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日军指挥部之中,都锦秀夫两只手撑着自己的武士刀,坐在会议室的上首的位置,闭着眼睛,右手的手指十分有旋律的敲打着自己的手面,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好像又像是等待着什么东西。
“长官,我觉得我们必须使用特种弹药,不然的话,我们会付出更大的伤亡,第二中队已经有六十二名士兵牺牲,五十多人受伤失去战斗力!阵地还在中国人手中,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我们大队可能会伤亡过半,这么大伤亡,是我国自甲午胜利之后最大损失!传回国内,我们会被国民耻笑!被称之为国之耻辱。”
一群中队长正在下克上,诱逼都锦秀夫下达使用特种弹药的命令,日本人下克上是一件十分常见的事情,就像是他们民族矛盾的特性一般。
日本人看起来彬彬有礼,又蛮横倔傲,他们冥顽不化,又极易适应激烈的革新,日本人性格温顺,又不轻易的服从上级的命令,他们忠诚宽厚,又心存叛逆,满腔怨恨,他们勇敢成性,又无法摆脱怯懦。
日本人的行动会完全顾虑自己的颜面,又不舍顽固的保守主义,现在都锦秀夫考虑的和加藤一郎一样,这里是上海,如果在这里使用特种弹药的话,估计会留下把柄给美国人或者外国人攻击自己。
但是都锦秀夫又不愿意付出太多士兵的生命,所以一直在思考,至于部下的意见,他全部当没有听见,下克上确实经常出现,但是一旦上级下达了最新的作战命令,底层官兵也就会遵守,下克上指的是上级下达命令之前。
“长官,我坚持使用特种弹药,打开罗店的缺口,完成联队长下达的作战任务!”第一中队的军官说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第一中队损失最为惨重,伤亡已经过半。
日本人军中,伤员和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军队之中,一个搬运伤员,或者进行抢救的专业救护组的人都没有。
甚至连前线救护所,后方野战医院以及远离前线的康复医院等系统的医疗设施都没有,日本人对于医疗用品的补给就更加让人感到惊讶,一万吨的物资之中,也许能有一吨,就已经算是很大的比例。
在日本军中,某些紧急情况之下,伤病员会被自己的战友直接杀掉,在中国战场上这种情况少见,因为中国军队很少会将日本人打到这种紧张情况。
在新几内亚和菲律宾,日本军队经常被迫从有医院的地方撤退,而日本人根本不会提前转移伤病员。
日本人只会在部队真正执行有计划撤退时,或者敌军已经逼近的时候,才会采取一些措施,一般那个时候,少数量的军医会在撤退之前会将这些伤病员全部都枪杀,或者是命令他们用手榴弹自杀。
都锦秀夫轻轻的将自己的武士刀抬起来,轻轻的碰了碰地面,传出了微弱的撞击声,整个会议室之中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
“我决定使用特征弹药,不过对面中国军队阵地并不长,我们只需要打几发炮弹就可以,速战速决,不要让中国军队反应过来,不能让欧美人发现!都听到了吗?”
“哈衣!”
作战几乎指定,所有的军官站了起来,一起的走出了指挥部之中,都锦秀夫用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他也是逼不得已,这么大的伤亡,等战事结束之后,上面肯定要追责,自己这个临时大队长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屁股还没有热,不想就这么快的被人给踢下来。
日本炮兵阵地,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的士兵抬着一个弹药箱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炮弹给拿出来,交给填装手,相互点了点头之后,将炮弹装好。
“一号炮填弹完毕!”
“二号炮填弹完毕!”
“……”
“五号炮填弹完毕!”
“锁定诸元!”
“放!”
“放!”
一连串的闷响,填装着化学武器的弹头,飞向了七连的阵地之中。
余洋手中拿着一个的望远镜观察着阵地,看见远处突然的有尘烟升起,余洋知道日本人又开炮了,立刻用力的挥了挥手中简易的旗帜,这是余洋沙哑之后,自创的一个办法用来通知阵地上的士兵日本人炮击开始了。
“炮击,炮击,炮击!日本人炮击了!”不远处一个叫做林子枫的士兵成了余洋的嗓子,用尽自己的全力大声的叫喊着,提醒着所有七连的士兵。
一发发炮弹落入阵地之中,炮弹落入阵地,带起了泥土,但是接下来的爆炸没有传来,反而有类似于瓦斯漏气的声音传出。
余洋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来的拍了拍身旁的叫做林子枫的士兵:“毒气弹,快用湿布堵住自己的口鼻!”
但是余洋的声音十分的沙哑,林子枫根本听不懂余洋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看着余洋着急的样子,不由得也跟着着急起来:“连长,连长,你慢点说,到底咋了,小日本炮弹都是哑弹!”
七连士兵从来没有遇到过毒气弹的攻击,更不知道这是啥玩意,还以为是哑弹。
王灏丢了一个防毒面具给余洋,余洋立刻毫不犹豫的将防毒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很明白了,让七连的士兵防毒。
这个叫做林子枫的士兵依旧一脸的迷茫,王灏开口说话之后,终于解救了余洋:“防毒,日本人用生化武器了,大家用布沾水捂在自己的口鼻位置,不要吸入毒气,不要吸入毒气,都去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