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是提醒你,昨日之事本王不希望丞相知道,该怎么做你心里明白。”
“你的伤用的也是最好的药,本王不希望你不知好歹。”
刘芷菡勾唇笑道:“这就是王爷求人的态度?”
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声音带着寒意:“你大可一试,说了不该说的话,本王也不介意本王的王妃是个哑巴。”
“开个玩笑,王爷不必动怒,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刘芷菡面不改色的说,心里却恨死这个男人了,就会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君清夜走后,女人松了口气,和这个男人说话简直就是折磨。
她看向手臂上的伤,又想到昨日那番场景,脑海里却已经感受不到昨日那种悲伤到极致的心情。
刘芷菡一个人发呆的看了许久,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君清夜,尽管这具身体并不是她的,可是她的思想已经占据了这具身体,而原主也已经不在了。
可若是用原主留下的爱,执意去伤害男人,刘芷菡又会不忍心。
她现在很矛盾,当前形势明显就是原主用她仅有的意念让君清夜重活一世,而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复仇,她也不过只是他的一个利用工具,尽管新婚之夜男人说了不再利用她。
可君清夜当前的做法显然就是还想借助丞相府的势力,如果是这样那她又该怎么做?
刘芷菡一时间很混乱,这种权利的争夺必然会伤及到她,若是失败了很可能还会想上一世一般。
女人不知是放手逃离还是留下帮助男人,她心底很自私,不愿面对这些权利的争夺,可她背负的却是原主对君清夜沉重的爱。
“王妃,你脸色不好,是伤口又疼了吗?”
小翠不知何时进来,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担心的问道。
刘芷菡被小翠的声音拉回情绪,她抿了抿干裂的唇,“可能是睡得有些多了,我想喝水。”
“奴婢这就去给王妃端水。”
“明日就要回丞相府,王妃这伤若是被夫人知道又该心疼了。”
刘芷菡喝了水又躺了回去,拉住小翠的手认真地开口:“不要告诉娘,不要娘伤心。”
“是是是王妃,奴婢不告诉夫人。”
刘芷菡放下心来,感觉头很昏沉,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宫内,永安宫。
皇后略加思索:“这不是一般的毒,若是没有行房的话,他定熬不过去。”
“儿臣今日早朝见他没有任何异常。”
“若不是你们下错了毒,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君墨渊垂眸,犹豫地问:“母后为何这么急于杀了他?如今宁王府的背后有丞相府,父皇已经派人盯着他了,我想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没有不敢的,你以为他还是一心想扶持你上位吗?宁王已经派人开始查本宫了,蠢货!”
“什么?”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语气急切:“母后是如何知晓的?”
皇后轻睨了他一眼,“本宫在王府安排了人,他的一举一动全然掌控在本宫手里。”
张清源这时在外喊道:“启禀娘娘,魏坤求见。”
“宣。”
屋外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一身黑衣,眸色深沉如夜。
“奴才魏坤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四皇子。”
“起身吧,可是王府有消息了?”
魏坤看着君墨渊没有说话,像是在顾虑什么。
“墨儿是本宫的皇子,你不必有所顾虑,直接说便是。”
“是娘娘,奴才昨夜潜进王府后很难接近宁王的书房,外面侍卫几乎把书房围的密不透风,不过奴才看到凌风带着王妃往书房方向去,不知是否去给宁王解毒。”
君墨渊蹙眉看着魏坤,“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看到王妃进书房?”
“奴才确实没有看到,不过后来宁王所在的书房走水了,当时情况特殊,为了避免被发现,奴才没有多留就离开了。”
“今日清晨宁王就把凌风逐出了王府,凌风现在还在王府外长跪不起。”
皇后听完后开始沉思,如果君清夜的毒真是刘芷菡解的,那凌风又为何会被逐出王府?
难不成是刘芷菡求凌风把她带去书房的?
“母后,这件事疑点很多,宁王妃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我们无从所知,不过以我对宁王的了解,他是极其厌恶刘芷菡的,应当不会吩咐侍卫把她带到书房。”
“再者就是他能顶着肩膀上的伤回到宁王府,而不是立刻找女人解身上的毒,今日早朝也看不出异常,莫非是他根本没有中毒?”
皇后依旧沉默着,是她低估了君清夜。
连媚药他都能挺过来,中了一箭还能从魏坤手中逃出来,可见功力在魏坤之上。
还能不动声色的找到她隐藏的势力,皇后心底也不清楚君清夜到底掌握了多少消息。
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快处理了他,避免日后成为难以对抗的对手。
“王爷的毒已经解了,那老夫也可以走了。”
君清夜看着眼前的老人,眼神带着复杂,“陈老,冒昧打扰是本王的不是,陈老医术高超,若是留在……”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陈老摆了摆手拒绝:“多谢王爷抬爱,可惜老夫不愿拘束,老夫也不是王爷口中的神医,还请王爷不必多说。”
上世君清夜阴差阳错救了他,才知道陈老就是江湖中的神医,不仅仅是神医还是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