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米调皮地朝他们眨眨眼,再转身过来,她居高临下,身边除了诸葛坤林和师公,空无一人,那些人视她为洪水猛兽一般,她提高声音说道:“里面的女人……出血过多,需要人给她输血,等会儿我指到谁,就给我站出来,配合一点,要不然……我身上一百零八种毒药,一定一一在你们身上试验,都听清楚了吗?”
诸葛坤林急忙站出来,把验血型的试剂拿出来,范小米的手一指,中年男人一噎,他愤恨地瞪着范小米,可当范小米准备从怀里拿东西的样子,他立马怂了,低着头走上来……
诸葛坤林在他指尖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来,范小米又“随手”一指,有一个穿着十分华丽的青年站了出来,他哆哆嗦嗦,每次看范小米一眼,马上吓得一副快要哭出声的样子,范小米呲笑一声,不再说话,她接连指了好几个人出来,都是身穿华服的人,中年男人被挤了两滴血,飞快退到范小米很远的对面:“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找的全是我们沈家的人?”
“是吗?”范小米丢了一记挑衅的眼神过去,那眼神仿佛在说,是啊,我就是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呢,我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可能是你们穿的衣裳实在是太耀眼了……我想不注意都不行啊!”她的话丝毫没有歉疚的意思,扭头就去看诸葛坤林,诸葛坤林看向范小米,指了指第二个人,也就是那个快要哭出声的青年男人:“他的血型和产妇能够匹配!”
范小米点点头,“那给他放点血吧!”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那个青年指着范小米和诸葛坤林,见诸葛坤林朝他走来,他吓得“哇”一声就哭了,朝中年男人喊了一声:“叔父,救我!”
中年男人瞥了范小米一眼,随后低下头去,范小米拍拍手,诸葛坤林按住他的手,一阵就扎了进去,随后大家就看到从青年的臂弯处,一股鲜血流了出来,全部流进一个袋子里装起来,这一幕,是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一个个更加害怕不已。
“姑娘!!”
诸葛坤林刚刚拔了针,正要收起针的时候,在范小米身后不远处一道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范小米转过身,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和一个一样苍老的老头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们的步子很慢很慢,但却很努力。
老太太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就示意丫环,她去范小米身边,人群中,马上就有人告诉她,范小米是毒王,老太太犹豫了片刻,拦住老头子,自己颤颤巍巍来到范小米身边,她先是看了诸葛坤林手上的死胎,一滴老泪流了下来,她哽咽着问道:“孩子……还是没保住?”
范小米点点头,“孩子在肚子里就已经没了,是个死胎!但我听我师父和师公说,产妇足月了,孩子还没生下来……所以才将他们请来的。”
“那,那孩子还好吧?”
老太太回看了屋里一眼,范小米如实答道:“也不太好,死胎在她肚子里待的时间长了,她本身也被感染……而且,因为是死胎,孩子是我们剖开肚子取出来的,她失血过多,我刚给她找个血源。”诸葛坤林朝范小米点点头,就进屋去了。久久看书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范小米一眼,对她说道:“小姑娘,若是不忙的话,我们去屋里说会儿话吧,好吗?”
屋内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死胎交给之前那个老头子,老太太随着范小米进了屋,离得远远的,看了床上的产妇一眼,就坐了下来。
这沈家处处都透着一股怪异,比如说这两个老太太和老爷子,明明来之前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却选择在这时候走出来,究竟是为何?
“小姑娘,你们的医术真是高明……我听丫环说,你给他们洒了天花粉,是真的吗?”
范小米注意到,老太太提起天花粉时,眼底的激动十分奇怪,她点点头,“是有如何?老夫人,是要把我送官吗?”顿了顿,范小米轻蔑一笑:“这沈家奇怪得很,若非你们莫名其妙把我师父和师公扣留住,我本不想来,可来了,却差点见你们弄死一条命,啧啧,这沈家……真是很值得一观!”
老太太浑浊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她沉吟片刻道:“小姑娘,看你们比较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怎么,你们这里欺生?”
老太太摆摆手:“不,你们是外地来的就对了。本地人都知道,沈家最近几年发达了,就因为外面那个……我最小的儿子,当初他游历,一去就是十多年二十年,我们都以为他死在外地了,不成想,三年前,他回来了。与此同时,他带回来了打量的金银珠宝,镇上基本上所有的产业,都是我们沈家的,姑娘,你可相信?”
“我相信!”范小米回答得很干脆,“不过来之前,我听说是沈家的孙媳妇儿要生孩子,既然那个是你的小儿子,叔叔守在侄媳妇儿的产房外面,是不是不太正常?”
老太太眼中满是欣赏,“姑娘好眼色啊!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们家……多亏了姑娘把柔儿救回来,身在沈家的女人都是苦命,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姑娘,幸亏你有几分本事,要不然……我那小儿子色中饿狼,府里的丫环媳妇儿,但凡是长得好看的,都遭了秧!”
范小米有些惊讶,哎哟,真是没想到啊,这沈家,还有这么大的秘密!
“柔儿是我长孙的媳妇儿,进门已经五六年了,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