这个时候因夏国那些宵小之徒付之一炬,宁国几十年来一直已和平为方向标,从不主动发起战争,然而夏国又在做什么?
欧阳说:“此事怕是急不得,首先我国近年来大大小小事情不断消耗严重,其次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些事情与夏国有关,除非找到特定的因素或者契机才能发动战争,否则战乱一起,我宁国势必首当其冲遭到百姓,乃至天下人的反对。”
和帝:“这事之前也有跟左丞相商量过,你们两人的想法也是如出一辙,朕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可那夏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朕的权位,也不能置之不顾啊。”
“夏国正是拿捏住我方苦无证据,这才肆无忌惮的在我国内妄为。”欧阳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之前派去夏国的探子来报,自夏国皇帝薨后,其太子与丞相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朝堂之上几乎是霍骁霍丞相说了算,那太子不过是个傀儡,主要原因还是在霍骁。”
“霍骁此人朕也有耳闻,此人心狠手辣、贪欲极强,对权利的渴望甚至超过了朕。”
不然他也不会做这些事了。
欧阳说:“正因如此,即便他可以手握夏国权利,但依旧名不正言不顺无法真的拿下夏国太子取而代之,只要夏国太子一日不死,他便只能俯首臣称。”
“那夏国太子现下如何?”
欧阳惭愧道:“臣也一直在调查此人,可惜无果,这人一直深居简出,神秘莫测,就连名字也都是个谜团,听闻自小是在冷宫长大,自夏国冷宫走水以后才被以太子身份接回内宫,但这人能从冷宫活着出去,想必有他的过人之处,不然那霍骁也不会如此忌惮。”
和帝的手指轻轻的点击桌面思考着,夏国如今依旧形势不明,许多事情都是由霍骁来做决策,那太子空有一个名号却无实权、说中无兵将,不过是个傀儡,偏偏还没人得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和帝一时间也有些束手无策,试问,一个国家不断实施骚扰,被骚扰的人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只因为没有证据,这不就是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么,和帝向来做事英明果断,从不拖泥带水,又不甘心这样被人拿捏欺辱。
这次,还欺辱到他的宁儿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和帝似乎有了别的决断:“夏国一事不可耽搁,春日祭后咱们再来跟他们算总账。”
“皇上这是有新的主意了?”
和帝故作深意的笑了笑:“不可说不可说,爱卿也累了一天,早些下去休息吧。”
“那微臣就不打扰了,微臣告退。”
让张公公送走了欧阳,和帝舒坦的倚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核桃放在手心转来转去,既然夏国能够给他们是幺蛾子,那为什么他就不能给夏国使绊子呢?
夏国单靠一个霍骁又能有什么出息?
宁国兵强马壮,虽然这段时间有所折损,但对付一个夏国还是绰绰有余。
国事已论定,现在便是家事,一想到女儿受委屈那么多天,和帝心里就很过意不过,见张公公回来了,咳了一声问道:“宁儿现在是不是已经在椒房殿了?”
“是,长公主和太子殿下都在呢,已经让人去请了驸马爷,应该也快到了。”
和帝松口气,“有丞礼那孩子在场,想必皇后应该不会给朕使脸色了,哦?”
和帝问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张公公说出什么皇后还在生气、怒火还燃烧着之类的。
张公公拿着披风给和帝披上,轻笑着:“皇上对皇后娘娘宠爱有加,皇后又怎会真的舍得真生您的气啊,指不定现在扒着手指头算着皇上怎么还没到呢。”
和帝笑了两声,穿上衣服后便直接往椒房殿去了。
椒房殿内,徐锦宁、徐锦恒、徐锦昭三人已齐聚一堂,皇后听着徐锦昭说的那些在外游玩之事,听到有趣之处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听到凶险之处也会担心害怕的拉住徐锦宁的手,这一抓一紧的,倒是让二人手心生了不少汗。
和帝没有让人通报,直接就走了进去,就听到皇后笑的开心,儿子女儿们也都坐在那儿,唯独不见温丞礼,可能是还在来的路上。
不知为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