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眼神打架,周夫人看了看杨玉,对周疏狂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胭脂。”
说完话,她便往花想容而去,背后随着个婢女。
望见她,杨玉便不想进去了,秀禾经看到了她迎了出来,笑着施礼道:“店主,您来了。”
杨玉回头叮嘱了秦谢舟几句便随着她进去了。
周疏狂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哼了一声道:“堂堂一品将军,不上朝去称病陪女人,真是好出息。”
“比起你做女人的仆从,还略胜一筹。”秦谢舟不紧不慢地摸着怀里的杨子陌道。
别以为他不晓得,现在周疏狂和周夫人的相处模式何等恶搞。
周夫人便把他当成下人使唤,不假辞色,反应是为当初他强取豪夺而报复。
周疏狂自然也不是善茬,道:“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伉俪,做什麽都是闺房之乐;总比有些人,什麽也吃不到干发急来得强。”
屋外两个男子针锋相对,互不退让,门里周夫人正在给杨玉道歉。
“虽说我晓得你不一定能承受,我还是要跟你说对不住。错了便是错了,对不起。”周夫人郑重施礼。
杨玉:“……算了,我们扯平了,以后不来往便是。”
“我,我软土深掘了,”周夫人笑道,“我还是想说,我很想和你做朋友。”
“和你做朋友?我不敢,我便一条命。”
“我没想过要凶险你。”周夫人性,“我也没有态度请求你原谅,只是让你晓得我的情意;能认识你,我很高兴,你的云想容开得最好,我连续都在你这里买东西。”
伸手不打笑容人,杨玉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我不打搅你了,”周夫人性,“我该去选东西了。”
“周夫人请自便。”
周夫人买了东西,觉得有些为难,仓促忙地便往外走,便好和要进门的一个姑娘撞到了一起,双方的婢女婆子忙搀扶自己主子。
“对不住。”周夫人虽说性质淡漠,但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因此撞了人后连声道歉,“真对不住,你怎么样了?
周疏狂经往这边看过来。
“你是不是眼瞎啊!”套地骂道。
杨玉皱眉看过去,心想这姑娘该不是个傻子吧。
不是她吹法螺,花想容是什麽地方?是京城无数高门大宅里的女人趋之如果鹜的地方。
在如此的地方口出狂言,生怕别人留意不到她吗?
在这个名声大过天的期间,她还想好好嫁人吗?
周夫人又道:“的确是我不当心,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
那姑娘眼光在周夫人婢女手中着的锦盒上停下了一会儿,举头道:“你给人性歉,便是嘴上说说的吗?”
周夫人一愣,随便清楚过来她的意图,招手让婢女上前:“姑娘,请挑选一件,作为我给你的道歉吧。”
那姑娘伸手去挑,而且准确无误地挑出两件最贵的,加起来要三十多两银子,倨傲道:“看在你诚心悔悟的份上,我也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以后别让我望见你,这里都是朱紫,你一个商贾的妇人,不应该察觉在这里。”
杨玉目瞪口呆,有这么不要脸又有眼无珠的人?
周夫人是穿着朴素,出手便是近百两银子,梁静茹给这姑娘的勇气,让她这么对人说话吗?
再看那姑娘,崭新的鹅黄褙子,穿金戴银;周密看,里面的小袄,领子处都磨得有些薄,金银金饰也都颜色黯淡,一看便是经年的东西。
杨玉心中清楚,应该是京城破落高门的刁蛮姑娘,眼皮子浅,令人不齿。
秦谢舟不想把事儿闹大,因为他经认出来了来人的身份。
杨国公的嫡女,杨玉同父异母的杨琼瑶。
他经是为了杨玉去夜探过杨国公府,便巧碰见过她。
周疏狂冷哼一声,还想上前,便听秦谢舟道:“令夫人忍气吞声,不是因为你没有官职了么?你如果是现在替她出面,等于说你计划好了复出?”
复出?周疏狂暂时没有这个心思。
陪着可爱的女人卿卿我我,不香吗?他为什麽想不开累死累活?而且现在朝廷的局势不开朗,秦骁都淡出了,他怎么会傻到桀骜不驯?
秦谢舟又淡淡道:“杨国公府的杨琼瑶。”
有仇报复,遥远再说。
周疏狂眯起眼睛:“怪不得一副穷酸相。我现在倒是很期待,你和杨国公府提亲的时候,他们狮子大讲话的神态。”
秦谢舟没理睬他。
庚帖如此的事儿,他自己内心有数便行,说出去万一因今生出变故,生怕悔欠妥初。
秦谢舟没有猜错,杨玉讲话了。
这是她的店,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出面。
“这位姑娘不晓得如何称号?”杨玉淡淡道,挡在了周夫人眼前。
杨琼瑶看了她一眼,又是从衣衫上校验出来这又是个可以随便鄙视的底层,便趾高气扬地道:“你算哪根葱,敢问本姑娘的身份!”
杨玉道:“我是花想容的店主,你现在站的地方是我的。叨教我够不够资历问?”
“你!”杨琼瑶显然没想到自己能炸出来背后的店主,道,“这,这不是国公府谢将军的铺子吗?你便是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怎么便能行媚惑之事!”
周围人惊叹之余,显然关于她的话不太赞许。
便杨玉这长相还说不怎么样,那京城里还能找出来几个好看的?
环节杨琼瑶自己,长相平平,哪来那么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