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来到南子楼区域,便微微一怔,只见几个老熟人出现在他面前。
蓝宋林,攀世美,赵子琪,钟岳,四人面带些许尴尬笑意的站了起来。
以吴尘此时的身份地位那还会与几人计较当年的事情?
吴尘笑道:“几位能来,我很高兴,大家吃好喝好多留几日,我们后面再叙可好?”
四人一脸谦卑笑意:“好好好,宫主先去忙,不用理会我们。”
来到包子诚一桌,吴尘又一怔,一个削瘦的和尚出现在他视线中。来人正是贾和尚。
贾和尚笑眯眯的站起身端起酒杯:“恭贺东家新婚。”说完仰首一饮而尽。
吴尘笑了:“这可不是素酒,你是和尚,你不戒晕腥吗?”
贾和尚双手合什:“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心中有佛,胜过形势礼佛。”
吴尘笑道:“果然是个假和尚。如此,你便吃好喝好,人多,我就不招呼你了。”
贾和尚合什道:“东家先去忙,婚礼过后,和尚还有账目向东家当面汇报。”
吴尘怔了怔,随后颔首:“好。”
随后吴尘来到辰亥宫各阁、各楼、各亭、的区域。
这次吴尘没有敬一杯就走,而是一个个询问,你是来自那里?什么职位,有什么建议之类的,而且还在每个人脸上多停留几下。搞得一个个阁主、楼主、亭主、皆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吴尘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云辰子的意思。
云辰子曾说:“你要知道治理一宫之地,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行的,也不是几个人就能行的,而是要靠这些底层的人才行。
这些人长期处于底层,他们有什么机会能面见一宫之主?你此时多听他说一句话,他就会激动莫名,为你抛头颅洒热血,视你为明辩事非的上司。
你此时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让他感念很久,也许就是一辈子。而人心,就是在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中得到的。所以,不要嫌麻烦。”
云辰子这番话,吴尘深以为然,当然照办。
吴尘的‘亲切’果然让一个个阁主、楼主、亭主大受感动,不少亭主楼主之流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在那一个劲儿的点头。
一场酒宴下来,已是深夜,吴尘已有了七八分醉意,但一想到等候的佳人,不由心头一热,当既运转功法驱散了酒气快步而回。
黑狼摇头晃脑的出现在吴尘面前,看其憨态,显然也喝了个七七八八。
吴尘喝了声:“一边趴着去,我今天没空搭理你。”
黑狼眼中貌似露出一丝鄙夷,貌似在说:看把你急得...
人生得意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吴尘挑开珠帘,露出那张含羞带俏的脸。
吴尘笑着伸手端起一杯酒递出:“夫人。”
沈予初盈盈接过:“夫君。”
二杯合卺酒,锅碰勺子时常有,要看长久不长久,房中请喝交杯酒。
杯碰杯,臂挽臂,二人结伴世间走。合卺酒,红酥手,执子之手共白头。
交杯酒喝完,吴尘笑眯眯道:“妹子,今晚不会拒绝我了吧。”
沈予初红晕上脸翻了个妩媚的白眼:“想什么呢?水到渠成的事,我若拒绝,岂不是自讨不吉利?”
吴尘嘿嘿笑着手一挥,一道光晕从房中向外扩散而去,红烛陡然一灭.......
一间淡雅的小厅,明光石高悬。
灵酒一壶,精致的小菜数碟,琴先生与云辰子正一边对奕一边夜谈。
云辰子落下一枚白子:“白道友怎么看帝君让尘儿成婚一事?”
琴先生应了一枚黑子:“无非就是权谋之术罢了。既牵制了尘儿,也牵制了宋皓卿,也牵制了我,从而达到他要的目的。”
云辰子:“也许不仅仅如此。”
琴先生:“哦,愿闻其详。”
云辰子反问:“右相一死,也就等于安抚住了各宗各世家门阀,白道友以为帝君接下来会怎么做?”
琴先生:“云道友有何看法?”
云辰子:“帝君以右相敢为天下先的利刀进行大刀阔斧改革,用左相进行牵制阻挠右相,从而让各宗各世家门阀看到希望。
改革一成,又立马杀了右相以安抚各宗各世家门阀。帝君接下来应该是削弱四王的权力,从而达到真正的君临天下。
右相一死,左相也将淡出隐退,帝君应该会启用激进派再次进行削藩改革。右相一死,也就等于安抚住了各宗各世家门阀。左相一退,也就等于是对各宗各世家门阀的一种劝诫与警告。
此时进行削藩,帝君等于就是明白无误的告诉各宗各世家门阀,他要对付的只是各王。各宗与各世家门阀自然不敢妄动与各王沆瀣一气。这一环套一环,还真是高啊!”
琴先生笑了:“云道友果然有见地,请继续说下去。”说完,抬手相请。
云辰子:“可这大局于尘儿何干?与白道友何干?怒我直言,白道友虽至强,却是力不从心,无力大力发展问鼎高位,实际上帝君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尘儿虽有点权势,可在星罗帝君眼中却也是微不足道。
若我所料不差,让尘儿成婚其目的不单单是不让右相一系的人归于尘儿麾下,而是让尘儿有所牵挂,让他去办一件极为重要之事。”
琴先生一怔:“云道友何以如此肯定?”
云辰子:“尘儿数次的任务皆圆满完成,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帝君的关注,其次,尘儿实力不凡头脑灵活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