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真是出乎人们意料之外,没想到老岛主这么通情达理。
庄兵把绑绳松开,石占山、迟宇申他们活动活动四肢。
石老侠客这才来到路德翁面前,双膝跪倒:“老前辈,石占山不死,谢老前辈所赠,我给您磕头了。”
“唉,老侠客您起来吧,全怪天祥不明白事理,多有得罪,望老侠客海涵。
你跟天祥是磕头的把兄弟,你要多多地担待才是,他不懂事情,你当哥哥的就应该开导一番。”
路天祥听叔叔这么一说是非常惭愧。
这时,迟宇申说话了:“我说老爷子,咱爷俩儿一见面,我就发现您是个仁慈的长者,果不出我之所料,一句话就把我们给放了,您真是功德无量,请受我五百五十跪。”
路德翁闻听,又气又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天下第一的老剑仙迟宇申,东昆仑古英雄是我三大爷。”
“噢,原来是迟少侠,你们受委屈了。全怪老朽迟来一步,才发生这些误会。”
“可不是吗?您老头儿早点儿来哪有这场风波呀!不过老人家我还有个要求。”
“有话你就说吧。”
“我们这儿还有个人叫于化龙我于五叔,他还被押着,您跟路天祥岛主说一说,把他也放了吧!”
“噢?天祥,果有此事吗?”
“啊?有。”
“快把人放了。”
“哎。”
路天祥不敢不听,急忙命人到老虎洞把五爷于化龙给放了。
于五爷还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儿,他还以为把他带来要进行处置呢。
等来到院里一看:哟,这是怎么回事啊?一看三哥古英雄、迟宇申众人都在,五爷大喜,急忙过来与三哥、众人见礼。
古英雄拉着他的手道:“五弟,你受苦了.“
“唉,三哥,不怪旁人,全怪我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
古三爷扼要地把事情的经过跟于五爷说了一遍,于化龙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且说路德翁,看把人都放了,来到古英雄近前,“你就是东昆仑古英雄古大侠吗?”
古英雄急忙深施一礼:“老人家,不错,正是古某。敢问,您就是老岛主?”
“唉,不错,当初是这个岛子的当家人,现在不是了,古老侠客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我们天样是个好人,只是户大人多,良莠不齐,难辨真伪,所以才发生了种种的不幸,望老侠客看在老朽的份上多多原谅吧!”
古英雄说:“老人家,您太明白了,我们也有冒犯之处,还望老岛主原谅!我还有一个要求。”
“噢,说吧!”
“古某此次来到贵岛,非为旁事,就为捉拿杀人凶手姜飞姜万里,现在凶手还在逍逼法外,望求老岛主开恩,能把他交给我们。”
“哼!”路德翁闻听气得直抖,扭回身问路天祥:“姜飞在哪?”
“就在下面押着。”
“把他带来!”
时间不大,就见刀斧手把姜飞推上来了。
只见他二臂倒捆,还有点儿不服气,委委屈屈地跪在老岛主面前,把头一低,一句话不说。
路德翁问道:“姜飞呀,我且问你,你跑到北杭城搅闹新房、刺死于化龙的妻子苏艳艳,有没有这回事?”
“有。”
“是你干的吗””
“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回老岛主的话,我在内陆有个相好的人,叫碧玉仙,就死在于化龙他们手中了,我为了给我的情人报仇,这才以牙还牙,才血染新房,干了这种事。”
“哼,姜飞,你是金礁岛五虎上将之首。
我也好、天祥也好,对你也不错呀!
认为你是个大将的材料,没想到你是鼠肚鸡肠的匹夫。
那碧玉仙我听说是个‘倒cǎi_huā’的女淫贼,她能跟你当长久夫妻吗?
你背着我们不知道,跟她‘狗扯羊皮’,败坏金礁岛的声望,已经都犯下罪了,还敢搅闹于五爷的新房,刺死新人?
你手段残忍、罪大恶极!
姜飞啊,这可别怪我们没情面,这是你自做自受,我把你交与古英雄,你看怎样呢?”
“......老岛主,你随便吧!你要认为行,我二话没的说。”
“好好,古老侠客,那你就把他带走吧!”
古英雄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
老岛主这一露面,许多解不开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真应了那两句话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古英雄躬身施礼:“多谢老岛主!宇申、天彪。”“有。”
“把他押下去。”
这小哥俩儿刚要伸手,路天祥把手一摇:“慢!二位先等等。”
路天祥来到叔叔面前,“叔叔,我看这样做未免有点过分了吧?”
“嗯?什么意思?”
“叔父请想,那古英雄也好,于化龙也好,来到我们金礁岛,伤了不少弟兄。
虽然说他们又占理的地方,那么古英雄他们的礼貌也欠周。
就这样把人都放了,把姜飞交出去,我们进鳖岛也显得太软弱无能了吧。
知道的呢,说叔叔通情达理,不知道的,必然小瞧我金鳖岛没人呢,到那时,叫小侄如何服众?”
路德翁坚持要把姜飞交给古英雄。
路天祥辩解说:“如果这样把姜飞给了古英雄,显见咱们金礁岛太软弱无能了,望求叔父替侄儿想一想,我的威信扫地,往后谁还能听我的调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