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夏老三,今儿是来做个劫犯的!
夏老大护住了月满,皱眉看着夏老三:“怎么,你还要明抢我的不成?!”
夏老三没有否认,只是越发靠近了夏老大:“大哥,从前便不说了。可今年我是有地的!大哥,我不想和你起什么争执,但大哥你也不能对弟弟我见死不救不是?”
这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叫月满都冷笑一声:“三舅舅,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可是还想去坐那牢狱之苦?”
“你给我闭嘴!”
夏老三则是大声对月满训斥,似乎是讨厌极了月满:“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夏老大也回头看着月满:“阿满,咱们今儿只怕是不能轻易脱身了!”
月满倒是不怕,一则她有力气,这些人她还不放在眼里。
二则……
她笑着看向了夏老三:“三舅舅,这是还想蹲大狱吗?”
夏老三知道月满不好招惹,此刻却也是破釜沉舟:“都是一家人,怎么……你们还想再将我送到那地方去!?”
月满撇了撇嘴,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倒不是我们想,只会三舅舅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王法之下,还能逃了不成?”
她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夏老大的包袱之上:“三舅舅是想要这包袱里的东西,我们却是万万不能给的。这里头装着什么,我也不想告诉三舅舅。但三舅舅若是要硬抢,只管动手就是了。不管是将我们打死还是打伤了,哪怕抢走了这包袱,在这地方人来人往的,自然有人看到。”
月满说起这话,也是条理清晰:“只等着三舅舅着人将我们打了之后,我们自然会去报官。”
看夏老三做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月满继续道:“三舅舅这时候肯定就在想了,怕什么报官呢?反正如今三舅舅是周家的人了,周家不会不管三舅舅了,是不是?”
瞧着夏老三眼神里的诧异,月满就知道,自个说中了。
可月满反而越发自信了起来:“三舅舅可别忘了,我身后还有严氏布庄的那位掌柜的。如今她是墨亲王手心里捧着的人,她又心疼我,若是知道是我出事了,舅舅猜猜看,她会不会告诉墨亲王?到时候是周家能护住舅舅这么一个家丁护院,还是严氏布庄的掌柜的能护住我这么一个给她赚钱的人,舅舅的心里只怕比我还清楚吧?”
月满今儿就想着,自己能“狐假虎威”一次,借了墨亲王的颜面,料定这个夏老三不敢如何!
果然,夏老三听闻此言,又想到如今月满和镇子上的富商赵家都有所往来,每每做的小东西都能哄得赵家的那小孙子开心至极,便心里又没了底气:“你这臭丫头,原以为你是个只知大力没有脑子的,如今瞧着,你倒是竟也敢和我这般叫嚣?!”
有台阶,夏老三就要赶紧下。
他虽顾着脸面,却到底是对月满冷哼一声,而后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退下:“臭丫头,我今儿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放你一马!若日后你再招惹到我的手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便匆匆离开。
这莫名其妙的一场,倒是让夏老大都瞧着夏老三离开的背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老三啊,只怕日后都不敢再来找咱的麻烦了呢!阿满,你又给舅舅解决了一桩难事!”
这夏家也总是不太平,月满反而抬眸,对夏老大轻叹一口气:“舅舅可想过,有朝一日要搬离这小榆树庄没有?”
夏老大愣了愣,才实话道:“从前没想过,也不敢想。可如今……我和夏武有一把子的力气,你嫂嫂也已经安然生下了孩子。我瞧着在这小榆树庄里头,就几亩薄田,还要日日受人之气,也过的实在是憋屈。只是这事儿若真要做,还得从长计议啊!”
夏老大的脸上,生出了许多的担忧。月满自然知道,都是为了什么。便点了点头,看向了夏老大怀中的虫药:“是了,舅舅,咱们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日后若真有机会,咱们一家子就搬离这是非之地!”
是啊,这日子还长远,人总要越过越好才是!
拿了这点儿虫药回家,家里人自然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月满却是瞧得出,这虫药是明疏寒给他们找来的,也算是上好的虫药了。
便在第二日一早,夏老大就请来了村子里的徐大夫,帮着分析分析,这虫药到底是用什么制成的。
那徐大夫倒是也赞叹,居然能想出如此法子来,倒过来分析虫药,也是将夏老大好一顿夸赞。
而刘氏那边,也已经将拿回来的鸡放进了地里头,期盼着这鸡能吃地里头的虫子呢!
瞧着他们夏家又风风火火了起来,这村子里的人,倒是想法不同。
有一小半的人以为,夏家今年总是做出来一切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最终都有所收获。就说那初春时候的浇水,夏家便是第一个做“滴灌”的人,后来村中的其他人,也都纷纷效仿。
所以这一小半的人对夏家,几乎是有样学样。夏老大也不瞒着:他为人老实,也盼着村子里能越来越好起来。
而另外那一大半的人,甚至包括村长家里的,都是觉得夏家又在乱来。
这村子虽然小,传言却是不断。
有说这一场莫名其妙的虫灾,就是因为月满这个灾星的。
也有说夏家的一家子人,如今都被月满迷惑了心智的。
更有甚者还说,就是因为月满,叫一个村子的人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