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往当中一坐,连拍桌子带摔板凳;“呜呀,沈九公你赶紧出来见吾老人家,要再不出来,我就拔你的房子,砸你的东西,拆你的顶棚,揍你们一家混帐。”
白玉堂把桌子也推翻了,把茶碗也摔碎了,把老沈家的人吓得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把门的那个家人赶紧进了屋:“诸位、诸位,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家主人不在,难到你们还要抄家不成?这是犯怯的!”
白玉堂一瞪眼:“你是满嘴喷粪,我不管他在家不在家,也不管犯法不犯法,这屋子我是烧定了。”
说着话,白玉堂从白布囊中,把火扇子掏出来了,手腕子一抖,“噗”,火扇子就着了。
白玉堂蹬到条案上,一竖胳膊把顶棚点着了。
原来这客厅是用纸糊的顶棚,沾火就着。
把沈宅的家人吓得嗷嗷直叫:“唉哟,这可坏了,有人放火啦!”
五位小弟兄乐得肚子疼。
可是把尚怀义老剑客弄懵了,心说:这二位可太不像话了,请人哪有这么请的,难到说把人家房子点着就能把沈九公烧出来吗?
哎,他真猜错了,白玉堂这个方法还真灵!
就在这时,沈九公闯进房中:“二位贤弟,不要如此!快点把火止灭。”
白玉堂把大嘴一闭,使用大口天罡气把顶棚的火吹灭。
就这一下惊动了尚怀义,暗挑大拇指称赞:“罢了,难怪这盗圣名扬天下,果然是功夫名不虚传。”
这时,白玉堂从条案上跳起来,笑着手指沈九公:“呜呀!这老混帐沈九公,你躲到哪去了?我不放火你是不会出来的。”
沈九公连连摆手,道:“二位贤弟甭说了,甭说了,快点请坐,请坐。”大家坐下。
白玉堂一指尚怀义:“你们彼此认识的,只是不常见。”
沈九公有点想不起来了,光看着面熟:“您是....”
“噢,小老儿尚怀义是也,您还记得半年前我到您家来过。”
“噢,我想起来了。”沈九公恍然大悟。
沈九公又看向迟宇申他们,迟宇申脸皮最厚,腆着肚子,晃着脑袋,一一作了介绍。
沈九公热情地让大家坐下,仆人献茶。
茶罢搁盏,沈九公问道:“各位,你们怎么凑到一块了?”
没等众人说话呢,白玉堂先说了;“你这个老混帐,这叫明知故问。”
把大伙逗得好悬没乐了,心说白玉堂这嘴也太冷点。
其实,这就说明白玉堂跟沈九公交情不错,要疏远的话,能这样说话吗。
为什么白玉堂要这么说呢?因为,他知道沈九公根本没出门,一直在家里呆着,不然的话,怎么一放火他就出来呢?
原来沈九公有他的打算,你想这么大的武林盛会,他能不知道吗?
虽然说,他没亲身参加,但是,他派人到那儿去看了。
昨天晚上就有人回来,把大会的盛况如实禀报给沈九公。
老头子一听就是一愣啊,他最吃惊的就是冷血的死,心说,于化龙、古英雄可惹了大祸了。
听这个意思,是误杀,尽管如此,我那老哥哥司马德修绝不能善罢甘休,他肯定得找于化龙报仇,看来非跟古英雄弄翻了不可。
他们两家要斗在一起,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可他又一想,这事最好我别露面,你说我向着哪头儿,虽然说我跟古英雄没什么来往,但是,古英雄手眼通天,肯定能知道我跟司马德修的关系,倘若派人请我出头,那不叫我为难吗?
因此,这老头耍了个心眼儿,告诉把门的家人,不管谁找我,都说我没在家。
迟宇申他们不知细底,结果被沈九公晾在外边了,幸亏盗圣白玉堂赶到,这才把谜底揭穿,要不白玉堂怎么说他装蒜呢?
因为他们哥俩儿不错,沈九公的为人都被白玉堂摸透了,他就知道沈九公在这里边变戏法,不愿意出头。
且说老剑客尚怀义,受了古英雄的委托,当然得说话了。
尚怀义抱拳,“沈老剑客,实不相瞒,我是受东昆仑古英雄所托,前来请您呐,希望老剑客无论如何赏个脸,跟我们赶奔玉佛寺,把这件事给了结了,才是万幸。”
“唉....”。沈九公长长地打了个唉声。
“尚老剑客,各位,我可不是推辞啊,即便你们把我请出去,也是没用。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跟司马剑客交情是不错,但是分什么事,要是其它事情我可以劝说,但是,这件事我是无能为力。
据我所知,小侠冷血是他的命根子,他把十年的心血全都倾注在冷血身上,师徒二人感情甚好。
如今,冷血惨死在于五爷的腿下,他怎肯善罢甘休呢?有道是人命关天哪,恐怕老朽无能为力。”
说着,沈九公把头低下,不住叹息。
盗圣白玉堂接话道:“老哥哥,不管你行还是不行,你也得跟我们去一趟,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
尚老剑客带着他们来求你,我也赶上了这件事,真格的,我们这么多人都求不动你吗?万望老兄还是出头才是。”
沈九公说:“贤弟呀,并非愚兄推辞,我实难从命。我见着司马剑客,没法张嘴呀!倘若他要知道你们把我请去的,真好比火上泼油一般,事情就更糟了。”
大家怎么劝,沈九公也不愿出头。
这气坏了迟宇申,他实在有点憋不住了,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抱拳:“唉,老爷子,我说两句行不行?”
“啊,少侠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