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盛开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
因为,进了公司没多久,她就已经是顾霖沉的女人了。
“怎么,想专心做家庭主妇了?”顾霖沉松开她,拧眉扯了扯领带。
他不想让旁边的女人知道,只是一个吻,就足以让他浑身燥热。
“那可不行,我对事业可是有野心的。”盛开没有留意到男人的小动作,只自顾自的去扣安全带。
顾霖沉的手一顿,“如果你想,副总也可以。”
“顾先生这是在帮我用裙带关系?”她才不傻,如果她真的一口答应下来,公司里一人一口唾沫也把她淹死了。
顾霖沉眉峰微动,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既然结婚了,我会给你提供住处的。”
盛开挑眉,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一路无言。
迈巴赫四平八稳的停到了一处高档小区面前,而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早便被人收拾了起来,所以当她看到面前的独栋别墅的时候,实在觉的自己那些家当寒酸的可怜。
“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
顾霖沉着人给盛开递了一串钥匙,她顿时觉的这钥匙重如千金。
“一套小公寓就好,这……太奢侈了。”
毕竟,她不爱他。
狭长的眸子瞥了她一眼,顾霖沉被司机送进车内,声音却清明矜冷:“这是为了我来方便,不是为了你。”
盛开:……
当她刚才什么都没说。
迈巴赫绝尘而去,只留给盛开一个优雅的背影,就像顾霖沉一样,高高在上又惹人讨厌。
起码这一刻,盛开觉的顾霖沉真的是讨厌死了。
直到,管家带盛开进了别墅里。
低调奢华的内部装潢瞬间让盛开的心情好了起来——这里的条件比她租的城中村的房子不知道好几个次方,久违的舒适感让盛开忍不住抿唇。
嗯,真香。
从领证到搬家,盛开只用了半天的时间。
剩下的半天,顾霖沉都用来处理公司事物和顾老爷子葬礼的事情了。
而盛开也没有闲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顺便做了顿晚餐,看着满桌子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她不禁感叹,这三年来她为顾霖沉学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那个人的身影,似有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什么时候你能给我做一顿饭,我才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眼前似乎被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盛开鼻子酸的有点痛,看了看已经过了午夜的石英钟,她直接把面前的菜倒进了垃圾桶。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会是如此。
自从,他走了以后,她对这些,就再也没有了期盼。
满足的泡了个热水澡,盛开换了真丝的浴袍,一袭长发柔柔的垂在肩头,将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衬托的更是如剥了皮的鸡蛋一般白嫩,床头的手机闪了闪,一条短信便弹了进来。
“小开,你奶奶病重了。”
她的心一沉,美眸盯着屏幕上的短信,许久,手指便点了删除键。
是夜,盛开睡的深且绵长,可梦里,却是一片血色与痛苦。
两辆车激烈的碰撞狗,她浑身剧痛的扶着医院的墙,抢救室里的灯一直在亮着的红色仿佛针尖一般戳着她的心。
贝齿狠狠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盛开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撑着自己的身体了,就连护士给自己处理伤口都浑然不觉得疼痛了,直到医生出来对着她叹息着摇头,她才撕心裂肺的哭出声来。
不……不要……不要!!
她骤然惊醒,一身冷汗,黑暗中,一股醇厚的酒味混合着东方木质调的香水味,熟悉的荷尔蒙瞬间压了下来。
“做恶梦了?”
大手抚过她的额头,那里是涔涔的湿冷,干燥的温暖抚平了盛开内心的恐惧和仓皇,她努力的睁大眼睛,面前是熟悉的面容,只是那线条更冷毅,带着几分醉意的微醺,瞬间让她泪眼朦胧。
“你回来了……”
沙哑的嗓音隐有哭腔,那恍惚的感觉让盛开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手不自觉的抚上男人的面庞,柔荑捧着,珍贵无比的轻触,纤长的睫毛一颤,泪便落了下来。
顾霖沉一怔,大手没来得及安慰,形状优美的唇便被覆盖,柔软,清甜,是她从未有过的主动。
健朗的脊背一僵,下一秒,身形便压了下去。
呼吸,滚烫的纠缠到了一处。
混乱,缠绵,悱恻,如同海上沉浮的船只,炙热的探寻,引得一室的旖旎。
就像第一次,酒醉的盛开被顾霖沉送进了酒店,却被压倒在床上,她半推半就,又本能的不能拒绝……
于是,一切,水到渠成。
深深的吻,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仔细,不知为何,盛开竟有种他十分小心翼翼的错觉,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实在是太过虚幻,直到一切结束,身体的温度逐渐冷下来,她才反应过来,那个给她擦拭着汗水的男人,眉眼狭长温漠,不似记忆中的如沐春风。
她,又认错了。
心底有一处仿佛被什么狠狠洞穿,瞬间破溃,痛不欲生。
似是背叛了什么似的,盛开忍不住眼眶酸痛不已,再看向顾霖沉,已经是泪眼朦胧。
“怎么了?”他眉眼间掠过一层忧色,以为是自己喝了酒不知轻重的弄疼了她,却不想身下的女人只是摇了摇头。
“折腾的我好累,我要睡了。”柔荑推了推男人健硕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