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米盯着满满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母性的光芒,如此美好的小米,可笑自己居然想用孩子牵制她。
楚谦之自嘲一笑,幸好姐姐来了,要不然…他怕是真的要做错了,她范小米要什么没什么,如今地位、身份、钱财,她什么都不缺,只要她想,随时可以给满满重新找到一个爹,想要她嫁给自己,她还有的忙活。
想清楚这一点,楚谦之再次望着范小米,眼中渐渐蓄满了柔情。
“小米,张将军来了!”
范小米听到罗管娘的话,淡淡地扫了楚谦之一眼,站起身对楚芸熹和范福才说道:“爷爷,你和大小姐满满聊,我去问问有什么事!”
范小米站起身来要走,楚谦之也急忙跟着站了起来,哪知道范小米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早就猜到了他接下来做什么,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如果楚公
子没别的事情,还烦请你看着满满。”
楚谦之眼睁睁看着范小米走了出去,他瘪瘪嘴,回头盯着满满这个臭小子。
楚芸熹和范福才聊着聊着,两人去了屋檐下,院子中,除了两个孩子之外,楚谦之和奶娘都在边上看着,罗管娘在这里守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就去了厨房。
顾若兰缩在屋子里,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她毫不犹豫打扮起来,小半柱香的时间,她穿着一袭湖蓝色长裙,梳着和范小米一模一样的发髻,除了她更加瘦弱意外,乍一看去,还以为是范小米呢!
顾若兰琢磨了很久很久,所以,出了门以后,她微微垂下头来,手上多了几样点心和茶水,不仅如此,她还放了几块小石头。
范小米站在药铺门口,张鸿阳黑着脸,见她要出来,急忙挥手:“你先别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极其难听刺耳的声音:“你们快看,我说呢,当初怎么不肯嫁给我,我是死了老婆,成了鳏夫,可她不也带着个孩子嘛?结
果呢,人家看不上我!你们大家知道为什么看不上我不?不是因为我穷,是因为她,范小米,想去外面勾引男人!”
“你们看到没有,看她身边围着的男人,哪个不是有钱有势的?啧啧,瞧瞧,甚至连聘礼都给勾来了,那么多的聘礼啊,不仅如此哟,看到没有,隔壁还住着一个有钱人,这下你们明白了吧?”
“…”
袁大头的声音充满了嫉妒和恨意,不停往范小米身上泼脏水:“搞不好啊,她那个孩子,就是这么来的,哼,既然这样,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嘛,是不是,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范小米气得走了出去,她推开张鸿阳的手臂,怒目瞪着袁大头:“袁大头,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袁大头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张鸿阳站在范小米身边,他哪里敢再说一遍,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你,你冲我凶什么凶啊?又不是我说的,你说那个孩子的爹死了…可你看看,他才出生
没几个月,你身边多少男人,哼哼,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啊!”
“就是就是,我听说啊,她开店的钱都是男人给的!”
“不知道吧,她卖的药材,都是隔壁药材行免费提供给她的,难怪这么挣钱!”
“…”
范小米死死握紧了拳头,“闭嘴!”
这些人可以质疑她的清白,却将脏水泼到满满身上,她如何受得了,指着其中一个女人道:“你怎么知道我开店的钱是男人给的呢?哦,我知道了,你肯定趴在我家窗户下面偷听,是吧?”
“还有你,你知道他免费把药材给我的?难不成你钻到他家去看的?我也真是纳闷了,他家全是男人啊,整个修文县谁不知道他们家的药材行都是些力工,这么隐秘的话你也知道,难不成,你和他家的帮工有一腿?”
“还有你袁大头,当初我见你们家石头可怜,救了他一命,我没要你们一文钱的药钱,还让石头在我们
家住着,吃喝我管着!我知道你这个人没有感恩之心,我不指望你感恩,但你总不能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吧?做人,这点道义还是要有的,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难道不清楚?嫁给你,你出去问问,有女儿的人家,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说一句,我要你这辈子都娶不成媳妇儿!”
范小米站在屋檐下,那两个长舌的女人羞红了脸,指着范小米:“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难道不是吗?要不然,我都不知道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范小米反问她们。
“难道我们说的不是实话?”两个女人见不少男人狐疑的目光打在她们身上,不由得慌了神,这样的话,若是让她们的男人听到了,回家还不得闹啊!
“什么实话?”范小米黑着脸:“俗话说捉贼捉赃,抓奸抓双,你既然说得头头是道,我当你们是亲眼所见!来,你跟大家说说,我儿子是生父是哪个男人!”
那两个女人的脸一阵红一阵黑,骂骂咧咧几句,转
身就躲进了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范小米盯着大家伙,目光在袁大头他们身上扫了一遍,沉声道:“平日里,我们是邻居,有句老话这么说的,远亲不如近邻!所以,我范小米指天发誓,对你们,我仁至义尽!你们谁有个头疼脑热,来看病抓药,我什么时候问你们要过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