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正是王善仁。
吸了老猫两口血后,王善仁体内的赤金毒素像是遇到了天敌,霎时间便被消解一空。
于是,王善仁想到,既然老猫的血可解赤金毒素,可褪去陈文俊的兽化之躯。再给他来点儿,不知会不会有其他的效果。
“师傅,您终于说了句中用的话。”老猫好似受到了王善仁那句话的启发。
当年,王善仁在老猫看来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是自己绝对的偶像。
要么说距离产生美这句话还是有一定根据的,自从师徒二人一同建立夏城开始,王善仁在老猫心中的光辉形象便坍塌了。
从那之后,老猫开始变的没大没小起来,经常与王善仁斗嘴。
“来,来,来,文俊啊!我看你虚的不行,这里的十全大补丸你还想不想要?”老猫比划着被王善仁要坏的那根手指,一脸贱笑的问着陈文俊。
“我死都不怕,你觉得还会怕你的脏血么?”陈文俊盯着老猫的手指,“视死如归”的说道。
“跟他费什么话!”王善仁将自己的拐棍一甩,化成了一条鞭子。对着毫无抵抗之力的陈文俊就是一顿鞭子。
虽然陈文俊被关在笼子里,但王善仁手中的鞭子就像一条活着的毒蛇一般,精准的窜梭于笼间的缝隙之中。
专挑人体敏感的部位下手,不过片刻便将这陈文俊打的皮开肉绽。成了一个血葫芦。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上前阻止,因为这个人已经不可用恶人来形容了,他在本质上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对遗失大陆造成的伤害简直难以估量。根本不值得怜悯。
陈文俊也真是一条汉子,整个过程愣是一声没吭。
甚至把眼一闭,呼呼大睡起来,鼾声雷动。
有此控制之力的人,他想要去干一件事儿,怎会不成功。
众人试问若是换了自己,绝做不到陈文俊这样的决绝与洒脱。
奈何,出发时的方向走反了,越有惊艳之才,越努力,只会落得个愈加悲惨的结局而已。
累得满头大汗的王善仁一甩手中的鞭子,重新化为手杖,拄在地上对老猫说道,“接力!”
“收到!”
老猫早将自己的血,沿着手指的那块伤口逼出了一大碗出来。
顾不上头晕,将那一大碗鲜血泼向关押陈文俊的牢笼。
鲜血浮在空中之时,老猫双掌连拍,打出道道元气,将鲜血吹成血雾。
而后,球形血雾将整个“鸟笼”包裹起来,凝儿不散。
血雾瞬间便沾满了陈文俊的全身。
“看你这回还不死!”做完这一切,老猫目不转睛的盯着鸟笼,观察着。
受着鞭刑,都能睡着的陈文俊,在被血雾包围的那一刻,便承受不住了。
那种痛苦并非来自ròu_tǐ,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像是有无数小虫在啃咬着自己的身躯。
自己的精神世界再不坚定,他仿佛看到自己化身为一颗白骨般的枯树,被天空中的一道闪电斩了首,自己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
那种无力与死亡之感笼罩在心间。明明想要嘶吼,却无论怎么张嘴,都发不出哪怕一个音节。挂在他所化的枯树下,是陈家的一个个亡灵,被风沉重地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
其中的一个尸体,正是自己的父亲陈万玄,被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文俊。
那种深埋在自己心底的恐惧被赤裸裸的挖了出来。
而初时,啃咬着自己身体的小虫,在此时已经化成了一双双自己族人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撕扯着。
“哐!哐!哐!”
陈文俊发了疯似的拼命撞击着牢笼。
“快撤了血雾,我召回人马!我这就召回人马......”鸟笼之中传出了不似人声的求饶之声。
“你先召回人马,我在撤回血雾,骗人是小狗!”老猫可不管他遭遇了什么,这并不是私人仇怨,而是为了遗失大陆。
“传我命令,部队全部撤回陈家堡待命。”陈文俊大吼道。
连同陈文俊一起绑来的一个肉粽子此时在地上扭来扭去,闷声闷气的说道,“是,家主!”
“原来是你小子管撤军,问了你们那么多遍也不吭声!”水妞儿连忙撤去了自己的禾魂草,在那人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足有两米的壮汉被水妞儿踢得嗷嗷直叫。
“奉家主之命,召回牛头人大军。”这人从地上爬起来,丝毫没有惧意,一张嘴从口中吐出一颗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绿色珠子出来。
一掌将其拍得粉碎。
随着绿色珠子的碎裂,分布在凉州各个角落的牛头人,仿佛听到了撤退的命令。
所有牛头人结束当前的一切行动,寻找距离自己最近的传送门,传送而回。
肆虐凉州大地的牛头人军团,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撤的一干二净。
不到一天时间的袭击,让整个凉州陷入了瘫痪。
死伤民众更是不计其数。
而那个始作俑者陈文俊,还在痛苦的哀求着,“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已经撤军了,快撤去血雾!”
乞求的声音渐弱,慢慢的变的细不可闻。
“荒猫,撤掉血雾吧!这人对我们还有用。从他的嘴里应该能够套出更多的信息。”白尧走上前示意老猫撤去血雾。
老猫也觉得差不多了,自己虽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