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叫楚源也是忙不迭地点头:“公公放心,我明白了公公的意思!”
那公公才站起身来,认真对楚源道:“好,那咱家就不在这里多加打扰了。诸位好生置办九姑娘和寒王殿下的婚事就是,到时候别忘了给咱家留一杯喜酒!”
“这是自然,一定一定!”
这宫里头的公公本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此时此刻楚源对他也是点头哈腰:“还请公公一定要将我的话带到才是啊!”
那公公点了头,便被楚源亲自送出了们去。
而大夫人和月满则是留在厅中,月满就听得大夫人是一声叹息:“你父亲和祖父打下来的一片天,竟是被他们这些腌臜之人给毁了!如今瞧着,何氏还真是将咱们楚家害得不浅啊!”
但月满却无法想象,若是没有了楚证,只怕何氏会狗急跳墙吧?
然而这事儿对楚源来说,是没得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送走了公公之后,楚源就气哼哼地带着大夫人和月满来到了楚证的院子里。如今这楚家虽然不大,但二夫人早就将楚证单独立出来了一个院子。
楚源气势汹汹的赶到,楚证的院里头就跪了一地的丫鬟们。楚源环视一圈,才冷笑一声:“好啊,他一个庶子,竟是安排了这么多丫鬟?!还一个个都容貌出挑?!夫人,今儿开始,将这些人全部都发卖给人牙子一个都不留!”
这些丫鬟们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一个个都巴望着能做楚证的通房或者妾室呢!
此刻自然跪在地上,哭成了一团地求饶。
楚源是心思坚定,楚源却并不理会她们,只是冷声道:“四公子呢?”
那些丫鬟们各自看了一眼,知道今儿的楚源不好惹,忙有人上前道:“四公子一早便出门去了!”
楚源冷哼一声:“去哪儿了?!”
那人跪着上前,越发小心:“奴婢只听说,四公子说是要去安亭楼见他的好友。”
“狐朋狗友,不学好!”
楚源愤然跺了跺脚:“去,将你们四公子请回来,说他爹要见他!一大早就跑出去花天酒地,他母亲可还在柴房里头被关着呢!”
“是!”
那奴婢也不敢怠慢,跌跌撞撞地就开始往外跑。
果然没有一会儿,楚证就回来了。
他虽说走路还算是稳当,可他一进门,月满就闻到了一股酒气。
于是月满微微皱眉,楚源也是对着楚证怒道:“大早上的,你就跑出去喝酒?!”
楚证看到楚源生气,忙道:“爹爹,儿子也不想!是这两日进京的学子非要叫儿子过去,儿子想着,多一条人脉不也是多一条路吗?”
“混账!”
楚源的手,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案几上:“你的人脉?!你的人脉就是那也奥谋反的或亲王不成?!”
这话一出,楚证立刻就变了脸色。
自然是瞧中了楚源的怒气,也是忙跪在了地上:“父亲可不能如此说!那或亲王也是一位亲王,说他谋反,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你这糊涂东西!”
都到了这般地步,楚证还如此,自然是叫楚源越发愤怒了起来:“你也知道是掉脑袋的事情,还敢跟着或亲王乱来!?谁教你的,你告诉我!”
楚证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意识到,事情变得和他想象中的不同了,也是小心翼翼地抬眸,在触碰到了楚源那愤怒的眼神的时候,即刻又低了头:“是……爹爹,我错了!我不知这事儿爹爹如何知道的啊?”
“皇上告诉我的!”
楚源是半点儿没有隐瞒,愤然地拍了拍桌子:“你还要继续问吗?!”
听闻此言,楚证瞪大了眼睛,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爹爹,这……皇上知道这件事了?!”
“是,知道了!”
楚源冷哼一声:“你如今还不知错不成?!”
那楚证才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瘫坐在地,一个大男人,却是红了眼眶:“爹爹……这事儿……这事儿怎能叫皇上知道了呢?那或亲王不是完了,儿子不是完了吗?”
看着他如此不争气的样子,楚源闭了闭眼,最终还是灰心丧气:“或亲王是不是完了,你爹爹我是不知道的。但你完了,这是一定的。军中有前锋敢死之队,我今儿就会和忠亲王商议,将你送去那处。你不是想要给或亲王打探消息吗?前方战场之上,便是你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了!”
楚源是这么对楚证说,但谁都知道,楚证一旦去了前方前锋敢死之队,他就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楚证这些年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公子,在家里头恨不得衣来张嘴饭来张口。别说是打仗了,他是连个重活都不会做的人。
果然是听闻此言,楚证忙摇头,扑上前去,抓住了楚源的小腿:“爹爹,爹爹饶命啊!儿子如何能去战场之上呢?!那不是要了儿子的命了吗?!儿子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他痛哭流涕,楚源却是一脚将他给踢开了去:“你如今知错还有什么用处?去那敢死之队战死沙场,也算是保全了咱们楚家的颜面。可你若想留在京中,只怕楚家要和你一同完蛋!你就算不替楚家想想,不替你大哥哥和六妹妹还有九妹妹想想,也要替你母亲想想吧?用你的命,换她一条活路,你就安心去就是了!”
其实本来就是都要处置的人,楚源此刻却说了这个,倒是叫月满都觉得楚源就是在糊弄楚证。
谁知,楚证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