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住院几天回家后,家里少了一面墙,同时也多了一百多个平方的住宅区。
因为有人砸了她家的墙,和隔壁那户没有人住的房子,连通了起来,变成了一个两居户的大平层。
“所以,我家是进了小偷,还是来了田螺姑娘?”
苏浅蹙眉,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就在那道墙的对面。
没一会儿,一手拿着大衣外套,一手拿着手机的傅君北,出现在视线区。
“回来了?”
“嗯。”苏浅见他穿衣服,忙问,“你要出去?”
“今天有个客户要见,晚上不回来,记住,别让陌生人进来。”
“哦。”
苏浅点头,从那天她跑出医院到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傅君北。
他面无表情的穿衣服,随后走到她家玄关处换鞋子。
苏浅看着他的动作,没忍住的问,“那墙是你砸的?”
“对。”
“隔壁那户是你买下的?”
“对。”
苏浅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你买房就买房,砸我家墙做什么?”
傅君北穿好鞋子,直起身子,黝黑的视线缓慢落在她的身上,继而唇角一勾,笑了。
“我乐意。”他见苏浅抿着唇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可以堵上。”
苏浅眼眸一动,正要说话时,傅君北又说,“我也可以继续拆。”
“……”
一大早就将了她一军,傅君北赫然有种被她揍后扬眉吐气的感觉,心情十分不错的冲她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苏浅抿着唇,转身看向那面消失的墙,脑中寻思着,该从哪里下手用什么材料,才不至于被他再拆一次。
可是她对这个不擅长,因此凭空想象了半天,觉得还是算了,反正她也没少什么。
结果晚上方寒食和顾晚晚一来,就围着她问这问那,她好不容易搪塞过去,吃了晚饭,把两人送走,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苏浅是哈欠连连,揉着眼睛,走向自己的卧室,扑倒在床上。
柔软的触感,像极了羽毛拂面,清风袭人,舒服的让倦意更加严重。
“这床好舒服呀!他应该不会再来这里睡了吧?以后就是我的了。”
她裹着熟软的被子,滚了一圈,嘶哑一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觉得身边很热。
她这个人,冬天睡觉的时候,基本只有身体下的那一块是热的,若不是靠着空调,她可能会在被窝里冻死。
可今晚的被窝,却格外的温暖,温暖到让人出汗。
她闭着眼,身体动了动,朝着左侧微凉的地方蹭去,却忽然有一只手,将她的身体给捞了过来。
她原本半睡半醒,陡然腰上缠来一只手,还热的滚烫,她猛的一惊,直接醒了。
黑夜中,视线不清,可她清晰的感觉到右侧脸颊上有呼吸声传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手朝右边就是重重一击。
“什么人?”
“砰”的一下,黑暗中的男人精准的接住了她的攻击。
大手包裹着小手,另一只手从她身下伸到对侧,轻而易举的勾住她的柳腰,将人往身边一勾,身体半压而上,就完全禁锢了苏浅的活动。
“不认识我了?”
低沉的嗓音紧贴着苏浅的耳朵响起,炙热的气息铺洒进来,肢体的靠近,染上了暧昧的氛围。
“傅君北?”
那声音含糊不清,苏浅被他笼罩着,没听清楚,但是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慢慢的借着月光的照耀,看到半压着自己的正是说不回家的傅君北。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领口敞开,露出着里头大片的白皙诱惑。
“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不回来吗?怎么回来了?还有,你跑我的床上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
傅君北大力的抱着她,鼻子慢慢顺着她的脖颈嗅着,被他嗅过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让人很不适应。
“你放开我。”苏浅被惹的面颊发红发烫,低声警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打我?”
他抬头轻笑,月色下,黑色的眼睛似有隐隐的殷虹,显得更加深邃,在冷漠中又给人增添了一份藏不住的邪魅。
摄人心魂又捉摸不透。
这样的傅君北,和往日里的傅君北完全不同。
苏浅眉头一皱,不悦的说,“是你自找的。”
她发力要揍他,将人打回原形。
可是她天生的巨力,在此时此刻,却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她一懵,唇上却是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