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兆和陆欣春闭眼睡觉时,睡在隔壁房间的武爱国和刘美凤正躺在床上聊天。
刘美凤几乎没有从前夫身上得到爱,更多的是苦涩和眼泪,改嫁之后,武爱国对他的好,让她觉得生活比蜜甜,她用感恩的心回报丈夫对她的好。
“如果胜利正如欣雅说的那样,变懂事了,那就好了。”武爱国感叹道。
“你啊,胜利可是你的儿子,他像,就算小的时候调皮一点,长大之后,会变懂事了。”
“我的小时候可没有他这么调皮。”
“真的?”刘美凤含笑打趣道,“我可听说有人小的时候,特别爱打架,经常遭自己的老子打屁/股。”
“我十三岁之后,我爸就没有再打过我了,哪像胜利……”武爱国呵呵一笑,“孩子长大,变懂事了,我们该高兴。到了瑞丽,我们要好好感谢松海和欣雅,如果当初没有他们肯收留胜利,这孩子现在还在学校胡闹。”
“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欣雅可是我的干闺女。”刘美凤笑道。
陆欣雅小的时候,刘美凤对她好,并没有图什么,如今陆欣雅长大了,念干妈的好,肯照顾武胜利,这让刘美凤很欣慰。
“就算是干闺女,该说谢的时候,还是要说的。”武爱国微笑道,“胜利去瑞丽,不仅学会了手艺,还学会了做人,对我们来说,可是大恩。”
“知道了,我会好好谢谢松海和欣雅的。”刘美凤笑了笑,“是不是有句‘大恩不言谢’的话?”
“是啊。说这话的人,有能力报答自己的恩人,而我们呢。都老了,也不能帮松海做什么事情了。”
刘美凤微笑道:“父债子还,让胜利以后好好替松海做事。”
武爱国笑呵呵道:“这话,你和胜利说吧。”
“我会说的。”刘美凤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吧,我关灯。”武爱国伸手关灯了,“明天要早起。还有坐长途客车,肯定很累,早点睡吧。”
“哈!”刘美凤又打了一个哈欠,微笑着将脑袋贴在丈夫的胸口,“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这辈子……”
“你瞎说什么啊?”武爱国不悦道,“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我比你大,我可不许你比我早……不说了。好好活着,胜利读书不行,我还想着看到孙子考上大学呢!”
“呵呵!”刘美凤笑了起来,“你还真敢想,你孙子考上大学,得等多少年啊?”
“就算再等二三十年,怎么了?咱们身体这么好,再过四十年。一点都不成问题。”
“好,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刘美凤乐呵呵道。
“别笑了。睡吧。”武爱国笑着亲了一下妻子的脸颊。
“死样,老不正经的。”刘美凤嗔道。
“呵呵!”武爱国呵呵一笑,闭上了眼睛,没有再接话茬了。
二人都困了,过了一会儿,都进入了梦乡。这天晚上,他们都做了一个美梦,他们梦到武胜利长大后,出息了,住进了漂亮的大洋房。还娶了一个漂亮老婆。
武爱国、刘美凤和王永兆三人乘坐的长途客车抵达瑞丽客运站之前,蒙松海开车载着武胜利来到客运站外面等了近半个小时了。
为了打发时间,武胜利特意去买了一些瓜子。
武胜利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嘀咕道:“怎么还没来了啊。”
蒙松海磕完手中最后一颗瓜子,拍了拍手,微笑道:“急什么啊,你小子性子太急了。春城到瑞丽,这么长的距离,晚到半个小时,也算是正常的。”
“姐夫,还有呢。”武胜利笑着将手里用纸袋装着的瓜子递给蒙松海。
“不想吃了。”蒙松海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客车,“来了。”
武胜利转头望去,见到了一辆前面挡风玻璃窗上贴着“春城”等红色字的客车,笑呵呵道:“总算来了。”
一两分钟后,武胜利见到了父母,以及姐夫。
“爸,妈,姐夫。”武胜利笑着打招呼。
“伯父,伯母,姐夫。”蒙松海微笑道。
武爱国和刘美凤都见过蒙松海,自然不需要别人介绍,或者自然介绍了,而蒙松海和王永兆打过多次交道了,算是熟人了。
寒暄了几句,众人坐到了车上,蒙松海坐在驾驶座上,王永兆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武爱国、刘美凤夫妇俩和他们的儿子坐在后座,武胜利坐在父母中间。
蒙松海开动汽车后,武胜利有说有笑的和父母聊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蒙松海将车开到了南华大厦门口。
下了车,武胜利微笑道:“爸,妈,姐夫,今天我们在这家宾馆的餐厅吃晚饭。”
“这太破费了,在家吃就行了。”刘美凤略带尴尬道。
“伯母,就算您们没来,我们也经常下馆子的,在家做饭太麻烦了。”蒙松海微笑道,伸手作请,“餐厅在二楼,我们上去吧,欣雅在楼上等我们。”
蒙松海考虑到武爱国一行三人抵达瑞丽的时间有点晚,让余寿湖和毛震阳二人早点吃晚饭,他们在南华宾馆餐厅吃过晚饭后,就回家看门了。
武爱国、刘美凤之间没有见过蒙国强和毛红梅二人,蒙松海为他们介绍了一番。
寒暄之后,八个人坐了下来。
众人刚坐下,餐厅的服务员拿了三条湿毛巾给武爱国、刘美凤和王永兆三人擦手,本来南华宾馆餐厅不提供这项服务的,之前,蒙国强特意向服务要提出了这项服务要求。
三个人擦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