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国盛产盐茶,经济富裕,国泰民安。
作为中立国,从不参与诸国之间的战争,几百年来没有经历过大的战争。
因此上至朝堂,下至民间,尚文轻武,文臣在朝堂地位举足轻重,文人在民间更是受人敬仰。
文风盛行,诗词当道,海盐国人人好诗词,爱诗词,敬诗词。
作为一个文人,你可以不会写长篇大论的文章。
但是,什么?你不会作诗?
对不起,你算不上是一个文人,作诗都不会,简直有辱斯文!
文人的地位,是与其诗词水平相挂钩的,有的文人,一辈子就做了一首好诗,一辈子受人敬仰。
还有的文人,凭着一首好诗进了朝堂。
这也是为何,文人们对这个赏花大会争先恐后,趋之如骛,只为了能一诗成名。
“请诸位品鉴,我有一首诗献予花魁姑娘。”
“一双幽色出凡尘,数粒秋烟二尺鳞,从此静窗闻细韵,琴声长伴读书人。”
“绝了,应情应景,妙哉,不愧是文豪兄!”
“文豪兄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把前面几首诗都比了下去。”
“此诗应能赢得花魁关注。”
称为文豪兄的人,面对众人称赞,心里也是得意,表面上却谦虚有加,站了起来,对众人抱拳作揖致谢。
“刚才聆听怜香姑娘天籁之琴声,让在下灵感迸发,能作出此诗,还要多谢怜香姑娘。”
说完文豪兄对着怜香姑娘鞠躬致谢,真心的感激,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灵感能作出一首好诗。
“有文豪兄珠玉在前,在下本不好意思献丑,偶得一首诗,却是不吐不快,还望文豪兄与诸位指点一二。”
文豪谦让道:“展颜兄的才学有目共睹,能与展颜兄交流诗词,实属三生有幸。”
展颜先对众人作了揖,然后慢条斯理地吟道:
“玉轸朱弦瑟瑟徽,吴娃徵调奏湘妃,分明曲里愁云雨,似道萧萧郎不归。”
“似道萧萧朗不归,与怜香姑娘的琴音意境,有异曲同工之妙。”
“展颜兄高才,我等钦佩!”
“哪里哪里,多亏了怜香姑娘美妙的琴音,让我有感而发,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聆听。”展颜兄说完看向花魁怜香姑娘。
怜香姑娘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态,显然这首诗,也没能得到怜香姑娘的青睐。
“婉清妹妹,你可是我们吴苏城第一才女,趁着如此多有学之士在此,何不作诗一首,与诸位交流一二?”
“回殿下,婉清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岂敢称第一!”
“林才女就不要谦虚了,吴苏城里,有谁不知道,林才女从小聪慧过人,五岁弹琴,七岁作诗,十岁已作得一手好文章,就连国主对林才女,也是赞赏有加。”
“是啊,林才女就不要推辞了,作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
前面诸多的好诗,都没能打动怜香姑娘,心高气傲的文人们怎会服气,因此力劝第一才女作诗一首,好为文人们挣回点面子。
“婉清妹妹,你看诸位盛意拳拳,你再推辞就……”
赵怀安没把话说完,林婉清如此不给面子,似有些不高兴。
“诸位盛情难却,婉清就献丑了。”
林婉清沉思片刻,轻启朱唇: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林才女大才,盛赞怜香姑娘琴技了得的同时,诗中提出的问题引人深思。”
“弹琴人人会,指头人人有,却不是每个人,都能通过手指把情感融入琴声中。”
“每个人的技艺不同,经历不同,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弹奏的效果各有不同。”
“不愧是吴苏城第一才女,我等受教了。”
“多谢前辈们抬爱,婉清在诸多前辈面前,怎敢造次!”林婉清致谢道。
“苏少,你媳妇如此美人,如此才学,你就不担心被人抢走了?”
“如意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少贫嘴,刚才是谁说的?拨得头筹,揭开面纱,别人都去献诗了,你为何还不去?”
“如意姐为何如此猴急,我都不着急。”
“我们可是打了赌的!”
“我认为,花魁不会如此简单就揭开面纱。”
“为何?”
“套路!”
果然,林婉清献诗后,众多文人们迫不及待地请问花魁。
“怜香姑娘,众多诗词中,你认为哪一首可以脱颖而出?”
意思不言自明,看上谁的诗词了?会不会为了他揭开面纱?
花魁怜香环视众多才子,一个个用迫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唯独最后面的一男一女相谈甚欢,似乎对赏花大会完全不在意。
“怜香才疏学浅,怎敢在诸位博学多才之士面前班门弄斧,诸位才学有目共睹,所作诗词都是顶好,至于哪一首最好,非让怜香选一首,着实让人好生为难。”
不愧是怜香阁,挑选训练出来的花魁,说话谁都不得罪,而且还让你不好意思为难于她。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们也并非要分个高下。
再说又不是科举考试,最重要的还是想一睹芳容,那可是万中选一的美人。
无法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众人颇有些意兴阑珊。
“诸位对怜香如此抬爱,怎好让诸位扫兴而归,在座的都是博学多才之士,怜香斗胆,在此出一上联,如有人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