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秦海厉声,他不能让外人在这里接触苏浅太长时间,“你要是不治,就给我立刻离开!”
医生没有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秦海一眼,那一眼隔着镜片,眼镜是敛起了利刺的锋芒。
但秦海还是觉得被刺了一下。
医生没再理会他,用力的给苏浅受伤的手,重新缠好绷带,随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只药,给苏浅注射了进去。
没多久,苏浅就安静了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医生给她擦去额头薄薄的冷汗,掖了掖被角,“这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我这里没有其他药,若不送她去医院,早晚会出事。”
“若出事,由我承担。”秦海往边上一侧身,对手下说,“送客。”
“是。”
医生皱了皱眉,依依不舍的放开苏浅的手,拿着药箱走了出去。
“你,去跟着这个人。”
“是。”
送医生出去的手下,将人送到关押地点外一公里的公交站就回头了。
后面跟踪的手下,则跟着医生上了公交车,一直坐了很久的公交车,到了一家小医院后,才回去汇报。
殊不知,他前脚才走,后脚那个正和病人交谈的医生,对病人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就从拐角处,去了医院后门。
后门口听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车子,车门打开,他直接坐了上去,将眼镜假发和脸上的人皮面具一一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绝色的隽秀容颜。
正是外界相传,失踪的傅君北。
而开车的司机,则是方寒酥。
他缓缓启动车子,离开医院。
“浅浅如何了?”
“按照老七的形容,她的确是发了很严重的哮喘,我打了药进去,应该可以撑一会儿。你那边如何了?”
“他要你放弃城东的地,否则浅浅随时都会有危险。”
“哼。”
傅君北冷哼一声,他靠坐在椅背上,整理着衬衣的领口,动作优雅从容,神情却如同呼吸一样,被清晰可见的冷意给镀上了一层。
“司马昭之心。”
方寒酥开着车子,没有说话。
因为一旦傅君北放弃城东那块地,就必须召开即墨董事会议,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再继续以失踪为理由,暗居背后。
而且放弃城东那块地,对即墨是一场不小的亏损,董事会里不满傅君北的人,定会借题发挥。
可不放弃,苏浅就会有危险。
哪一边,傅君北的处境都不是很好。
“你准备怎么办?”
“我还能如何?”
傅君北冷嘲,方寒酥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在前方拐了个弯,朝着即墨大厦开过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拐入即墨地下停车库,在傅君北专用车的停车位上,方寒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方寒食。
他缓缓停下车,降下了车窗。
“大哥,傅总在吗?我有急事找他,是关于浅浅的。”
方寒酥说,“我们知道她被绑架了。”
方寒食拧了下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但他没有对此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后座的傅君北,将手机递了过去。
“请你看下这条视频,是关于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