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周围的人都说他做错了。
韩三爷却认为自己没有错。
他并非是登徒子,也从未因为连莫言有几分像寒琏,而想娶连莫言的。
寒琏,这世上只有她这么一个人,无论是谁也不能取代。
他只是觉得连莫言太可怜了,像极了当年的寒琏……
那时的他,想要帮她,却没有能力。而想要娶她,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他有能力了,为什么不能随心自在一次。
连莫言也不过是个无辜的孩子。而且,既然连家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为何沈家不能放下!
为什么苏家不能在这个时候施以援手呢,明明当年沈家也参与其中!
其实,他让人带的那句话,他说出来,便后悔了。
但是,已经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能轻易的收回来呢?
韩三爷想着这些,头更疼了。
他挥了挥手让人去通传后,又在府外站了许久,苏奇才从屋内走了出来,对他淡淡地说,“韩三爷,你请跟我来!”
韩三爷闻言,点了点头。
从前苏府那个宅子,他倒是去过几次……
韩三爷看着周围的景色,眉宇间也是越皱越紧,尤其在看见院子里有一片梅林的时候,更是忍不住顿下了脚步。
苏奇不由地疑惑,看着韩三爷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不解,“三爷,请问哪里不对吗?”
他的态度谦卑,丝毫找不出有冒犯人的地方。
韩三爷只是这么站着,半响后才道,“这里,是尚书大人亲自布置的吗?”
“回三爷话,是的!”苏奇随着韩三爷的目光望去,语气淡淡地,“是老爷亲自布置的,小姐很喜欢!”
韩三爷闻言,冷冷地笑了笑,“是吗?”
他笑的讽刺,似乎有些不明的意味。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一日闲来无事去连家花园里走走的时候,看见连莫言的样子。
连莫言眉眼低垂,一头乌黑的素发,只是简单的系着,没有任何头饰。她打扮的简单,坐在亭子里弹奏曲子的样子,当真和寒琏有几分相似。
只是连莫言的琴技和寒琏,相差甚远。
其实。韩三爷当时看着连莫言的样子,就蓦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第一次看见寒氏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寒琏妆容淡雅,坐在周围全是种满了的梨花树下弹奏曲子,悠然自得的样子惊艳了很多人。
只是,他和她终究是有缘无份。
他费尽心思去讨寒琏欢心,而得到的却是寒琏的拒绝。
韩三爷不甘的问寒氏。是否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所以寒氏才会如此拒绝他?
寒氏那会摇头,她说,感情勉强不得,我不喜欢你,仅此而已!
她说的直接,没有丝毫的转寰余地,但是,却也伤人。
当真是一点念想。也不留给自己。
他也明白,这世上,只有一个寒琏,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无论多么相似。哪怕是完全相同,也终究不是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寒琏了。
他现在会插手连家沈家的事情,无非也是希望替寒琏保留下这个孩子的性命。
连莫言的性命,是当年寒氏用性命换来的。
韩三爷站了许久。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在一边的小厮赶紧走上前去。扶住韩三爷,刚想开口却被韩三爷阻止了。
他只是喃喃地说,“我没事,你带路吧!”
苏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韩三爷后,又开始领路。
等走到前庭,苏奇便进去通传了后,得到苏俊华的答复,才让韩三爷进了屋子。
苏俊华的书房并不大,屋子里放了不少的公文,而墙上也没有太多的装饰,倒是张贴了几张还未来得及取下的图纸。
苏俊华见韩三爷来了之后,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说了一句,“士初兄,请坐!”
“好!”韩三爷也没客气,自己找了个空着的椅子,便坐下了。
苏奇上了茶水后,便和韩三爷的贴身小厮一起,站在了院外。
苏俊华依旧拿着笔,在公文上批注,“今日没有亲自前去迎接士初,是我的失礼了,我……”
“好了!”韩三爷皱着眉头,打断了苏俊华的话,“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不是知道了吗?”
苏俊华无奈的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韩三爷,“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士初是来送喜帖的??”
苏俊华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韩三爷脸上燥热起来!。
他也不是傻子,上京里的传言,他自然都有听说。
韩三爷没有去辩解,只是觉得多说无益。毕竟,他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怎么可能去打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的主意?而且,这个小姑娘还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女人的孩子。
寒琏氏便是寒琏,谁也不能替代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苏俊华,“喜帖?上京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你也相信?”
“为何不相信!”苏俊华又垂下眼眸,看着公文若有所思地说,“士初这般悉心的照顾连家小姐,听说连家小姐病重,士初足足三日一直陪伴在身侧,难道不是已经心有所悦?我记得士初,向来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所以我会这样想,不也是合情合理吗?”
苏俊华的话,没有太多其他的词语,却听的韩三爷不是滋味。
他,的确是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不过,这次他不能袖手旁观!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