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民族大义的一般都是或多或少掌控着某些方面势力的人,当然平民百姓也可以,只是能发挥的作用有点微小,只有许多这种微小的力量聚合在一起,民族才能真正算得上团结。
在三国时期里大谈民族大义是自欺欺人的,指望一群想窥视刘氏江山的阴谋家,暴力狂为最低层的百姓考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解开护膝,护肘,连手都没有洗,李寻欢就抓起一壶水,咕咕的喝个精光,然后想抓起旁边的面饼吃,被关十抽了一教鞭:
“别怪我没提醒你,阿乐最讨厌不讲卫生的坏习惯,于是为表现我们身同感受,你将会受到多跑十圈的惩罚。”
李寻欢提着颤抖的双脚,颤颤巍巍的洗完了手,脸,顺便连脚也一起洗了,再次来到食物面前:“十老师,这回行了吧。”
关十看着他,皱了皱眉,没想到这小子还能站得住,想当初负重疾跑,跑完二十里也只有赵云那个变态能够安然无恙的。
没等他开口,李寻欢终于没有坚持住,“噗”的一声摊坐在地上,即便如此,手上拿着的面饼依然没停下往嘴里送。
关十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心想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实在太难得了。看到摊坐在地上的李寻欢,关十突然发现,只有这个时候,李寻欢才真正地像一个孩子,而不是那个时时刻刻都能看穿所有人的变态。
“算了,先让你感受一下这种训练的直观认识吧,明天再练吧。”
关十话音刚落,就听到李寻欢稚气的声音响起:“以前偷东西被追,最远跑了差不多五十里,手里还抱着十来斤小米呢。”
关十心里咯噔一下,缓缓的看向那双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眼,想从里面找到这话的可信度,许久才冷冷的说:“二十里的确有些少了。”
“额?……”
“吃完东西,再跑二十里,为师有些小看你了。”
“那次是不同的,要是被抓住了,弟弟妹妹会饿死的,我发过誓,绝对不再让我的亲人饿死。”
晨光斜斜的照在李寻欢坚定的双眼,反耀出一道奇妙的光彩,关十心头微颤,曾几何时,他就在壹乐眼中看到过这般的光彩,那次是在龙门客栈。
“其实你壹乐老师已经交代过了,不能被你的诡计给蒙骗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
“我儿说的可是真的?”刘夫人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备儿如何能拿此等事逗母亲不成?阿乐这次来信就是要征求的同意。”
“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女子让我儿动了心。”
“就这小子的德性,肯定不会差,就从来没有见过他吃过亏。”
“别老小子小子叫了,身为兄长,理应率先垂范,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岁了,偏偏没当回事,村口陈老三的女儿你是见过的,人长得虽然一般,但胜再好生养,将来生的娃一定白白胖胖的,还有,桑树头王小二的女儿……”
刘备面:“是,是,是!”
自从学院的人才不断输出,刘备要做的事很少,通常以查阅审批为主,中山国不打算去了,阿乐千叮万嘱要自己照顾好母亲,索性就把办事处搬回楼桑村。
望着中气十足,一时半会停不了的母亲,刘备放心的暗暗松了口气,壹乐这小子说得严重,倒是吓了自己一大跳。
“母亲近日身体可还安康?朝晚寒气瘆人,可不敢掉以轻心,阿乐说了,母亲身体仍需悉心调理,备儿的婚事母亲不必挂心,阿乐早就有安排了,只是时机未到。”
“为娘知道你们孝顺,但娶妻生子乃是人之常情,如何能当政事来处理呢?你们要干的大事,我不过问,该我管的事还问不得?”
“问得问得,当然问得了,阿乐说,涿郡范围的女子还没有适合的,等到冀州稳定下来,儿的婚事也就定了。”
“当真?”
“必须的。”
刘备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经过几年的打磨,他深刻的知道自己的婚姻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喜欢哪个娶哪个,必须考虑政治因素,考虑价值,考虑统配,考虑......反正就是政治婚姻吧。
“阿乐不是说过吗,只有中层干部有能力,高层就是虚设的,你真的不一起去吗?”
“人家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实事求是。”关羽没好气的对着想要发脾气的赵云道。
“反正差不多意思,你要是不去的话,我觉得阿乐很记你一辈子。”
“巨鹿乱七八糟的,能去吗?”
“你就会打仗用兵,管理整治你懂个屁,在与不在还不是一个样,反正大哥已经启程了,去一趟也耽搁不了几天。”
荀彧见两人说着说着开始有点火药味了,连忙出言说道:“有什么好吵的,都去,收编战俘基本已经完成了,涿郡派过来的人也已经交接完毕,眼下就只有陛下的旨意没到。”
“旨意到不到,冀州是咱们的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不说起这个还好,一说起我就来气,那个皇帝的话简直就是放屁,说好的军资军粮没了,每次快马报捷,每次都允了,结果呢?”
关羽瞪了一眼赵云道:“人家是皇帝,该有的敬意还是要有的。”
荀彧有些尴尬,身为世家族长,历代都以效忠当代皇上为自任,他也不能例外,从小就被家族中的祖宗长辈灌输这种思想,虽然在楼桑这几年有所淡化,却依然根深蒂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