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陌表示,它娘真是亲娘啊!
它不想飞升,吃毛线的药丸啊!
周疏狂晓得杨玉爱狗如命,这才松了口相信了。
“没事我回来了,你们的事儿自己慢慢办理。”杨玉打了个哈欠。
周夫人总算正常了,站站起来向她行了个礼道:“其实对不住。”
杨玉摆摆手:“没事。”
等她离开之后,周夫人像落空了全部力气,慢慢坐回到榻上,眼神黯淡。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周疏狂过来搂住她的肩膀,“给他便给他了,算是我娶你的聘礼。他是你唯一的亲人……”
周夫人和周疏狂的干系逐渐解冻,特别在周夫人“偶然间”得知,其实昔时周疏狂非但没有踩过她娘家,还为了她的原因起劲许多后,更是打动。
周疏狂出事之前把绝大部分家财转到了江南她弟弟那儿,希望她下半生衣食无忧。
周夫人写信让弟弟送来,却没想到信件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她以为弟弟出事,匆忙请周疏狂协助找寻。
结果弟弟找来了,却抵死不肯把那些东西交出来,私吞得义正辞严。
周夫人性格刚强,在周疏狂眼前如此丢脸,她一气之下威逼弟弟仰药寻短见。
结果呢?
不应该被吓到的周疏狂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该心疼她的唯一的弟弟却拂袖离开。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周夫人喃喃地道,“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你有我,有我便够了。那些银子便当喂了狗,以后夫君再给你赚,想要多少家业我都能给你挣来。”周疏狂道,“你陪着我,别再如此恫吓我。”
再来几次,他心脏受不了。
周夫人倏地笑了,“了解秦骁便该打来了。”
“秦骁去南方提亲了,来不了。再说我也不怕他!”
周夫人靠在他肩膀上,慢慢地泪流满面。
烛光下,两人依偎在一处,身影投映在窗户上,那般密切……
她怒视看向身边的暗卫:“你们回来叫人了?”
艾玛,这是怕打,留后手?
暗卫却比她还惊奇:“没有。杨姑娘您先撤回来,属下等守着门,看看是敌是友。”
杨玉:“……”
她停下的工夫,暗卫们经齐齐把她围住。
杨玉垂头看了一眼杨子陌,这小东西方才最鉴戒,此时却经平安趴在她怀中,一动不动,乃至还闭上了眼睛。
看它如此杨玉顿时晓得来的不是仇敌,淡淡道:“不要紧,且看看是谁。”
很快,卫三郎带着一群人,声势赫赫、气焰汹汹而来。
他从便刻跳下来,高低扫了杨玉一番:“没事?”
“没事。你怎么来了?”杨玉道。
卫三郎听见这话,气便不打一处来:“我吃饱了撑的!”
杨玉:“……好端端地骂自己干什麽?”
说完这话,她不由得笑了。
没想到她此时也是风云人物了。
秦谢舟给她留了人,卫家的人也在暗处默默地保卫着她。
重生大神开眼了,让她浑身发放出女主般的光辉。
“感谢了,我没事。”杨玉在卫三郎骂人之前争先道,“都是误解。”
“是不是误解不是你说了算的。你闪开,我找周疏狂算账去。”卫三郎气焰汹汹地道。
“别。”杨玉拦住他,靠近了才轻声道,“最女人别惹他,他不好惹。”
“他不好惹,莫非我便满脸写着好欺压?敢欺压我们卫家的人还没出身呢!”
这个愣头青。
杨玉拉住他的袖子:“卫三哥,算了。”
斗鸡一般的卫三郎愣住了,好像被冰冻了一般,呆呆地看着她:“你叫我什麽?你适才叫我什麽?”
杨玉有些酡颜,垂头嘟囔道:“你虽说比秦骁小,比我年长。我这么叫可没占你廉价……”
卫三郎总算反应了过来,嘴角不受掌握地勾起,狭长的眸子被喜悦点亮。
他是做作的性格,喜悦经溢于言表,嘴里偏巧却道:“总算懂礼数了。”
傲娇的模样,令杨玉忍俊不禁。
她又不是白眼狼,半夜半夜卫三郎闹出这么大阵仗,不是为了她又是为了谁?
她一声“卫三哥”,便能把他哄得蒙头转向,这不是血亲是什麽?
如果他在杨夫人眼前这么好哄,生怕杨夫人都要乐坏了。
“再叫一声!”卫三郎傲娇道。
杨玉脆生生地道:“卫三哥。”
“哎,这还差不多!”卫三郎自满洋洋,“……不可能,我还得进去找周疏狂算账。”
他这么好,更不能让人给欺压了。
从前杨玉那么欠揍他都要护着她,此时造成了又甜又乖的,他更要好好保护了。
杨玉拦他:“算了,算了,他此时自杨不暇了。周夫人寻短见未遂,周夫人的弟弟又卷款潜逃,周疏狂很惨了。”
听说周疏狂这么惨,卫三郎总算消了气,道:“走,我送你回来。”
“感谢卫三哥。”杨玉向他行了个礼,把卫三郎高兴地嘴角高高勾起。
“要不你别回杨国公府了,他们的护院都是吃白饭的。不如直接跟我回来?他周疏狂有本事从我卫家把你抢走,我才服他。”
杨玉忙道:“不必了。夜深人静,别吵到夫人歇息,我他日定去看她。”
卫三郎晓得这丫环此时看似给他面子,自己不见好便收,生怕眼下的这点调和都没了。
因而他也没牵强杨玉,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