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不敢相信道:“他死了吗?”
花聪哈哈笑道:“在这千斤坠之下,他岂有不死之理。”说罢,一阵猛烈咳嗽。
凌风惊道:“前辈,你没事吧。”
花聪摇了摇头,又伸手触发了一个机关,只听得卡卡作响,他们身下一块钢板便承载着他们缓缓上升。凌风这才醒悟,原来通道在上面。
来到了上一层墓室,凌风搀扶着花聪顺着一条甬道,来到一间石室,却见屋内一桌一椅一床,再无他物,桌上还有一些笔墨纸砚,大都已经腐朽,蒙满灰尘。
花聪双目含泪道:“这应该就是师父最后的生活环境,应该住了没多久就驾鹤西去。”
凌风环视一周,发现桌上有一本书籍和一封信,便道:“前辈,你看。”
花聪在凌风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凌风将那封信上的灰尘吹了吹,只见信封上写着“爱徒羊舌之、花聪亲启”,便把它交给花聪道:“是令师写给前辈你和羊舌前辈的。”
花聪颤巍巍地将信封拆开,展开信纸,只见写到:
余称雄九州五百年,然今大限将至,一生赫赫威名,付诸尘土,未死于仇敌剑下,却亡于弟子之手,呜呼哀哉,诚可笑也。余于今日将毕生所学传授尔等,望自珍重,独孤傲绝笔!
书信中只是寥寥数语,花聪却看得很久,凌风心道:“原来六道魔帝的真名叫独孤傲,倒是鲜有人知。”
这时,花聪一行清泪滴落在信纸之上,将字迹模糊,他道:“师父啊,你一生轰轰烈烈,想不到却死于令狐琰那个奸贼手中,弟子······弟子终于给您报仇了,您就安息吧!”他激动地跪在了地上,呜咽起来。
凌风看着不忍,于是道:“前辈,你节哀。”
花聪悲从中来,内心无比激动,突然牵动伤势,吐出一口鲜血,凌风连忙盘膝坐下,将灵力渡入他的体内。
“没用的,凌少侠,我快不行了。”花聪的语音微弱。
凌风强忍住痛意道:“前辈,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花聪道:“小老儿临终前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凌风道:“你但讲无妨,我一定答应你。”
花聪转过身来制止了他为自己渡入灵力,起身走到桌前,将那本书拿起道:“这是师父毕生所学之功法,是令狐琰做梦都想得到的,他此次大举入侵北境极地,就是为它而来,我现在将它送给你。”
凌风连忙摇了摇头道:“万万不可,晚辈乃正道弟子,是绝对不能修炼魔道功法的。”
花聪长叹一声道:“世间只有人分善恶,功法秘籍不分正魔。正道中人学了魔功,依然可以行善举,魔道之人学了仙功,亦可危害世人,你万不可这么迂腐。”
凌风思他所言,深以为然,心道:“花聪和羊舌之两位前辈虽然出身魔门,但是正义凛然,堪称仁人君子,可是正道之中,亦有奸佞小人。”念及于此,但还是道:“请恕晚辈还是不能接受,六道魔帝的功法如此厉害,在下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花聪知他为人正直,不为宝物所动,竟有些欣慰,便道:“我让你修炼这门功法,其实是有求于你。”
凌风诧道:“此话怎讲?”
花聪道:“如今入谷的路已经不再隐秘,正魔两道纷纷来抢夺宝藏,就算他们躲得过墓里的机关陷阱,也躲不过相互残杀的命运,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师父一生收集的宝物尽归于外人之手,也让后来人再也不能来寻此宝藏,打扰师父长眠。所以我拜托你学成这门功法之后,用里面的一招‘石破天惊’,摧毁主墓室中的四根支柱,毁了陵墓。”
凌风道:“这有何难,何必要用上令师的功法?”
花聪道:“你有所不知,当初建造这座陵墓修得固若金汤,如果你用其他功法,根本毁不了那一根就重达万斤的石柱。”
凌风惊得哑口无言:“万······万斤?”
花聪道:“不错,一切还得仰仗少侠,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凌风莫可奈何,只得道:“晚辈遵命就是。”
花聪终于松了口气,将书籍交到他的手中道:“那我就可以安心去见师父和羊舌师兄了。”说罢,缓缓闭上了眼睛。
凌风一脸痛意,叫道:“前辈——前辈——”没有回音,他一探鼻息,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于是去外面寻了一口石棺,将花聪的遗体放入其内,并磕了几个头。
做完这些,他才拿起那本书籍看了看,只见封面上写着《太虚始魔诀》,心道:“这应该就是这功法的名字。”他接着往下看去,然后盘膝而坐,按照书上所载的运导灵力的法门开始修炼。
他想了想,这门功法一定要像紫皇傲天诀一般,不可在明面上修炼,以免徒增不必要的祸端,于是打算在暗脉修行。没想到刚一开始修炼,体内紫皇傲天诀的灵力便极力抗拒,竟然如同水火相遇,正反相冲,让灵脉里如同滚烫的沸水经过一般。初试之下,激得体内灵力翻江倒海,突然“哇”的一鲜血喷出,血迹热气腾腾,一触之下,只觉发烫。
凌风道:“原来此灵力不能与紫皇傲天诀的灵力相融,果然正魔功法泾渭分明,还是有别啊。”
于是,他只得将这功法在明脉里修炼,发现并无异样,便继续修炼下去。
凌风灵脉本就异于常人,当初原啸天就说平常人需要修炼一年的功法,他不到一个月或许便能融会贯通,但是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