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别的事,复明便陪着霓练慢慢的往大厅去,边走边问:“霓练,你这几日急着回家究竟有什么事啊?连表哥在这里你也不多陪陪!”
霓练先叹了口气,小嘴巴就嘟起了好高,鼻子也皱了皱,咬牙切齿的道:“别提了!出了个触霉头的,害地我爹生气上火,爹便派了人来带信于我,让我回去看看。”
“噢?什么触霉头的?”复明忙问。
“就是京城里来了个叫金正轩的毛头小子,年轻气盛的,嚣张狂妄的很。不知道怎么就寻上我爹的不是了,嫌我爹的丝绸有问题,天天的到门上去寻事,把我爹气的。”霓练说着就不由的咬牙。
“听说他是京城的什么,什么大官家的什么亲戚,所以仗势欺人,就欺负到了我们家头上。我爹原本还以为招揽了个大主顾,好生伺候着,可谁知偏偏这次的丝绸就出了些问题。这下可被那个姓金的抓着把柄了,退还不让退,只要加倍赔钱。他这一笔不少,十几万两呢!加了倍那可就三十几万两了,我爹再有钱也心痛啊!这事没办法,就这么耗着了。爹其实也想尽了办法,可是钱没有人家多,势又没有人家强,我说这下就是遇到了个讹人的主儿,被他盯上了。爹怕,怕真要赔钱才能了了此事了。可这三十几万两拿出来,我们家日后可怎么办啊!”说着,小嘴一憋,就含上泪来。
“啊?怎么遇了桩这样的事啊!”复明一听也是着急。
“谁说不是啊!”霓练抽着鼻子道:“是不是我们冷家皆是流年不利啊!怎么这么多的事啊!表哥在这里我也不敢说,怕他担心了。可是……我们家这事可怎么办啊?”
“那个姓金的怎么这样啊!有了错,我们再改就是了。怎么硬要加倍赔偿啊?这人的确是有问题!”复明也皱起眉头。
“唉!当然有问题了。我听了这事,气不过就跑去找他,好不容易等这个公子哥从什么鸟市里转回来,赏了个见,可是话没说两句,我们就吵上了。他是油盐不进的,怎么说也不听。我是耐下性子,好话说尽了,他就是不开面,就要照单办事!还说什么,他家有的是钱,三十万两在他眼里只是小钱,只是为了让我们长个记性!我呸!我一听就压不住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我说他就是个骗子!”霓练越说越气,两只粉拳紧握,一个劲的喘粗气。
“霓练,莫要如此!”复明轻轻握着她的两只小手,安慰道:“此事怕是急不来,是不是骗子,还是其中有什么别的事情,怕我们要好好查查才是,你莫要再去寻他了,怕把他骂火了,事情更难解决。”
霓练喘着粗气,又把小嘴憋了憋,缓缓点了点头。怕此事还真不是自己能解决的,看爹那边怎么弄吧!
“好了,你这样气着,吃饭也伤胃,还是先消消气再说。”
复明也是着急,可自己只是个行医的,对经商的事真是半点不懂,想帮忙怕也难插手。不过霓练家的事,也就是自己的事,这事知道了就不会不管,留了意,想办法去细打听一下金正轩的底细再说。
霓练生了气,也不好吃饭,不去大厅,直接拉了她去花园转,知道她们女孩家喜欢花,看着这柳绿桃红的,心下也舒坦些。
好歹劝得她消了气,才拉着她去吃饭,不过这一再的折腾后,已是午饭了。
“不好意思啊!复明,让你陪着我饿了这一场。”霓练微垂了头,嘟着小嘴巴讨巧道。
复明微一笑应:“只是一顿饭有什么好道歉的,以后还要赔着你天涯海角呢!”
霓练更是欢喜,自小就有个侠女梦,想着哪一天离了家里的管束,再嫁个侠客,陪他仗剑天涯,岂不快哉!可惜面前的这位,却是个行医的。
再说复明,虽遇事冷静练达,却恰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快意恩仇的男人。
不过,两人青梅竹马一直玩的高兴,聊的快活,虽不是特别喜欢的那种类型,可感觉日后嫁了他也一定幸福,因为复明爱自己,胜过自己爱他。有他在身边,很有安全感。
其实他更像自己的一个哥哥,体贴安心。霓练有哥哥,好几个呢!可没有一个胜过复明对自己的那份痛惜与爱怜的,两者终是不同。
“你舍得你的医馆吗?你舍得你的病人吗?还说什么陪着我天涯海角呢!你会武功吗?能做大侠吗?”霓练嘟着小嘴儿问。
复明捂着额头一个劲的笑。“霓练,你的侠女梦要做到什么时候啊?都这个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哼!”霓练又憋了憋小嘴,表示不服气。
“好了,不说这些了,又扯远了,我们吃饭好吗?你不饿了?”复明又含笑哄问道。
“饿了!吃饭!”叹口气,霓练还是拿起筷子。
“来,尝尝这个!”复明用公筷夹菜给她。
“好!你也吃啊!不要总是夹菜给我!你不也饿了嘛!”霓练道。
“嗯!看着你吃,我会更开心些!”复明又含笑道。
霓练也是微微一笑。“你啊!来,你也吃,这个不错的!”说着,干脆用自己的筷子夹菜给复明。
复明也不嫌弃,含笑吃着。
很喜欢霓练的开朗大方,乐天的性子,与她在一起总是听到她开心的笑,与其他家的小姐完全不同,很让周边的人也感觉到一份快乐。
一小就喜欢与她在一起,听她说话都感觉开心,终于等到要成婚的年纪了,可霓练的三哥有些残疾,他又是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