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米伸出手:“我和爷爷要分家!你们把爷爷和我分出来,以后我挣的钱,一大半给你们,剩下的一小半我和爷爷生活!你要是答应了,我不仅把刚刚梁家给我的银子给你们,还有我这段时间给人看病的钱,也都给你们!”
“多少钱?”
范志高没有被范小米忽悠,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范小米怀里,范小米拿出荷包,从里面倒出两锭银子,银子有点重,大概十两的样子,她扬起手,笑眯眯说道:“十两一锭银子,一共二十两银子!算上我之前赚的,应该不会少于五十两!范志高,给个准话,干不干?你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如果答应,我不需要你们分田地,只要把我和爷爷分家出来就行了。”
范志高一点也不傻,如果将范小米和范福才分出去
了,以后他们拿范小米就没办法了,他略思忖片刻,对范小米说道:“这样,我们去那边,然后我告诉你!”
范志高指了指一条巷子,范小米没多想,范家除了她和范福才,全家上下贪婪无状,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跟范志高去了那条巷子。
等到了巷子,没人盯着他们看了,范志高朝武远芝努努嘴,武远芝站到巷子口,范小米察觉到不对劲,转身就要走,当她看到是一条死胡同时,脸色大变。
范志高冷笑一声:“范小米,你当我傻啊!还给你们分家,凭什么啊,那个老东西就我爹一个儿子,分家又能去哪里?还分家,真是蠢到死!分了家,你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我们还拿什么让你给我们赚钱呢?赶紧的,别逼老子动手,钱给我,好好挣钱去,少让我们出丑去要钱,自己拿钱回来!”
范小米冷着脸看他,她的身影倒映在范志高瞳孔中
,她仿佛看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范家的一条狗,不,她比狗不如,从来没有一刻她恨到了极点,她将荷包递给范志高,范志高一把抢过去,飞快将两锭银子倒出来,放进自己怀里,他板着脸:“还有呢?不是还有五十两银子吗?范小米,你以后如果再敢藏银子,我就跟爹娘说,你这个小贱人藏钱,反正现在你也给我们挣够钱了,不如把你卖了,省得留下个祸害!”
“范志高!”范小米深吸一口气,“希望你将来别落在我手上!”
范志高冷笑一声:“你放心好了,就你这个鬼样子,你没破身的时候,我们还指望你嫁到好人家,以后要帮衬我,现在嘛,一只破鞋,谁愿意要?威胁我啊,好啊,老子等着你报复我!钱呢?”
“还没去要啊!”范小米冷笑:“人家让我去拿钱,但我说了不要,刚刚本以为你答应,我还想厚脸皮
去问人家要三十两银子,毕竟那家人不穷!”
“谁家?”
范小米指着镇上的酒楼:“镇上唯一一家酒楼,我今天刚给一个皮肤病的病人看病,他得了传染性的皮肤病,要不,我陪你去要钱?”
范志高往后退了一步,“离我远点!行了,我自己去要,你要是敢骗我…仔细你的皮!”
等范志高他们离开,范小米疲惫极了,身心俱疲,她瘫坐在地上,眼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为什么她要活得这么艰难?上辈子也是,她勤勤恳恳,转行从一个小小的公司一步一步做大,中间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走到上市那一步。
这一世,她没有身份路引,范家不肯罢休,她只能受制于范家,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为什么?
她擦干净眼泪,咬着牙,飞快起身回到诸葛坤林家。
进屋以后,她什么话都没说,只带着陈山就出门去了。
范小米雇了一辆马车,花了五十文钱,她顾不得别的,今天范志高的话深深伤害到她了,她在范家战战兢兢活了十多年,她不想自己的孩子继续活得这么胆战心惊。
银杏村,范小米下了马车直奔里正范启山家,开门见山对范启山说道:“范叔,能不能给我弄一张路引?”
范启山一愣,“小米,你要路引做什么?你要离开?”
大家都在一个村子住着,范家那些事范启山清楚得很,范家不把女儿当人看,范小米上面还有好几个姐姐,最狠的一个还没满月就被彭三娘卖掉了,范小米来要路引,除了离开,不做他想。
“他们要把我卖了!范家我呆不下去了,现在我名
声也毁了,除了离开,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范叔,你就当救救我,给我一张路引吧,我要离开!”
范小米满脸悲戚,她为这具身体悲剧,为她是个女儿哀伤,范启山思忖片刻,面露难色:“小米,不是范叔不给你路引,你们家情况我也知道,只是…你爹娘那个性子你知道的吧?我要是敢把路引给你,他们指不定就天天来我们家闹,我们家哪里禁得起他们闹啊!”
顿时,一股绝望涌上心头,陈山在一边看到这样的范小米,突然心里很难受,他在一边说道:“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卖掉吗?”
范启山一愣,范家已经被卖掉好几个女儿了,范小米都这么大了,难道也要被卖掉?转念一想,其实,这也不是坏事,他说道:“其实…小米,如果被卖掉,其实也是好事,大力他们一家…唉!”
同在一个村子住着,范启山实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
。
“可他们要把我卖到烟花柳巷!范叔,我叫你一声范叔,你就当救救我吧,我去了那种地方,如何还能活着啊?”说到这里,范小米突然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