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景没有到来之前,石头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加固防御工事,他知道,一旦齐景到达大宁地区,必然会是一场激战。
作为齐景的老部下,石头才不会认为自家公子一定会为英海和三万明军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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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辉祖真的老了,头发一夜之间花白,当他得知英海带着三万明军悍然出击全军覆没的时候,他对自己下的命令就已经后悔了,可惜军令如山倒,大明边军已经全部出击。
果不其然,节节溃败。
徐,辉祖真的没有想到,鞑靼的后面有十几万的援军。
祁玉亲自率军在后面压阵才能让自己完好无损的退守凉州城,可是祁玉却重伤了。
徐,辉祖前去探望,祁玉不顾身上的伤口,手里抓着朝阳堂写给自己的信。
“信呢?你为什么不看?!”祁玉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一句话,朝阳堂每一封给自己的信,祁玉都会认真的看,因为他知道上面有很珍贵的情报,但是祁玉知道,徐,辉祖从来不看。
徐,辉祖避开祁玉要吃人的目光,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自己为什么不看信?因为自己一直认为,齐景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仗着曾经救过朱高炽和朱高煦,仗着朱棣和徐妙云的宠爱,仗着自己在靖难之役中杀的几个人,横行在朝堂。
徐,辉祖从来不信齐景说得话,他从来都认为,朱棣之所以成功是走了****运,而朱允炆失败全是黄子澄和齐泰的错。
这样固执的人,你又能说什么呢?
皇帝派人来抓徐,辉祖的时候,徐,辉祖才见到了徐增寿,自己来北方的这些日子,徐增寿都不曾来拜见过自己这个大帅,徐,辉祖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看着锦衣卫千户为徐,辉祖带上重重的枷锁,徐增寿紧了紧拳头,徐,辉祖笑着对千户说要交代自己弟弟一些事情,千户转身离开,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了好长时间,徐增寿才抬头很认真的问道,“你为什么不看朝阳堂的消息。”
徐增寿和祁玉问的是一个问题,这也是全军将领的最想问的问题,这一战所有将领都是损失惨重,不少负伤,殉国的也有。
徐,辉祖闭了闭眼睛,直到真正来到了如今大明的军队中,徐,辉祖才认识到齐景在军中究竟是个什么地位,或许这些人没有跟着齐景打过仗,但是他的事迹却人人都知道,尤其是创造了手榴弹和炸炮之后,更是声名大噪。
而后朝阳堂又丝毫不吝啬自己掌握的知识,几乎全无保留的手把手教会这些边军如何使用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所以虽然齐景不在,但是每个大明士卒都知道他。
但是徐,辉祖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他不相信一个人真的可以大公无私到这种地步,古人写个兵书都要藏藏掖掖的,只传于后人,那会有人向齐景一样,昭告天下,恨不得每个人都学会、
“我不相信齐景。”这就是徐,辉祖给徐增寿的答案。
徐增寿气急返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辉祖,“徐,辉祖,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我以为你主动和陛下提出镇守北方,是因为你想通了,如今看来你真的无可救药!”徐增寿冲着徐,辉祖怒吼,“你有什么可骄傲,你凭什么看不起齐景,看不起陛下,如果那个朱允炆真是个明君怎么可能短短四年就丢了天下?!”
“你别跟我说是因为黄子澄和齐泰,都他妈是借口!”
“识人不明,用人不淑,这也叫好皇帝?!”
徐增寿怒气横生,“徐,辉祖,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他们都不该死吗?!就因为你的自大,父亲一生戎马的威名就败在了你的手里!”
“魏国公的爵位你要是还能保住,我徐增寿的脑袋给你当球踢!”
徐增寿说完便腐拂袖而去,对于徐,辉祖他实在是无话可说。
徐,辉祖被押送京师,全军上下,无一人相送,可谓是凄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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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三十一日,齐景悄悄到达大宁地区,与石头会和,二人于军帐长谈三个时辰,又唤广宁卫和开平卫两卫指挥使长谈两个时辰,齐景带着兵马趁夜色消失于大宁茫茫平原。
十二月一日夜,广宁卫指挥使谢奇在石头所带的二百朝阳堂子弟的协助下,将防御阵地推到了离溪得尾前军二百米处。而开平卫包括指挥使李德利则消失不见。
十二月二日,广宁卫的防御阵地不断在向溪得尾推进,溪得尾终于按耐不住想要出击粉碎广宁卫的推进,李德利领开平卫忽然出现在溪得尾右方,溪得尾怀疑有诈,不得不后退,眼睁睁的看着广宁卫将防御阵地推到了自己前军的一百米处。
十二月二日夜,李德利率军攻击溪得尾右军,采用迂回战术,步兵凭借手榴弹的优势,边退变打,加上地上满布的铁丝网,溪得尾的骑兵只能被耍的团团转。李德利的骑兵又不断袭扰,损失了不少士卒。
溪得尾暴怒,命令全军出击准备将李德利拿下,谁知李德利的骑兵见大军就要合围,甩下一圈手榴弹,趁着夜色悄然离去。而当溪得尾回头要收拾步兵的时候,却发现步兵早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铁丝网。
任凭溪得尾再怎么暴怒,也只得让大军返回自己的位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广宁卫还是像乌龟一样躲在自己的防御工事里。
十二月三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