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正在往树林里跑,快过去拦着,千万不能让他回到村里!”
就在这时,两人腰上的对讲机,同时传出了声音。
原本还在抽烟闲聊的两个人,急忙朝着另一侧跑了过去。
“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林爷爷应该不会做那种事。”
人走后,林雨诗低声对着我安慰道。
“先回村子!”
用力拧了一下大腿根,让自己稍稍镇静后,我便坐下了这样一个决定。
这件事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先回到村里。
路上我们都没在说话,我对于周围环境的恐惧明显降低了几分,但心中那莫名的恐惧却提高到了极点。
好在有林雨诗陪着,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湿.热感,我的心也能稍稍安稳一些。
急于知道一切的我顾不得体力消耗,几近小跑的背着林诗雨朝着村子走去。
“为什么要回来寻死呢?”
就在即将跨过头山,来到村外田地边上时,黑暗处的一道声音,惊的我汗毛诈起,双目滴溜溜的盯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什么人?”
惊骇下,我急切的对着那黑暗处发出一声询问。
伴随着一阵窸窣,一名身体佝偻,带有墨镜,拄着拐杖的老者,从树后走了出来。
“李爷爷?”
见到出现的是李瞎子,我大喜道。
根据之前两人所说,李瞎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李瞎子确实是有这样的本事,虽然他与姥爷都是一样卜天问挂,但却有本质上的区别。
姥爷卜的是活人挂,顾名思义是只给活人算卦。
可这李瞎子,却是少中又少,给死人算卦的。
记得小时候姥爷就说过,让我千万要离李瞎子远点,说他身上的阴气太重,一旦我靠他太近,不仅是自己,就连母亲的运势都会被波及。
这么多年,我一直记着这点。
见到李瞎子的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姥爷的嘱咐。
可现在,根本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母亲到底怎么样了还不清楚,姥爷的这些所作所为更是让我摸不清头脑。
现在这种情况下,能让我百分百信任的人,只有母亲。
可现在根本见不到母亲,我唯一能问的人便是李瞎子。
“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望着李瞎子,我焦急的脱口询问道。
“死了!”
李瞎子声音低沉道。
“什,什么?”
听到李瞎子的回答,我身体一个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林雨诗,见到倒地,急忙上前搀扶。
可她一个小姑娘,脚又受了伤,怎么可能拉的起我。
“你母亲昨天晚上就死了,半夜的时候,她的魂魄找到了我,让我务必要阻拦你回家,现在只要你呆在外面还有五年好活,不然让你姥爷发现了,不出半个月你必死无疑!”
李瞎子神色低沉,斩钉截铁道。
“不,不可能,我下午才给母亲卜过挂,怎么可能昨天就已经……”
听到母亲昨天就已经死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明明我下午的时候,才给母亲算过,确定她并没有性命之忧。
如果人已死,根本就什么都卜算不出来,可人死这种事是能骗过去的吗。
虽然姥爷现在在抓我,只要我偷偷回家,或是去母亲的墓地看一眼,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林五的道行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他可能是怕我插手,也可能是怕被你发现端倪,便找了一个与你母亲生辰八字相同的人,短暂替换了他们两个的命数!”
“去断山坑内看看,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说着,李瞎子弯身从树后那出了一个上了年头的灯笼递到了我手上。
“背着这丫头,顺着河里走,等天边泛起一抹白在出来,不然你过不了今晚!”
说完,李瞎子便急忙转身离去了。
姥爷的能耐我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是他要害我,只有按照李瞎子说的我才能逃过一劫。
虽然我学习风水术也有几年了,可具体让我解释清楚这个法子,我也说不上来。
因为这个十分复杂,和自己的命数命理,还有很大的牵扯,用在每个人身上都不同
我唯一知道就是这个方法名叫,一阳抱二阴。
通过这个方法,可以暂时掩盖自身的天道命盘,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知道我的具体位置。
至于李瞎子,应该也是用了类似的办法,偷偷跑过来阻止我,现在时间到了必须要回去。
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先前给自己卜算的那一挂,确实是抱水才能保平安。
加上李瞎子给我的还是灯笼不是手电,这更说明了,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换做平时,背人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我估计早就站不起来了。
可现在的我,好似不知道疲惫为何物一般,心拧着一股劲,背着林雨诗顺着浅河,快步朝着后山淌去。
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我察觉到背上的林诗雨貌似有些不对劲,便将她放了下来。
这一放,我才发现,她的左脚已经完全肿起来了。
“你脚肿的实在是太严重了,这里离村子很近,你先回去让李姨好好给你看看。”
说话间,我将灯笼交给了她。
我并不是一个有圣母情节的人,而是真心觉得林雨诗该回去了。
交情是交情,而且就是因为她们之间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