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逐渐上升,汉军将士也完成了对车师王城的合围。
此时,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亲自率领五万北军将士主攻东面,河南、益州、三辅各地、兖州、荆州的十万步卒大军则是兵分三路,河南、益州的步卒大军攻打北面,三辅各地的步卒大军攻打南面,兖州兵马攻打西面,十五万汉军步卒将士四面围攻,开始了攻城大战!
与此同时,左贤王也做好了准备,经过一夜的厮杀,两万匈奴铁骑也折损了两千余人,剩下的一万七、八千铁骑被一分为四,平均驻守在车师国王城的四面城墙上。
而城内的数千周边部落兵马,则是被集中起来,全部部署到了东面的城墙上,以便应对汉军最为精锐的北军兵马。
城内被临时征召的车师国男丁百姓,则是已经被驱赶到四面城墙上,这些车师人被派发了兵器,由匈奴士兵率领着准备作战。
即便匈奴人攻占了王城、杀掉了自己的国王,并且昨晚在王城内肆意施暴,但是这些车师人根本不敢反抗,因为凶狠的匈奴人已经将城内的老弱妇孺集中到了王宫附近,只要城池被汉人攻破,或者协防的车师男丁临阵倒戈、不奋力作战,那些老弱妇孺就会被匈奴人全部屠杀!
此时几乎所有的车师人都盼望着汉军撤退,在他们心中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可是这些只是妄想罢了,当车师国王决定投向匈奴人的那一刻起,车师王城就注定要被攻打下来,大汉的军队决不允许这样一座敌对势力的城池横亘在大军的征途之中!
突然,一阵激昂的战鼓声响起,四面合围的十五万汉军步卒组成了十余个巨大的方阵,从这些方阵之中传来了汉家独有的战鼓声,整个车师国王城都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所笼罩。
而正在协防的十几万汉军铁骑将士也是士气高涨,在战鼓声中不断策马奔腾、不断欢呼着,铁骑大军的声势极大,让王城内的匈奴人和车师人误以为城池之外的世界,已经都被汉人攻占,一时间士气大跌!
此时,左贤王就坚守在王城的东面城墙上,望着城外的汉军大阵,脸上的肌肉不禁跳动了几下,双手紧紧攥着,汗水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衣服和铠甲。
“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后退半步,否则杀无赦!”
左贤王下达着死守的命令,而城外汉军大阵中的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也下达了开始攻城的命令。
“传令各部:即刻攻城!”
“咚!咚!咚!”
“咚!咚!咚!”
汉军之中的战鼓声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汉军各部步卒大军怒吼着发起了进攻,开始结阵朝着王城挺进。
经过几天的休整,汉军也赶制出数量众多的攻城器械,再加上大军出征之时便携带的冲车、云梯、楼车等器械,此时车师王城外壮观无比,数百架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缓缓接进,让守军原本就低落的士气更加衰败!
“放箭!”
左贤王见状大声怒吼着,匈奴人率先发动攻击,密集的箭雨朝着四面的汉军大阵射去。不过匈奴人的兵力本就不多,而且又分散在四面的城墙上,面对装备了大量铠甲和盾牌的汉军面前,这种程度的箭雨造成的杀伤并不多,根本抵挡不住汉军前进的步伐。
很快,汉军十几万步卒将士便接进了王城,无数架云梯轰然靠在城墙上,再加上楼车的协助,汉军将士开始由云梯和楼车攀爬上去,并且在军中的弓弩手的掩护下,朝着城头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正在猛攻东面城墙的北军步卒大阵中还装备了不少的弩炮,此时也被推到了城墙之下,对准城头便是一阵猛射,让城头上的匈奴人和车师人死伤剧增,一时间乱了手脚。
左贤王见状大吃一惊,立即对着城头上的车师人大声呼喊道:“反击!一旦城墙失守,你们的妻女家人全都活不成,给本王反击!”
左贤王的话如同一声炸雷一般,瞬间就让城头上的车师人暴怒起来,不过车师人的暴怒不是针对匈奴人,竟然是针对正在攻城的汉军将士,原本低迷的士气瞬间飙升了起来!
转眼间,城头上的车师人开始奋力还击,甚至不顾汉军密集的箭矢和弩炮,拼命的朝着城外抛出石块和滚木,同时热水和箭矢也是如同暴雨一般落下,正在攻城的北军步兵营将士遭到重击,伤亡开始增加。
左贤王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眼见自己的威胁奏效,当即将这个命令传遍全城,其余各处的车师人也陷入了癫狂状态,开始以命换命的与汉军将士厮杀,竟然也能凭借着一腔热血与强悍的汉军将士打得有来有回。
正在中军观战的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见状不禁眉头紧锁,自己万万想不到昨夜还在互相厮杀的匈奴人和车师人,此时竟然可以重新站到一起抵抗大军,而且那些车师人竟然如此卖命,难道这些车师人就如此惧怕匈奴人吗?
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自然不知道左贤王使用的卑鄙手段,此时还在思考着如何打破眼下的僵局。
突然,一队汉军斥候飞马赶来,待到跟前的时候,一名队率拱手说道:“启禀将军!北面大军攻城失利,领军校尉阵亡,大军正在后撤重整阵型!”
紧接着,又有一队汉军斥候赶来,为首一名队率拱手说道:“启禀将军,南面大军攻城受阻,目前大军正在组织陷阵甲士突击登城!”
话音刚落,一队汉军斥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