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拿东西的霍铁砚琢磨了半天,也越想越不对,拿着东西疑惑地走过来,到姜采月身边问道:“月儿,我叔在说什么?他是说狗吓到你还是……”
姜采月却愤怒地转头看他,大声说道:“噜噜是我们带来的,怎么可能会吓到我,他在说门里那个女人是你媳妇,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霍铁砚也傻了,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小时候离开这里了,除去我爹去世我回来埋,之后一直没回来过,怎么可能在这里有媳妇,你听错了,肯定听错了!”
姜采月也糊涂了,暗想难道自己真听错了?可是刚才那死老头儿明明就是这么说的。
她想着的时候,霍铁砚已经搂着她向霍鲁走去,走到近前说道:“二叔,这狗是我们在半路上捡来的,见它很听话就带着了,它不会乱咬人的,要是叔叔不喜欢它,我让月儿看着它就是,或者我和月儿带它到客栈里去住。”
霍家所在的是一个小镇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却也找得到客栈。
霍鲁听了又火了,叫道:“你咋的,跟我较劲是不是,没听我说不让你跟这丫头成亲么,你还要带她到客栈去住,你跟她住去,让你媳妇咋想!”
这下霍铁砚和姜采月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姜采月再次看向霍铁砚,见霍铁砚也懵了,疑惑地问霍鲁:“二叔,你在说什么,月儿就是我媳妇,除了她,我哪里还来的媳妇?”
霍鲁抬手向那边的屋门指去,说道:“那就是你媳妇,人家在咱家等你三年多了,搁这孝顺我、照顾我,一心等你回来,你回来却带这么个丫头来,你让人家多伤心!”
霍铁砚瞬间呆滞,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姜采月,见她已经又处在暴发边缘,连忙轻捏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别恼,然后抬头看向未霍鲁,问道:“二叔,我小的时候又没订过亲,上次回来也没有这事,怎么突然间出来媳妇了,你们是浊不是搞错了?”
霍鲁叫道:“搞错什么搞错,她是我给你定下的,你爹娘死的早,你的婚事当然应该我作主!你弟弟不务正业,赌钱打伤人跑没影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咱们霍家就指着你了,我订了媳妇,还指着你回来给我生孙子呢!”
这下姜采月和霍铁砚都明白了,原来是他指山卖磨,空口白话骗人家闺女来侍候他,不用自己儿子名义却用了霍铁砚的,真是太可恶了。
这下不等姜采月有反应,霍铁砚先不干了,绷着脸对霍鲁说道:“二叔,你怎么能这样!我离开家那么多年,你知道我在外面成亲没有,就乱给我订亲,你就不怕害了人家姑娘!”
霍鲁跳脚道:“我怎么就乱订亲了!我是你叔,我有这个资格!我都答应人家了,不管你在外面娶没娶亲,都肯定会娶她,娶了不如她的,你娶的就是侧室,她当正的,就算混出息了,娶了有钱人家的小姐,艳秋最少也是平妻,现在你和这丫头没成亲,正好就算了,立刻娶艳秋过门!”
霍铁砚也恼了,说道:“二叔,你这不是乱来么!我那边都和月儿订亲了,我们两个情投意合,那边新房都盖完了,如果不差回来拜祭我爹娘,我们早都成亲了,你现在突然让我不要月儿娶别人,这是不是可能的事!”
“新房什么新房,人在外边就一个人,还在那里混什么,立刻回家来吧,和艳秋成亲以后留在家里照顾我,我的房子和地都你的,别再乱走了!”
霍铁砚道:“这不可能,二叔,如果你没儿没女,我应该照顾你,可是我有堂弟和堂妹,孝顺你是他们的责任,我回来看望你应该,却没可能按照你说的做,那个女子你还是让她走吧,谁嫁给谁嫁给谁,大不了她侍候你这三年,我按工钱付给她,但我绝对不可能娶她。”
霍鲁被他气得不行,随手抄出根棍子就要打霍铁砚,而那边的屋里,听到吵嚷声后,也适时地传出哭声。
姜采月站在霍铁砚身边看着,见霍铁砚已经挡住霍鲁的棍子,还在和他辩解,那边又哭得凄凄惨惨,噜噜见有人要打霍铁砚,跑过来叶脉霍鲁汪汪直叫,院子里乱成一团。
姜采月实在没心情再看下去,本来高高兴兴回来给霍铁砚的爹娘上坟,想祭完祖之后回去成亲,结果却出这种奇葩事,见不到人影儿亲事也有人订,还以为真是人家媳妇了,巴巴的到家里来侍候这个老东西,这女人脑子是被多少水泡过。
想着她转身抱起噜噜,向院外便走,真不想这里多呆一会儿,哪怕来之前霍铁砚再三叮嘱让她忍着,但她还是忍不下去了,自己不出手教训这个死老头,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那匹马是霍铁砚专门的,姜采月也没去解,只抱着噜噜出门,到门外后向小镇中走去。
无论多生气,她还是有理智的,天马上就要黑了,自己不可能一个人离开镇子向回走,所以还是要先找地方住才行。
走来走去,见到一家小客栈,她进到里面向掌柜问道:“掌柜,有房么?来一间。”
似乎是很久没客人了,突然人要住店,掌柜还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问道:“你一个人?”
姜采月一肚了气,没好看地看他,说道:“我一个人怎么了,又不是给不起你店钱!”
说着把一块碎银拍在柜台上。
掌柜见这丫头脾气还不小,连忙收起银子,说道:“行行,给你开房就是。”
说完到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