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住在王宫吧,寡人给你三个月的时间,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若是不能治好寡人,就去阴曹地府长相作伴吧。”
朱紫国王吩咐宫人将人带下去好生招待着,他到了进食的时候了。
悟空他们被那个唯一一个保留视力的随从带走,去了他们被安排住的宫殿。
这个宫殿可以说是各类药材扎堆冲入眼球,半夏,当归,三七,八角,豆蔻,银朱,苏叶,苍术....
“好多药材,看来的确是久病缠身。”悟空抓了一点八角闻了闻,住在这个殿可比在其他的脂粉气的殿内好多了。
随从见悟空还是满意:“膳食到时候会有人送过来的,有什么事先生大可以吩咐下面的人去做。”
悟空笑眯眯的拦住随从离开的步伐:“留步,我还有事情问你。”
随从脚步一顿:“先生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国王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和侍从对视着,拒绝对方说谎话。
玄奘也竖着耳朵听着,坐在小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水,对着八戒招招手,八戒小跑过来,乖巧地看着玄奘。
玄奘抽抽嘴角,把手里的茶碟塞给八戒。
八戒接到手里顺手就喝了下去,之后楞了下来,他怎么这么单纯的相信,师父会好心的给他茶喝。
“师父,里面加了什么?”颤颤巍巍的问道。
玄奘拄着头,看着八戒:“什么都没有,只是让你试试。”
拿过另一个茶杯,倒上一杯,一道弯桥青云隐,雾气散上来,云山雾绕。
手法挺漂亮的。
“好茶。”
师徒俩在这儿讨论茶点,玄奘已然忘记他也要听的事情了,悟空问完了问题让老沙送人离开了。
“师父,这个国王命不久矣,我要不要救他。”悟空稳稳地蹦上桌子,看着玄奘。
玄奘双手捧着茶杯,一身米白色的僧袍将和尚映的格外和善。
“佛家渡人可从来不会挑人,当然要救他,不是留的三月之期么,如何渡我,如何渡他。”
什么叫和尚呢,这就是和尚,玄奘和尚。
悟空闻言神清气爽,双目炯炯,双手捋了捋头顺着头向后撸:“师父呀,你可真是对老孙的胃口。”
三个月足够了,阿弥陀佛,我佛渡你,早登极乐。
沙僧低下头,大师兄也不是个好和尚。
“老猪老沙,开工了。”悟空一拍两人肩膀,身子打了个转,在屋子里翻翻捡捡,都丢到了八戒和沙僧的怀里。
活蹦乱跳的找着,在药材里打了一个滚,找出最后一个药材。
拍拍手,把身上沾染的药材也择了下来。
“好了你们两个去磨药材吧,速度点磨呀,老猪老沙的不许混着磨。”
救活不易,救死扶伤倒是很容易。
玄奘喝着茶,猛的想起他还不知道国王是怎么病的,不这样他怎么忽悠他。
“悟空,他这病是怎么来的?”
悟空嘴里打了个响舌,鼓了鼓脸颊:“还能怎样,天欲亡他。”
三年前——
朱紫国王同王妃在御花园里,赏花插柳。
花是朱色花,柳是夺命柳。
赤身luǒ_tǐ的少年少女,排排的跪在御花园里。
背部被柳枝拧成的鞭子,打出各种凄散的花朵。
乐师歌姬舞伶人,都在弹跳唱着盛世最后的繁华。
朱紫国王这时候在吃着王妃剥好递到嘴边的粽子,赏着歌舞偶尔也下场去雕上几朵花。
但凡是美的,都要接受摧残,把那些美好的通通的毁灭掉,这是朱紫国王最爱看的景色,花开极致,糜烂致死。
狂风吹起风沙,遮挡了视线。
朱紫国王更是不知怎么,把粽子整个的送到了腹中。
王妃也是从这个时候丢失了。
国王也是从这天开始生的病,去找了不少的医师。
直到第二年找到了一个医师,这个医师年纪有些大了,可以知道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先生。
也是他将朱紫国王,从以前的只是腹中有异物,变成了下半身散发着恶臭,流着污水不敢见人更加孤僻暴虐的国王。
“如果没错的话,这风沙就是那个妖精弄来的,王妃也在那个妖精手中,等把这个国王治好了,再问问他这个妖精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玄奘手指敲着桌子,另一手托着下巴。
“正有此意,打妖精和顺应天道两不耽误。”悟空右手打了个响指。
“咕——”一声。
“咕咕——”两声。
“八戒?”悟空歪着头,有些疑惑。
“不是,是小徒弟和为师饿了。”玄奘开口:“悟空你该让人传膳食来了。”
金明墨也眼巴巴的看着悟空,他想说话。
悟空拍了拍金明墨的狗头,继续哑着吧,你不说话的样子很可爱。
“看样子悟空领悟的东西有点儿奇怪呢。”玄奘耸耸肩,对着金明墨无奈地说道。
金明墨简直是破口大骂,屁嘞,他八成是知道我想当哥哥的事了,不行他忍不了了。
大步走到窗边,将食指和大拇指放入口中一声长啸。
一只白色的大鹰盘旋在王宫上方,俯冲了下来,站在窗边。
金明墨揉了揉鹰头,转身走到药房旁边的小屋,笔墨纸砚,袖口一卷,笔走龙蛇,妙笔生花。
行云流水的写完,让八戒帮他快速弄干,封到白鹰脚腕的蜜蜡小桶里面。
把鹰放飞出去,这里离大徒弟的地方不远了,是时候让他哥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