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跳!还有心跳!”凌寒焦急地张嘴吐出一口血,激动地喊道。
赵阳将药瓶递给凌寒,道:“快将灵丹喂他一粒!”
凌寒在沾染着血和土的手掌上倒出灵丹,刚准备喂张甚,眉头微皱,抬到鼻子下嗅了嗅,道:“普通疗伤药对他没用!”
赵虎在一旁喊道:“这可是上品大补丹!”
一位白发老头,鹤发童颜,白衣飘飘走来,摸了摸赵阳的脉搏,道:“年轻人在此之前刚刚受过重伤,尚未痊愈经过一番激战,又被隗真一击命中,伤上加伤,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轻轻摇头,看了赵虎一眼,叹息道:“大补丹确实没什么作用!”
然后严肃地对凌寒道:“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丹堂,我就将其救活!”
赵虎深吸一口气,刚要反驳,公羊输制止他,冷笑一声,讽刺道:“刘顺,你这是趁人之危!”
赵虎立即附和道:“没错,我就不信只有你能救他!”
凌寒没有答话,冷冷凝视着他,坚定地问道:“他还中了一种毒,这才是致命所在!”
刘顺点头,语重心长地道:“没错,是一种很难解的毒!人世间本不该出现的毒!”
赵虎挠了挠头,这位杀手组织的子弟经历了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惊愕地问道:“什么毒这么难解?”
“那是鬼族的阴煞毒!”苍老的声音从远处马车中传来,梳着一头光亮白发的老者,掀开窗帘,气色红润、精神俱佳。
绸缎蓝卦挂着翠玉,手上戴着碧玺扳指,倍有排面,倒背着手,在家丁丫鬟的拥簇下走来。
一出场,便引来众人观望,无不拱手尊敬地唤一声:“八爷!”
凌寒瞥了一眼,齐萌、齐鸿姐弟俩一左一右跟着老头,不过非常严肃,不时偷偷望向凌寒。
齐萌美目中是好奇与疑惑,齐鸿眼神中是同情与担忧。
“齐八爷,好长时间不见,今日能够相见倍感荣幸呐!”公羊输拱手尊敬地道。
齐八爷淡淡地道:“城主大人说笑了,不去我齐家怎能见到我这老头子!”
公羊输大喜,拱手抱拳抖上三抖,“哈哈,来日定当拜访!”
齐八爷的目光在凌寒与张甚身上徘徊,道:“此毒平时极难遇见,一旦沾染很难摆脱!”
刘顺望见齐八爷也插手此事,连忙道:“还没有我丹堂解不了的毒,三日之内必定配出解药!”
“无须丹堂出手,我与其父是好友,故人之子,我必全力救治!”齐八爷大手一挥,几个家丁迅速上前扶起张甚。
“当哥哥的在这里,何需你们出手?”张狂突然到来,阻止几位家丁的动作。
“张狂侄儿,你还信不过八爷?”齐八爷有些恼火地道:“就算三清在这,也绝对支持我!”
张狂冷声道:“八爷,我爹一直叮嘱我们兄弟几个要互相帮衬,甚弟来到我的地盘,当哥哥的自然要站出来!”
“他战斗的时候你去哪了?”齐八爷大怒,呵斥道:“躺地上了,你才出现!”
凌寒听着他们争吵,顿时气不打一处,多少回复了些体力,深吸一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扛起张甚就走,一言不发。
这是凌寒的生死兄弟,不为他负责,谁还有资格对他负责!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注视着凌寒背着张甚远去,唯独张狂怒喊道:“你都快不行了,还拖累他!”说着向前几步按住凌寒的肩膀。
凌寒回眸瞪着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你!”张狂气炸了,就要出手。
赵虎见状况不妙,朝赵阳脑袋上拍了一下,赶紧挤到张狂与凌寒中间,强大的气场震退张狂。
扶着凌寒背上的张甚,大大咧咧地道:“我平虎帮有的是金票,啥灵丹妙药都能买来,走,去我那!”
凌寒与他对视一眼,点点头,转身一步步离去,赵阳挠着头满脸问好地看着赵虎。
赵虎伸出巴掌,很不成钢,一个劲地使眼色道:“还不快跟着你老大!”
“哎,老大等等我!”赵阳会意,连忙跑过去。
赵虎在后面喊道:“好生伺候着,没票子来家里取!”然后冲张狂笑道:“咱有的是金子,大把的金子!”
张狂阴沉着脸,一句话不吭离开。
围观之人慢慢散去,公羊输跟着齐八爷,搓着手道:“八爷,我们谈谈斜阳城事儿?”
齐八爷抬抬下巴,道:“走,家中说去!”
“得嘞!”公羊输与齐八爷一起坐上马车。
齐鸿看到抢了自己的位置,喊道:“爷爷,我们坐哪?”
齐八爷掀开窗帘,扔出一个丹瓶,摆摆手道:“我与其父是好友,替我去看看张甚!”
齐鸿接过来,对齐萌道:“我们去看看木兄伤势如何?”
齐萌强调道:“爷爷让我们看望张甚!”
“那小子还没和我比断玉呢!伤这么重,还能比吗?”
回去的路上,凌寒思索,邢家的刺杀,隗真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两家的关系不一般。
公羊输那个老狐狸,三言两语给了隗真台阶下,瞪着眼说瞎话,逢场作戏,不过又无形中帮助了自己,还真不能敌视他。
齐八爷与张甚的父亲,杀手组织盟主有交情,当众呵斥张狂,看来张家的内斗不是秘密。
找机会一定要教训一顿张狂,太狂傲了,还整天阴沉着脸。
战斗时不出手相助,事后还想着接走张甚,落井下石趁机让张甚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