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杰环顾四周,心中嘀咕道:“不会碰到范海吧?”
这个念头刚起,前方的泥土轰然炸开,一道身影破土而出。
“哈哈哈,阴气果然是大补,我的修为又提高了。”
范海披头散发,癫狂地笑着。
“金丹境。”司马羽警惕起来,直接抓起韩世杰准备走。
范海察觉到有人,低头看到两道身影,当目光凝聚力在其中一道时,范海森寒笑道:“是你!”
“你们认识?”司马羽皱眉问。
韩世杰本想说是仇敌,话到嘴中又咽了回头,换了个说法,对着范海问:“幽罗花呢?”
范海本身就是以炼邪术为主,虽说疯了,但听到别人说起幽罗花的事,立刻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司马羽眼神闪烁,一把捏住韩世杰的肩膀,“幽罗花是什么?”
见司马羽不懂幽罗花,韩世杰脑中闪过一道光,“幽罗花比长青藤还珍贵,不信你问他。”
范海摸了摸肚子,阴冷道:“你敢打我幽罗花的主意?”
司马羽见范海摸着肚子,又看了看韩世杰的丹田位置,心想:“难道也在丹田中?比长青藤还好?”
“看来天佑我司马羽。”司马羽得意的哈哈大笑。
范海不等司马羽笑完,一掌凌空打出,万鬼哭豪。
司马羽手凝灵气按在韩世杰肩上,锁住韩世杰周身要穴,让他无法行动,旋既把韩世杰摔出老远。
韩世杰撞断几棵大树,在地上滚了上百圈,停下身形后骂道:“早晚弄死你。”
担心韩世会因为两位金丹境的出手而受到波及,司马羽才把韩世杰扔出战圈,专心与范海交手。
这可不是司马羽想护着韩世杰,而是担心长青藤损坏。
范海的怨魂鬼哭狼嚎,司马羽的暴呵声此起彼伏,许久也不见有一方落败。
范海手掌翻动,山里剩余的阴气缠绕在周身,全力一掌与司马羽手掌相碰。
两个各吐一口血,范海叫嚣道:“等我再找一处养尸地,修为提高后定然生吞了你。”
说完便化作黑烟遁走。
司马羽想追,不料体内有诡异气息流转,正侵蚀着自身筋脉,不得不停下,脸色铁青地拎起韩世杰。
“走。”担心范海还会折返,司马羽也不想停留。
韩世杰心中讥笑,随口一说就让两人两败俱伤。
走了几步浑身实在难受,司马羽就地打坐疗伤,用自身修为压制那股阴气。
整整一夜,司马羽呼出一口浊气,脸色稍微好看一些,瞥了在旁边侧躺的韩世杰,司马羽招呼一声动身。
两人步行,中途都没说话,司马羽又有些难受,为了缓解一下糟糕的心情,问道:
“和我交手的那个人使得一手诡异邪术,你既然认识他,可知道如何拔除诡异阴气?”
韩世杰平淡道:“知道,炼制一枚丹药既可。”
司马羽正脱口说要让韩世杰炼丹,马上又留了个心眼,说:“那先不急着回北海,我们在附近找找炼丹师。”
韩世杰好奇的问:“我也是炼丹师,你怎么不找我呢?”
司马羽没说实话,只说:“你年纪轻轻,炼丹水平肯定一般,我还是找个高明人看看。”
韩世杰无所谓的一笑:“随你。”
途经秋水城,司马羽直接进城打听有名的丹师,问了一上午,才听一个缺门牙的老头说:“这条路左拐,第二家就是姓葛的一家。”
“这个姓葛的是一名丹师,听说实力非同一般。”
司马羽露出喜色,快步找到姓葛的住宅,敲了敲门,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打开大门。
“请问你是?”老头昏黄的双眼注视门口两人,有气无力的问。
司马羽拱手道:“我是想请葛丹师帮我治病,请问葛丹师在家吗?”
老人回答:“我就是。”
闻言,司马羽心情低落,但还是说:“麻烦葛丹师看看。”
葛丹师点头,请两人进屋坐,葛丹师手指搭在司马羽的脉搏上,还不时地捋着胡须。
“嗯……。”葛丹师凝重地使出灵气,在司马羽体内流动一周。
“难,这种情况我还是头一次见。”葛丹师摇头。
司马羽早有预料,听到结果也不失望,他又下意识地瞥了韩世杰一眼,不信找不出一个能治好他的丹师。
秋水城丹师还是有一些,都是自己开着丹药店或去有钱人的府中做丹师。
个别例外的比如葛丹师,他就埋头研究丹道。
询问几位丹师,他们都束手无策。
有个丹师还卖起了药,说自己的丹药虽然不能治本,但也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司马羽只是犹豫片刻,那丹师立刻从柜中取出几十个丹瓶,说道:
“一口价一千枚灵石。”
司马羽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现在浑身难受,时而发作时而好,一动用灵气有可能会吐血的情况下,他早就一巴掌拍死这个丹师。
韩世杰憋着笑,敢威胁我,整死你。
丹师的对面也是一家丹药店,里面坐着一位中年人,见老对手唾沫了半天没卖出药,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丹师怒火中烧,指着中年人骂道:“赵二狗子,你给我等着,等你有顾客登门时,我也不让你好受。”
赵二狗子的中年人呵呵一笑:“许粪叉啊许粪叉,我现在可高兴的很。”
叫许粪叉的丹师气得跳脚骂娘,惹得在右邻居探头观望,有一些人还端起凳子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