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煜眼里微红,看着王后,身边的槿贵妃,立刻命人扶起了敏煜道:“郡主就是小性子,区区一个艳俗女子,上不得台面,看我给你出气。”
于是她望着台下的姜瑶道:“今日头一次见姑娘,不知道姑娘可否有什么才艺展示给大家,图个乐子。”
姜瑶端着手中的杯盏看向台上的人,尊王在她耳边道:“那位是黎王的生母,槿贵妃,蛇面兽心的很,定是要发难你,不如本王替你推了吧。”
于是尊王站起身,对着槿贵妃一个作揖,道:“刚才瑶儿多饮了几杯酒,甚是有些酒醉,就不再众人面前露怯。”
这一句带着亲昵称呼,有实打实的偏袒,令敏煜更是怒气冲冲的从凉台上走下来,站在姜瑶的面前道:“怎么?你个小乞丐怕了?要什么没什么还敢攀附尊王,就凭你也配做王妃?”
“敏煜!你给我住口!”
“王爷,你被她骗了,你看她面向都不敢露,定会丑陋至极!”
姜瑶缓缓站起,眼神清扫了一眼敏煜,走动正中央,看着众人,道:“既然敏煜郡主的琴声好,今日就讨教一二。”
“就凭你?你会弹吗?”
敏煜冷笑着,但是还是吩咐着下人将琴搬了上来,姜瑶优雅落座,敏煜就站在一旁。
“你要是现在认输,滚出花会,还能不惩治你,若是你没有两下子,非要逞能……”
只见姜瑶的手在琴弦上一滑,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带出来的琴弦声音,已经让懂音律的听出来大概的功底,随后姜瑶的手在琴弦声开始浮动起来。
一声声犹如醉人心弦的声音,从琴弦上缓缓流露出来,舒缓又绵长的曲调中,满是沉稳有坚毅的声音,像是一位少女的低语,可是那背后却藏着莫大的伤痛。
越是沉迷于音律中,越能体会到那其中的种种不得已,对于世间看透的凄凉,像是憋着一股子尽头,堵在众人的心头。
敏煜亦是痴迷于琴声,她深深的明白这个人哪里是流言里的乞丐,明明是贵家小姐才有的所成,她的心都要被那琴声谈乱了。
心里仍旧是背着一股劲,对姜瑶不服输,可是那琴声却让她心里难过的哭出来,想比起自己弹的再好,都是苍白的琴音,她死死地攥着衣袖。
“你到底是谁?”
她大步上前,将姜瑶的面纱摘下,姜瑶的手停顿在琴弦上,姜瑶倒是没有生气,对着敏煜盈盈一笑,“小女子名叫姜瑶。”
敏煜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姜瑶的容颜上,她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
“这世间怎么还会有比我还好看的女子?”
凉台上的王后站起身,走下了凉台细细的看着姜瑶,这一眼顿时皱起眉头,槿贵妃也被姜瑶的容颜震惊着,但还是赶紧走到敏煜身边。
德妃从后面走来,惊异的道着:“竟不知道姜姑娘如此的美貌,哪里是留言中的乞丐,果然那些流言蜚语是最不可信的。”
尊王走上来,将姜瑶从椅子上扶起,道:“想必你也累了,本王送你回去吧。”
敏煜气的一跺脚道:“既然尊王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如今又有了心上人,我又何必往尊王身上倒贴,以后这样的花会就不必请我来了。”
随后敏煜往院子外走去,槿贵妃喊着:“郡主!郡主……”
只见王后的脸更是沉了下去,比起那个不知趣,架不住尊王的敏煜吗,如今她有着更重要的事要做。
“原来你就是南安国的帝上。”
王后站在姜瑶的面前,神色复杂着,槿贵妃一听立刻眼眸看向姜瑶,皱紧了眉,德妃眼底也开始盘算起来。
“那都是过去了。”
姜瑶轻笑一声,抬起眉眼看着王后,王后随后轻笑一声,道:“可是听闻你是生了三个孩子的,你也知道你如今是个末流女子,有拖家带口的,你与那位王爷欢好本宫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尊王不行。”
王后一甩袖子,走出了内院,槿贵妃狐疑着往外走去,德妃也紧随其后。刚走出院子,槿贵妃问着德妃道:“那女子真是帝上,不比那郡主更有权势?怎么王后还不乐意呢?”
德妃掩着口鼻看着槿贵妃道:“姐姐,你这就不知了吧,原本她可是跟了那个南安国皇上多年的,可是将江上松送了出去,也没落得好下场。如今可是被皇上亲手脱了皇籍的,
谁敢平白无故的人惹麻烦,还招来南安国的仇视。”
“原来如此,那还真不如一个郡主了。”
“是啊,有些人活不明白,可不就是一个落魄的下场。”
院内众人都搅了兴致纷纷离席,姜瑶也要离去,正在此时姜瑶的胳膊被狠狠地拽了一下。立刻进了一个怀抱,姜瑶一回首,是平王。
他喷着酒气道:“你看,王后不待见你,不如你跟了我。我母妃可是从不管我这些事……”
尊王立刻上前一脚踹在平王的身上,怒吼着:“老二,你太过分了!竟然调戏一姑娘!”
“姑娘?都有了三个孩子,怎么就是姑娘?没了贞洁的女子,有何不成?你还想霸着不成。”
平王被尊王一脚踹到地上,姜瑶扬起手臂,“啪!”的一巴掌,对着平王抽了下去,眼眸冰冷的看着平王,道:“欺辱我,你也配!”
随后姜瑶转身往园子外大步走去,刘尚仪“呸”了一口平王,紧随着姜瑶而去。尊王拿手指了指平王,于是赶紧去追姜瑶。
姜瑶已经坐上园子外的马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