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搂着他说道:“我怎么能放心你,我怎么可能在家里呆得下,我真快要担心死了。”
说着抬起头看霍铁砚,上上下下地打量,道:“砚哥,你真没事么?你怎么会出来的,我听他们说,你把县令都给打了!还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你不怕他治你的罪?”
霍铁砚笑了笑,说道:“没有,我哪有打他,我只是吓唬他而已。”
“可是、可是他怎么会被你吓住?”
“呵呵,或许是他太胆小吧,好了,别看了,我真没事,哪里都好好的。”
霍铁砚伸开胳膊让她看,姜采月在他身上没见到一点伤痕,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可是砚哥,不是说你昨天晚上就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霍铁砚说道:“哦,我是昨天晚上离开了,见城门关了,就在城里住了,今天早上想回去,可是想了想,这次的事全是因为用盐的事,所以我又回衙门来,打算问一下县令,要怎样弄,用盐才合法,让他给我办一下。”
“让他给你办一下?你觉得他会给办?!”
姜采月实在不敢相信,昨天霍铁砚刚在衙门里闹过一通,今天就来找县令办事,人家会给他办,县令就那么听话,衙门又不是霍铁砚家的。
霍铁砚说道:“没事,你放心好了。”
说着拉她向东子走来,说道:“东子,谢谢你陪月儿过来,累坏了吧。”
“没、没有。”东子结巴着回答到。他已经看了两人半天,见姜采月和霍铁砚搂在一起,他心里就不舒服,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垂头不看两人。
姜采月有点尴尬,刚才忘了东子还在身后,自己就和霍铁砚抱在一起聊了半天,肯定让这孩子笑话了。便也说道:“是啊砚哥,亏得有东子陪着我,不然我真都急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霍铁砚说道:“好了,你们在这里等我吧,我到衙门里去办事,一会儿就出来。”
姜采月生怕再出意外,说道:“那我陪你去!”
霍铁砚摆手,说道:“不用了,你还是和东子在这里等吧,不然他一个人太无聊。”
姜采月只好点头,说道:“那好吧,你自己进去,有什么事出来找我。”
“嗯,我知道。”
说完霍铁砚一个人向衙门里走去,路过班房的时候,里面的衙役看到还在惊呼:“呀,又是这小子来了!你来干什么?!”
霍铁砚说道:“我来找你家大人办事。”
“办、办事?只什么事?我家大人还没起来呢。”
“哦,那你们就陪我去后衙找吧。”
“那、那走吧,我带你到后面问问师爷,看大人见不见你。”
说完一个衙役从里面出来,带着霍铁砚向后面走去。
东子在衙门外面看见,惊讶地小声说道:“姐,姐夫昨天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衙役都那么怕他。”
姜采月摇头,她心里也在怀疑,霍铁砚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在衙门也像自己家一样,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就算他本事高,胆子大,可也不至于这样吧?看来他还真是有事瞒着自己呢,不行,有机会自己要好好问问,看能不能把他的话套出来……
就这样她和东子在衙门外头等着,两人没太多话题可聊,走来走去十分无聊。
他们正等得郁闷,忽然东子一指前面的路口,叫道:“姐你看,喜哥也来了!”
姜采月转头看去,见果然是大哥姜盛喜,她挥手叫道:“哥,哥,我们在这里!”
姜盛喜站在路口,还在前后左右地看着,生怕错过姜采月和东子,听到姜采月的叫声转眼看来,看到果然是妹妹和表弟,连忙牵马过来,到近前急道:“月儿,咋样,你和东子没事儿吧?打听到铁子的消息了吗?”
姜采月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我和东子都没事,砚哥也没事,他刚才进去了,说要找县令力点事。”
姜盛喜两发直,奇怪道:“铁子刚才进去了?他没被关起来?”
姜采月说道:“是啊,没被关起来,说是昨天他到这里闹了一场,然后就离开了,我和东子刚开始还不信,结果就见他回来了,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他进去办事了。”
姜盛喜跺脚道:“唉,你说他没事不赶紧离开,还进去干啥,万一那县令反悔,再抓他怎么办!”
姜采月没想到他会担心这个,说道:“呃……这个应该不会吧,我看官差都很怕他的样子,不敢再难为他。”
姜盛喜根本不相信姜会这样,说道:“净瞎扯,在咱家的时候人少,官差打不过他,现在人家人多了,昨天能放他出来都不知道县令脑袋咋抽的,不远远地躲着,还回来干啥!”
他正说着,霍铁砚已经从衙门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硬皮的小册子,一边走一边看。
旁边的东子最先看到他,叫道:“姐夫,姐夫出来了!”
姜采月和姜盛喜转头看去,姜采月也叫道:“砚哥!”
姜盛喜道:“铁子,你真出来了?!”
霍铁砚见到姜盛喜也来了,快步从衙门里走出,说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我都说了我不会有事,却把你们都折腾来了。”
姜盛喜说道:“月儿他们追来,娘不放心,就让我也过来了,铁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你把官差都打了,怎么会好好出来呢?你赔给他们银子了?!”
“银子?”霍铁砚怔了一下,敷衍地说道:“哦,赔银子了。”
姜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