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尽是胡说!”
夏老大伸出手,抚了抚月满的脑袋,而后才推了月满一把:“你进屋子去吧。给你嫂嫂买的东西,快些送到她那儿去,这里就交给我们就是了!”
夏老大最是心疼月满,月满自然也知道。
不过她倒是能确定的是,只怕从今日之后,这个吉祥婶和巧娘就再也不会上门来闹了。
有这么多人都支持他们在意着他们,这不就是这世上最温暖的事情了吗?
吉祥婶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了,因为第二日一早,官兵就上门了!
月满刚起身,就听到了外头的敲门声。
夏武去开门,便瞧见了官兵上门。
匆忙跑到前屋,方才知道是出事了:吉祥婶死了!
她的尸体被发现在小榆树庄门口的那个树林旁边,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断了气了。
仵作去查看了一番之后,发觉她是被人打死的。用了硬物,直接砸在了她的脑袋上,砸了好几下,她应该是在半夜里,当场就毙命了。
但她的死亡地点并不是那小树林旁边,应该是被人将尸体扔到了小树林旁边的。
而官兵们调查了一圈下来之后,发觉昨天吉祥婶才和夏家起了冲突。
据吉祥叔和巧娘所说,吉祥婶昨天下午回到家之后,越想越气。她连晚饭都没有做,就自己出了门。
吉祥叔地里有活,巧娘又觉得被周家退亲的事情这整个小榆树庄都知道了,没有脸面出门,所以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跟着吉祥婶。
可吉祥婶一整夜都没有回来,一直到今儿天还未亮,吉祥叔实在是太过担心,这才出门去找吉祥婶,结果就在村口发现了吉祥婶的尸体。
所以官兵们合理地将怀疑的对象,放在了夏家。
他们认为,砸死吉祥婶的人力气很大。这么一来,刘氏和正在坐月子的牛水莲,便就没有嫌疑了。
仵作验尸之后还得出了一个结论:砸死吉祥婶的人比吉祥婶高很多,应该是一个男性。所以月满也洗去了嫌疑,那么现在就剩下夏老大还有夏武二人了。
事情自然不是他们二人做的,他们二人昨夜应当都在家里才是。
可也不知怎地,在官兵们搜查夏家的时候,居然在他们的后院里头,找到了一把带血的锄头!
这锄头可不就是这两日夏武手里拿着的那个锄头吗?!
夏老大站出来,说要抓就抓他。可夏武却说他是儿子,应当抓他。
官兵们自然不会以这样的事情作为定论,干脆将他们二人都带去了官府。
刘氏吓得已经腿都软了,牛水莲也是哭喊着想要留住他们。
但月满知道,这是官府的正常程序。若是此刻不叫他们带人走,只怕夏武和夏老大还要受苦!
于是月满二话不说,就让刘氏找了银钱出来,又几乎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钱都贴了进去,让他们带走夏武和夏老大,但却一定要善待他们。
那官兵的队长掂量了一下她们给的东西,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满意的表情,连态度都好了不少:“行了。你们放心吧,现在还没有个定论呢。抓他们回去,也就是为了问话。如果不是他们做的,县太爷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你们在家中等消息就是了!”
说罢,便给夏武和夏老大带上了铁链,一路将他们带往镇子上去了。
他们一走,对刘氏和牛水莲来说,这天也也就塌了!
牛水莲抱着孩子,啜泣不已。刘氏也瘫坐在了地上,久久地没有缓过神来。
月满想了好一会儿,才拉了一把刘氏:“舅妈别哭。咱们想法子,先想法子,自己不能乱!”
刘氏紧紧地握着月满的手,泪流满面:“阿满,听你的,都听你的,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月满深吸一口气,看着门外,发觉他们的家门口已经堆了一些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于是月满才对刘氏道:“舅妈,我知道这很难。但你相信舅舅吗?”
“我自然相信!”
刘氏站起身,急急地对月满道:“我和他过了一辈子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他不是会杀人的人,他就是自己动手把自己打了,也不可能是杀了吉祥婶的人!”
“很好,舅妈。你就保持这个状态!”
月满紧紧地握着刘氏的手:“你一定要坚持住,保持着这个状态去找村长。让他想办法将咱们地里的事情做好,今年的地好不容易种到了这一步,咱们要吃要喝,就不能落下。等到舅舅和哥哥回来,这地还是要好好的,舅妈可明白我的意思?”
刘氏看着月满坚定的模样,心里也生出了无数的勇气来,点了点头:“我明白,我自然明白!我这就去!”
可走到门口,她又看向了月满:“那你舅舅那边……”
月满知道刘氏的意思,也是对刘氏露出了一个让她能够安心的笑容来:“我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去镇子上打听消息。”
而后,她又走向了里屋,看着抱着孩子哭泣的牛水莲:“嫂嫂,你在坐月子,不能哭,会哭坏了眼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和小家伙照顾好。谁来都不要开门,听明白了吗?只要我不在,谁来都不要开门!”
月满的语气,也给了牛水莲安定的心思。
她点了点头:“那……我娘可能一会儿会过来,也不能开门吗?”
这话倒是让月满笑了:“嫂嫂的家人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旁人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