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洲正在说话的功夫,这满天的箭雨再度落下,就连陆洲身边的人都因为替他挡箭而死在了陆洲的身边。
“你也是蠢。”
慕途可不会废话,他带着人上来就和极乐堂的人杀在了一起,然而陆洲身边的人别说是打得过慕途了,就连慕途身边的护卫都打不过,从而护着陆洲节节败退,准备逃之夭夭。
慕途一眼就看穿了陆洲的诡计,利落的把他身边最后的几个护卫干掉,然而陆洲却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掏出来一把匕首。
原来他早就在这里等着!
——
此时此刻,未央宫内。
程慕娴从睡梦中惊醒,身边的陆又白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赶紧的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怎么了?”
还顺便伸出手来,温柔地擦擦她额头上的冷汗。
“我、陆又白……”程慕娴想到睡梦中的场景,人就吓得忍不住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这可把陆又白给吓得,抱着人就开始安慰,说什么梦都是反的之类的话。
话说,如果梦是反的,那为什么狗皇帝你自己还信会生出来三个小兔崽子?
程慕娴吓得一抖一抖的,像只受惊的兔子,抱着陆又白好一会,总算是渐渐稳定下来,颤抖着开口:
“爹爹、爹爹好像出事了……”
说到这里,心口一阵绞痛,程慕娴伸出手搭在陆又白的腰身上,开始急促的大喘气。
陆又白直接就抱着人大喊外头的薛南箫!
薛南箫:果然没事就让他滚,有事就是小甜甜。
不过薛南箫历来敬重程慕娴,所以也只是随便在心里说说而已——皇帝那般对待他,还不许他说了是吧?
“卿卿、卿卿……”
“爹爹、爹爹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程慕娴紧紧的抓住陆又白的衣裳不肯松手,哭着问出来这句话。
薛南箫见情况不好也不敢多嘴,赶紧的上前诊脉,然后利落的给程慕娴扎针开药。
扎过针的皇后娘娘很快就在陆又白的怀里一头晕了过去,狗皇帝正要喊,薛南箫的声音响起:
“陛下不必担心,娘娘只是睡过去了。”
“到时候醒来再用一碗定惊的药,就没有什么事。”
“原来如此。”陆又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刚刚那个情况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凶险。
陆又白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等薛南箫出去以后,陆又白叫来高平,低声吩咐:
“去看一下鹤山现在是什么情况。”
“岳丈他……如何了。”
都说父女连心,此刻卿卿就因为一个梦吓成这样,陆又白的眼皮子一直跳,总觉得哪里不太好。
总感觉要出事似的。
想了一会,陆又白转头看向昏睡过去的程慕娴,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
卿卿,就算是真的……你还有我。
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永远,不会。
定惊的药是半个时辰以后端过来的,陆又白见程慕娴还没有要醒的意思,低声交代左瑛把药温在炉子里,好等人醒了再用。
然而左瑛一脸为难的表示,说薛南箫交代过,这个药熬好了就要开始喝,不能拖太久。
陆又白没有办法,只好让左瑛放下药碗先出去。
左瑛冲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程慕娴被陆又白亲的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还忍不住的拍了一下男人。
“喝完药再睡好不好?”陆又白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程慕娴正迷糊着,闻言便是点头嗯了一声。
小心的把人扶起来,让人半躺在自己的怀里,陆又白端起药碗,仔细的吹了又吹,喂给程慕娴。
程慕娴本来就怕苦,原本她是不怕的,如今也是被陆又白娇惯出来了这等毛病。
勉强喝了半碗就再也不肯喝的皇后娘娘,撅起小嘴,一副你再喂试试的表情。
陆又白看看她,再看看碗里的药。
索性自己含了一大口,喂给了怀里的小女人。
“这样呢?”
“是不是甜一点?”
喝完药的皇后娘娘脸颊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喝完药,还是因为陆又白喂药的方式。
陆又白又如法炮制的喂了一颗蜜饯给她,程慕娴总算是觉得口中的滋味好受点。
喝完药,程慕娴也没有要睡的意思,只是再想起来那个梦,依旧是心有余悸。
“我总觉得,我……”
“没事的,没事的。”陆又白记得慕途当初是如何交代过他的,但是这样的话他绝不可能在现在这个情况之下告诉卿卿。
她会受不了的。
没有人能够接受自己的亲人是抱着必死的打算离开的。
“为夫已经让高平去看了,很快的。”
“你放心,没事。”
其实陆又白自己心下都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方面是真的怕慕途出事,一方面又怕程慕娴知道慕途的打算以后就吓得出事。
唉,陆又白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依旧是强打起精神来宽慰程慕娴的心。
不管怎么说,如今还是卿卿最为重要些。
岳丈在前头收拾人,他就要替岳丈在身后保护好卿卿。
否则就对不起岳丈!
程慕娴下午这一出事,时间倒是不知不觉的滑到了要用晚膳的时分。
这个时候的夜色还未曾完全暗下来,程慕娴听见陆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