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和你爷爷一直也没见过面,或许你爷爷能认出来你,也有可能他认不出来你,回头从我这儿拿点儿东西,若是日后你真的遇到你爷爷,他必然是能够认出我亲手绣的扇子。”
果然,两位老人是有一段曾经的过往。
我爷爷认不出来我这个亲孙子,却能认出来外婆绣的扇子。
固然有其他的缘故,但更多的是他们之间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从外婆嘴里,我大概知晓了玄门和风水师之间的斗争到底起源于何处。
不过就是建国初期的时候,玄门中人因为在国家面前露了脸儿。
所以说频频受到重用,而风水师一直主张避世隐居,以至于名声不显。
可风水师暗中的力量有极为的强盛,被玄门所忌惮。
所以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风水师和玄门术士选择了内斗。
我爷爷最开始的时候,也不敢相信玄门术士是真的会对风水师下手。
因为许多古时传下来的东西,都需要两者合作才能够施展出来。
可玄门术士就好像是疯了一样,一定要将风水师赶尽杀绝。
以至于现在活动于各处的风水师,越来越少,也多数都不成气候。
最重要的是外婆告诉我。
出门在外,即便是让人知道我是风水师,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因为十几年前的那场斗争,伴随着我爷爷的过世,已经算是彻底的揭了过去。
现在玄门术士固然会看不起风水师,会对风水师多加刁难,却也不会直接把剑相向。
更重要的是,在玄门中人猖獗一段时间以后。
反封建,反迷信的浪潮中,玄门术士也被打压的不成样子,也就是近些年才回转了一些。
玄门未曾伤及根本,而风水师那些中流砥柱已经都折断。
若不是风水师根基以断,玄门又怎会对现在风水师残存的几只小虾米,视而不见。
我低头沉思着,外婆看着我缓缓的点了点头,最后小心地同我叮嘱道。
“陈阉你天生阴命,即便其他人看不出来,你乃是未来的阴差,但玄门仍旧会打你的主意,柱子也是如此,若是有玄门中人,执意要让你们加入玄门,切记不可听他的忽悠。”
外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强硬。
我当然不可能加入玄门,我是得了失心疯?没事儿跟玄门的人鬼混到一起。
这是生怕外婆不够生气,还是觉得外婆同我的感情真的很深厚。
随便我怎么折腾,她老人家都不会从我计较。
“外婆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再者说,玄门中人行事作风,都让我没办法接受。”
这是我最直观的感受,当然我和玄门中人打交道的时候不多。
唯一一次打交道,也不过就是在麻三村,见到李元钟请过来的那些玄门中人。
与其说他们是玄门中人,倒不如说他们更像是土匪头子。
进村之后虽然没有烧杀抢掠,但是也对村子里的那些人置若罔闻。
即便村子里的村民不是活人,但是他们也是无辜之人。
玄门术士起源于何时,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相传风水师是起源于上古时期。
不过那个时候还未曾叫做风水师,甚至还有传言说风水是一门两份传承。
风水师和巫师原本是师出同门,不过后来两者的分歧越来越大。
一个以匡扶正义,维护世间正义为己任。
另一个是想借调阴司的力量,搅乱世间的所有事情。
“心里有数就好,柱子应该是没见过玄门中人,日后出去和玄门中人打交道,必定是要留一线,而且你的天生阳命,若是被他们惦记上,说不定会以傀儡换生之法,将你的命格强行换道玄门中人身上,到时候你也就没命了。”
外婆的语气十分严肃,我看柱子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紧张。
随后一直对着外婆点头,看了拍柱子的胳膊,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外婆说的话你都记在心里,出去之后外面的世界,必然是要比镇子里精彩许多的,你不要因为一时的蝇头小利,最后被迷了眼睛,我可以跟你说实话,风水师替人看事儿,一次最多收个三千五千,哪怕是在富贵的人家收个三万五万也就到顶了。”
我绝对是说实话,就算是再怎么富贵的人家,风水师也只会要少量的钱财。
对于他们来说,拿出来这点儿钱无异于九牛一毛,而玄门中人可不一样。
“玄门替人看事儿,一次最起码是十万八万,遇到富人,百八十万甚至上千万都是有可能的,你看到那些开豪车,住豪宅的,玄门术士都是这么挣来的钱,不过我猜你也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都是村子里走出去的孩子,从小到大没过过太富裕的生活。
所以一般对钱财都比较看重,我真的不希望我和柱子有一天,因为他急于求成,投奔玄门。
最后产生隔阂,更重要的是我和柱子的气运绑定在了一起。
他若是投靠了玄门,对我来说也是莫大的影响。
柱子对着我笑了一下,随后有些失落的说。
“这样啊,不过要那么多钱,也没有用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花就行,而且我也就是想给爷爷挣个医药费。”
柱子绝对是个孝顺的孩子,都这个时候,还惦记着爷爷的医药费。
其实爷爷的医药费,我都不打算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