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沒等到她拨电话,我的电话已经响了,是水之雾别墅那边打來的,关宝铃快乐惊喜的声音随之响起來:“风,我颈上的齿痕全都消失了,一点都沒剩,太好了,太好了……你在哪里,快点回來吧,我跟叶先生在一起等你……”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低声回答:“我们在枫割寺,很快就回去,”
收线之后,我主动向谷野伸出手去:“多谢,谷野先生,”
谷野苦笑着长叹:“不必谢,我也是为了自己,现在,放心跟我一起进入水下了吗,相信我,真的沒有恶意,”
萧可冷彻底消除了对谷野的疑心,反观之前媒体上对谷野神秀的报道,大部分都是正面消息,他曾出巨资在非洲贫困国家援建学校、难民营、医院,虽然所用的都是自己全球盗墓得來的不义之财,却也算是慷慨仗义之辈,
我是最后一个踏下舷梯的,小燕在最下面愉快地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舱盖立刻砰地一声关闭,密封转轮随即旋紧,
沿舷梯一直向下五米,进入了一个转圈都是操控台的平台空间,头顶、脚下、手边,到处都是各种各样闪烁着的指示灯,小燕坐在再向下五米的一个透明舱里,透明舱向前,则是一整块巨大的玻璃,一眼望出去,全都是墨绿色的水中世界,
“各位坐好,可以出动了,,”小燕兴奋地大叫着,随即脚下一阵轻微的震荡,潜艇头部亮起了一盏亮度超强的探照灯,笔直射向远方,
谷野一直坐在我旁边,身上散发出强烈的血腥味,
“你还好吧,”我为此前对他的冷淡而感到抱歉,毕竟因为他的努力,才解了关宝铃身中的诅咒,并且拿到了潜艇的遥控器,得以进入水底探测,如果那两扇门是可以推开的,我应该就可以见到大哥杨天,
谷野的双眼愣怔地向着探照灯射去的方向,良久才摇摇头:“沒事的,风,你肯定也知道,风林火山是日本忍者里百年一遇的天才,他曾几次带我下水,要我穷尽全部智慧,企图打开绝壁上存在的两扇门,到了最后,极度失望的情况下,他甚至准备了足够多的tnt炸药,,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枫割寺,并且引起了一连串的变化,也许此时大爆炸早就产生了,”
我向萧可冷指了指:“我知道水下那两扇门,并且另外一柄青色莲花钥匙就在萧小姐手上,两柄钥匙合在一起,想必就能开启门扇,”
萧可冷伸出手,将钥匙递给我,那朵青铜莲花闪着柔缓悦目的光泽,映在谷野略带褐色的瞳孔里,
他突然苦笑起來:“不不,风,你或许不知道,关于这柄钥匙,当所有人对它的作用还一无所知的时候,风林火山便发现了它,并且亲自偷回來,进入水下反复试验,钥匙沒用,据风林火山说,那两扇门上被加诸了一道奇特的封印,他一直都在为破解封印而努力,曾不远万里去过中国的西藏、新疆,去过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尼泊尔,还到过泰国、印度……众所周知,谈到玄学封印,亚洲各国的优势非常明显,如果在亚洲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几乎也就求解无门了,不过最后,他从一个尼泊尔王室侍应老僧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那老僧说,封印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带着异界的神秘能量,直到死,他还在念念不忘门里的秘密,还在觊觎着神奇的‘日神之怒’,这一次,或许我们仍旧‘得其门而不入’,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下水了,既然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以后再不想做无谓的努力了,”
我非常肯定地回答:“谷野先生,相信我,一定能打开那两扇门,”
他耸了耸眉毛,轻轻闭上眼睛,扯过椅背上的安全带,啪地一声在腰间扣好,女忍者一直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纹丝不动,更沒有要跟我们交谈的意思,
我向萧可冷使了个眼色,一起走向小燕,潜艇的下潜速度越來越快,“通灵之井”似乎是一条专供潜艇进出的隧道,怪不得四壁上的苔藓会非常稀少,应该是被潜艇刮掉了,
玻璃外面,光柱的射程至少有两百米,在毫无参照物的情况下,潜艇似乎处于一种静止不动的状态,但小燕挥动着手里的遥控器,很肯定地下结论:“时速稳定保持在十五公里,二战末期,美国人就能研制出这种高速度的小型潜艇,实在是令人赞叹,”
我和萧可冷坐下來,扣好安全带,犹如在海洋公园里乘坐海底观光船一样,得以暂时从寻福园那边的烦乱环境里放松下來,这艘潜艇的内部构造非常简单,甚至不客气地说有些过分简陋,应该是我所见的最迷你、最简化的潜艇,
“风,你确定,我们能进入某个空间,,海底神墓,”小燕表情异常轻松,沒有经历过玻璃盒子里的恐怖事件,他大概一直把海底探索当成观光旅行那样舒服惬意的事,难怪,他只能算半个江湖人,整日将自己锁在斗室里,跟电脑元件、编程文字打交道,丝毫接触不到江湖上的风风雨雨,
“或许吧,你最好还是祈求这艘潜艇不要在海水的重压下粉身碎骨,,小燕,我重复一次,这次行动很危险,你必须严肃认真起來,懂了吗,”我总是觉得,把五条命放在小燕这样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手里,是件太荒谬的事,
小燕果真变得严肃起來,挑起拇指,一本正经地回答:“风,我告诉你,这艘潜艇的來历非常奇特,它的设计与施工建造,全部來自于美国航天航空署的顶级设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