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晕了过去,田波的匕首上涂满了麻沸散,昏沉中齐景只觉得自己来到了大海上,因为他闻到了海水的味道。
特战队的动作太快了,三个人只剩下小张一个人,不过小张还是奋力的背着齐景上了渔船,逃之夭夭了。
小张的匕首就放在齐景的脖子上,这让小船另一边的祁永渝不敢做什么。
海水打湿了祁永渝身上的衣服,曼妙的躯体若隐若现,小张咽着口水,身上越发的燥热,自己连女人的手都还没摸过呢。
小张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旋即被自己打碎,宋先生临走前多次嘱咐不要在女人和金钱上的停留,但是那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呢?
终于小张忍受不住了,他以为祁永渝扔了长剑,就再没有了攻击力,他刚攀上祁永渝的手臂,一把匕首就刺穿了他的的喉咙。
小张瞪着眼睛仰面倒下,祁永渝随手一推小张就掉进了海里。
祁永渝连忙跑到齐景那边,摘下单兵携行具,撕开粘扣,拿起里面白布,和金疮药解开齐景的衣服,看见齐景腹部的伤口居然没有流血,祁永渝便知道那匕首上肯定有什么东西。
费力的把齐景抬到船边,用手舀起海水一下下帮着齐景清洗,直到伤口开始渗出鲜血才把齐景放下来,在伤口上抹好金疮药,仔细用白布包扎起来。
做完了这些,祁永渝气喘吁吁的躺在了齐景旁边,她一个女孩子。做这些确实很费力。
侧过头看着脸色慢慢恢复血色的齐景,祁永渝这才发现齐景身上的伤疤很多。尤其是胸前的那两个伤疤,离心脏太近了。
祁永渝也是将门出来的女子。当然知道这种箭伤在这个年代已经足以致命,
麻沸散的剂量不知道有多少,反正祁永渝守了一夜,齐景还是没有醒,祁永渝把盖在齐景身上的衣服拉了拉,忽然发现齐景的身上很烫。
摸了下额头,滚烫。
祁永渝快速的解开齐景身上的白布,发现伤口已经微微发炎,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有脓水流了出来。
祁永渝望了望四周的茫茫大海。自己连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上岸,这个天气,海上太过潮湿,齐景的伤口很容易继续恶化的。
没有其他的办法,祁永渝只能不停的用海水洗着齐景的伤口。
又在海上漂了一天,祁永渝绝望的发现齐景的伤口有个小小的地方,已经溃烂了。
还好齐景在第三天早上醒来了。
齐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跟很多人说了再见。说完再见自己就不由自主的走进了一个阴森的地方。
他见到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也见到了手执生死簿的判官,见到了阎王。
阎王让他跪。齐景没有跪,阎王很生气,让牛头马面把自己的魂魄打散。齐景被黑白无常的锁链锁着,齐景无法还手。眼看牛头马面就要逼上来,齐景的身上忽然光芒大作。
齐景低头一看。自己的玉佩和黑冰发出了猛烈的光芒,竟然晃得牛头马面抱着头哀嚎。接着齐景就感到一阵大力在撕扯着自己。
齐景猛地睁开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这只是个梦。
腹部猛然传来的剧烈疼痛让齐景不禁痛哼出声,祁永渝听到了,惊喜的说道,“齐景,你醒了,吓死我了!”
齐景看着祁永渝通红的眼睛,心里很暖,笑着说道,“我命大,阎王都收不了我,怎么会死呢?”
“扶我起来。”齐景说道,这样躺着说话很难受,而且齐景也要起来看一下自己的伤口。
“我昏迷几天了?”
“已经三天了。”
齐景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把针线拿过来。有匕首吗?也拿过来。”
祁永渝乖乖的把齐景的要的东西都拿过来,然后紧紧挨着齐景坐下,一直盯着他,生怕他跑了。
“你就这么守了我三天?”齐景拿起匕首,伸手把腿上的一颗烟花弹摘下来,点燃之后把匕首放在上面烫了很久才拿下来。
“我不敢睡。”祁永渝小声的说道,忽然她大叫一声,“齐景,你干什么?!”
只见齐景拿起匕首小心的把自己腹部伤口旁边一层薄薄的肉削下来,剧烈的疼痛让齐景眼泪都出来了,不是想哭,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这都已经是死肉了,不削下来会烂掉的。”果然齐景说的没错,新鲜的血液重新渗了出来,“金疮药。”
这次祁永渝拿来的金疮药便亲自涂在了齐景的伤口上,“留一点,把针线拿来,帮我把伤口缝上。”
“缝,上?!”祁永渝一时间难以接受,她只见过缝衣服,哪有用针缝伤口的?
“缝上,好的快,我得赶紧好起来,再在海上漂下去,咱俩非得饿死不可。”
祁永渝颤抖着手拿着针扎进了齐景的身体里,由于祁永渝的生疏,这缝的深一针浅一针。
齐景紧紧握着黑冰,黑冰的冰凉感觉能让齐景的疼痛稍稍缓解一点。
缝完了,祁永渝打了个小结,然后就瘫倒在了旁边,齐景看着自己尚酷外面的血迹,嘬着牙花,“大姐,你是不是没学过女红?”
祁永渝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齐景话中的意思,有气无力的白了齐景一眼。
齐景嘿嘿一笑,可以白楞自己就是好事,这茫茫大海,要苦中作乐才能平安上岸。
左腿一缩,齐景反手抽出军刺,拧开手柄后盖,翻开瞧着里面的指南针,自己从后世带来的东西,肯定是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