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意个屁!
要不是因为这是太后寝宫外,皇宫大内,玉娴早已经破口大骂起来了。
要早知道最后会是这个结果,她才不会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苏晏!无数的事实早已经证明,这就是一个最愚蠢的方法!
她现在要改变策略,她不要苏晏了!她要毁了他!
既然她得不到,那么就毁灭,绝不能便宜贺龄君!
“夫君,我错了……”玉娴公主忽然收敛起了脸上的煞气,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楚楚可怜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她还当那个家是她的家?
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嚷嚷着要去她的公主府住,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么?被太后训斥了就转而抱自己大腿?
樊乐在心里冷笑了两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演戏,冷漠的转身就走。
“夫君!夫君!你等等我!”玉娴一愣,随即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太后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说要送给樊乐的姬妾美人,一直迟迟没有送过去。
玉娴因此长长松了一口气。
太后要是真的将美人儿送来了,只怕她的脸就丢尽了。
尽管现在的她,早已经颜面尽失。
……
醉香楼这一场风波,对于贺龄君与苏晏,毫发无伤,只是苦了苏恒,就算有贺龄君替他求情,秦氏也依旧狠狠的罚他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才算罢休。
从祠堂出来的时候,苏恒整个人都是被抬出来的,躺在担架上直哼哼,让前来探望他的贺龄君与苏晏都有些无语,跪个祠堂有这么累么?像是要去了他半条命一般。
“你们俩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苏恒哼道:“祠堂里又昏又暗,关键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缺吃少穿的,睡也睡不好,一股浓浓的香灰味儿,我简直以为我要跪死在那里了……”
“好了。”秦氏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冷着脸道:“这一次给你教训,看你还敢不敢招惹是非!若敢有下次,你就算是跪死在这里,也没人多看你一眼!”
苏恒吐了吐舌头,对于自家母亲的毒舌已经习惯了。
“好了,晏儿,你快带公主回去吧。”秦氏转头看向贺龄君时,神情已经柔和下来,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苏晏点点头,真就牵着贺龄君的手离开了。
苏恒也想开溜,然而却被秦氏一把揪住了耳朵:“你往哪里去?这几天落下的功课不需要补啦?赶紧给我回去明静堂!李公子正在那儿等你!”
“娘!”苏恒闻言顿时哀嚎起来:“我在祠堂跪了三天!膝盖都肿了!你就不能让儿子歇一天么?你还是亲娘么?我怎么觉得像后娘似的?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秦氏听了这话,忍俊不禁的扑哧笑了。
“好了好了。”苏恒见她笑了,赶紧趁热打铁道:“好娘亲,您就放儿子半天假吧!让我回去好好缓一缓,我保证明日一早准时去明静堂上课!”
“真的?”秦氏斜睨他。
“自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苏恒信誓旦旦。
这边贺龄君忍俊不禁的与苏晏离开祠堂,正要回云生居,却见前面不远处的甬道上,二夫人与五夫人正携手站在一颗海棠树下,不知道在低声窃窃私语什么。
二夫人的神情十分警惕,几乎是在贺龄君看到她的同时,她就发现了贺龄君。
那一瞬间,二夫人眼底闪现出浓浓的愤恨与惶恐。
她猛然一拉五夫人,两个人闪过一边长廊,远走了。
贺龄君看着两位妇人仓皇而逃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无语,她是那吃人的猛兽么?
不过自从那日太子派人来府里,将二夫人当众责打以后,府里的人看她的神情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贺龄君想起这些,就觉得好没意思。
“今日不若我们去公主府上住吧。”她看向苏晏,兴致勃勃的道:“我们去过属于我们自己的,无人打搅的日子,好不好?”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里面像是有细碎的阳光散落其中,美好而又灼热。
苏晏看着她,却是迟疑着没答应。
”龄君,这段时间母亲不是说要教你管家,我们就这样走了,恐怕不太好吧……“
“那好吧,过一段日子再说。”贺龄君点点头,掩盖了眼底的失望,对他微微一笑。
苏晏想说什么,最后却忍住了。
这些天,他不知何缘故,忽然变得忙碌起来,每天早上贺龄君还没醒来,他就已经起身出府去忙了,等到晚上,往往贺龄君都休息了,他也还迟迟没有回来。
贺龄君觉得没啥,男人嘛,年轻时就是要干劲十足,越是拼搏才越有男人味儿,不是么?
可是云清与小翠两个人却坐不住了。
这一日苏晏依旧回来的很晚,小翠终于是忍不住的道:“公主,驸马爷这段时间也太忙了吧?他不会是背着您背地里做什么勾当了吧?”
“别胡说。”贺龄君当即呵斥她:“苏晏才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你想多了。”
她一如既往的维护苏晏。
但这一次小翠不卖账了:“公主,您不会真的以为那日驸马爷不知道去醉香楼里会碰到谁么?可是他到底还是去了!要不是芳若小姐与苏恒少爷挺身而出,那日就被玉娴公主得逞了!您想过这样的后果么?”
“那能有什么后果?”
贺龄君闻言看着她,神情平静的回答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与苏晏和离,成全他们两个。”
“公主!您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