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发现,温马力这个人还真是很忠厚的,以前他不停的举报陈中先,日思夜想要扳倒陈中先,范思成还以为他是一个为了帽子位置不择手段,专门盯找别人把柄的人,但现在他才发现,这老子当时所以那样做,确实是陈中先太嚣张,让他发现太多问题了。
现在让他拿苏保军的材料,他就拿不出来,按他的话说,是苏局没问题,所以没材料。
如果在这之前,范思成也相信苏保军没问题的,但李燕青的事出来后,他基本可以肯定,这个苏局有问题。
很显然,如果他没问题,陈守义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乱来。
但是,他就算有问题,自己怎样才能拿到证据呢?
范思成不是公安局也不是纪委书记,他不想找谁的不是,不想拉谁下马,但是,他的朋友受到不公正执法,他得想办法帮他们讨一个公道。
“姓苏的真的没什么把柄?”范思成盯着温马力说。
“真的没有,陈中先在的时候,苏局基本上就是一个影子,每天上班下班,一杯茶一张报纸熬日子,从来没管局里的事,他根本就没机会啊。”温马力认为苏保军真的没有问题。
“哼,后知后觉,我敢肯定,他一定有问题,否则陈守义不敢如此放肆。”范思成吸了两口烟想了一下说,“温局,想办法帮我找到他的把柄,他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你是内部人,方便行事,找找。”
“范哥,也许陈守义背后的人并不是苏局呢?你看看这家伙的资料,他和二老板可是同一个祠堂的。”温马力敲着桌子上的文件说。
他的意思是说,陈守义和陈庭芳是同宗,他所以那么嚣张也许是因为陈庭芳。
对于温马力的说法,范思成是完全不赞同的,虽然陈守义和陈庭芳是同宗叔侄,但陈庭芳现在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干对城街楼计划不利的事,陈守义这种行为完全是拆他台子的事,他怎么可能支持呢?
不过,温马力的话倒是提醒了范思成,他可以去找陈庭芳为李燕青他们解一解困。
范思成是一个急性子,温马力这里得不到有用的东西,将他打发走后,马上便赶往市府。
市长是很忙的,要面向市长做工作汇报,得跟秘书预约,得排队。范思成来到市府时,陈庭芳办公室旁边的等候室里坐满了人,有其它部门的头儿,有下面乡镇的镇长,不少人和范思成认识,见他来连忙打招呼,不过心里却在暗骂,这混蛋肯定又要插队了。
范思成当真要插队,他才没这些人那么有空在这里等候。
若在以前,陈庭芳见不见他都难说,但是现在,他要插队,陈庭还真的让他插队了,接到范思成电话,说有重要的关于城街楼建设的事汇报,陈庭芳马上让秘书安排一下个让范思成进来。
“坐吧,你每次过来都这样插队,得罪了不少人,小心他们背后打你黑棍。”陈庭芳现在接见范思成都是非常放松的,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示意范思成到沙发区坐下聊,等秘书泡好茶出去后,陈庭芳说,“说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的?”
范思成本来就是来告诉状的,于是便直接将陈守义过度执法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领导,是不是针对执法且不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过度执法了,一个才开工几天的车队,一个才刚刚成立的公司,专门为一城一街一楼项目成立的公司,开工几天就被同一个部同一个理由罚款十多万,现在还连车都扣了,我觉得这不是在执法,这是在违法,这是在拆政|府的台,这是故意破坏城街楼计划,这是在阻扰我市的发展……。”范思成一点都不客气,一口气给交通局扣了十多顶帽子。
对,他告的不是陈守义,他告的交通局,先有陈中先,现在又陈守义,他对交通局三字有说不出的厌烦。
“竟然有这样的事?”陈庭芳的脸色非常难看。
对他来说,现在什么事都不重要,最重要就是城街楼计划的进度,明年底就换届了,也就是说,明年他就得退了,计算起来他在这个位置上的日子,二十个月都不到了,所以,现在每一天他都觉得非常重要,在退下去之前,即使城街楼计划不能全部实现,也必须让大部份实现,只要这个计划不可以逆转了,那么他就算功德圆满,捧着一份大大的政绩退下来,他相信,有了这一份遗产,以后许多年所有的龙乡人都会记得他。
“千真万确,我亲身经历的事,领导,我觉得这事非常重要,所以才会专门过来向您汇报的。如果这事传开始,影响肯定是非常坏的,对城街楼计划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范思成往死里黑苏保军。
“这事,你认为怎样处理?”陈庭芳虽然愤怒,但也没失去理智的,作为行政一把手,很多事他都得慎重。
“发生这种事,我敢说肯定不是正常的执法行动,绝对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我认为必须彻查到底。”范思成说。
“呵呵,你和那个飞捷公司什么关系?”陈庭燕也不是傻的,范思成这么卖力为飞捷说话,肯定关系非一般了。
“我从来不遮掩,我和飞捷公司其中一个股东是朋友,不过,我来找您,可不是为了朋友,而是为了城街楼计划。”范思成笑说。
陈庭芳很生气是真的,谁敢对他的城街楼计划不利,他都会很生气。不过,虽然如此,他也不会冒失做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