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乔知语瞥了她一眼,继而道:“这都21世纪了,还有人搞迷信这套?首先公司的确是我开的,但要来这里应聘的是你儿子,我没有求着他来,公司出了事,他受伤我们全力配合治疗并且承担应尽地责任,你还想要我们怎样?难不成这把火是我自己烧的?”
“你儿子自己是仓库的管理员,失火了他也有责任,我们总裁今天才大老远赶过来,这事也能怨她吗?你们这些人到底收了谁的黑心钱啊,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怕老天爷把罪责都惩罚在你们躺在医院的亲人身上吗?”
“你再继续闹下去,我只能喊警察过来了。”
朱婷蓉认识这个说话的妇人,就属她在这里闹腾得最凶,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儿瞎闹。
那妇人显然是心虚了,她的确是收了钱才来闹的,但她也不在乎躺在医院里的儿子,那儿子是她的继子,他要是死了,她自己能得到一大笔的赔偿金,她自然是巴不得他去世的。
闹归闹,她自然不可能把警察惹来。
“怕什么怕!她害了这么多人,难不成三言两语地就把你们唬住了吗?她有什么脸报警啊!看我弄不死她!”
那妇人刚有了忌惮,人群中就有个人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往乔知语这边刺来——
只听闷哼一声,一个身影挡在了乔知语的前面,硬生生地挨了一刀。
许绍康一手紧紧地抓着歹徒的手腕,尽管鲜血肆意蔓延,但他还是硬声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众人都没想到真的闹得这么大,见捅了人,各个都不敢嚣张了,有的甚至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许二少,你没事吧?”自从朱婷蓉跟许绍川离婚后,对许绍康的称呼就从小叔子变成了许二少,那匕首刺进了他的腰间,鲜血直涌而出,看上去情况不容乐观。
乔知语站在远处发愣,她不明白明明那一刀,她是有机会躲开的,何况身旁还有保镖,许绍康完全没必要以身犯险,但……他又的的确确是为了救自己。
一想到又要跟他牵扯上关系,她不由得有些头疼。
“叫救护车吧。”
许绍康见乔知语如此冷淡,眉头紧皱,捂着伤口处,忽然要倒下去的架势,乔知语和旁边的人连忙扶住他,“逞什么能啊?真是。”
听到她生气又埋怨的话,许绍康心里暖暖的,只要她会在意自己便好,就算是一点点,也值了。
许绍康由于流血过多,脸上都变得毫无血色,他微张着薄唇,虚弱地说道:“我不能看着你受伤,如果一定会有一个人受伤的话,我宁愿是我自己。”
对于他这种‘撩人’的话,乔知语并不感冒,反而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了,别说话了,去医院。”
乔知语有些僵硬地说着,许绍康知道她的性子,很乖地闭上了嘴,朱婷蓉看到他们这幅情景,在许绍康被送上急救车的时候,她小声在乔知语的耳边嘀咕道:“许绍康来得也太巧了,看他这阵势,是不打算放手的。”
“不放手他又能如何?总之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乔知语对于这一点看得很通透,在她的眼里,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她从来都不需要勉强得来的感情。
而她自己也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
许绍康的那一刀并没有伤到要害处,只需要静心疗养一段时间,那歹徒也被送去了警局。
那些伤者和许绍康所在的医院是同一家,乔知语趁着许绍康治疗的时候,去看望了一下伤员。
“仓库着火的时候刚好是在深夜,虽然咱们的货物全都被烧毁了,但这些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有两个人在事发现场就已经被烧死了,其余人也都是不同程度地烧伤,所以今天请你来就是得想个法子该怎么办才好。”
朱婷蓉一边带她去看伤员,一边将现在的情况分析给她听,“抚恤金我都发放下去了,现在这个舆论,就等着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才能公布于在了。”
“今天那个持凶器行凶的人,派人好好调查一下,还有那个仓库管理员的母亲也去查查她最近接触过的人。”
乔知语还是坚信自己的直觉,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推动这些,否则的话,既然抚恤金都发下去,警方也没有公布火灾的调查结果,那些家属也不可能不理智到跑来公司门口闹的程度。
朱婷蓉从她的话中察觉到不对劲,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伤员都被安排在一层病房里,烧伤最严重的还是那个仓库的管理员,据说当时是他最先发现着火的,然后跑进去救人,结果被砸伤了腿,这才被烧得很严重。
仓库管理员名叫李铭,他当初应聘的时候,就是冲着乔知语来的,他也喜欢摄影,更是乔知语的粉丝,但他没什么摄影技术,所以想着来cure这里先从基层做起,早晚一步步地可以离自己的偶像更近一些。
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病房外是他已经哭成了泪人的妻子和女儿。
乔知语看到那小丫头才一岁多的样子被她母亲抱在怀里,于心不忍地走过去,拍了拍李铭妻子的肩膀,“李太太,你一个人带孩子又要担心李铭,不如我请个护工帮你带孩子吧?这样你也能轻松些。关于李铭的事,我也很抱歉。”
李铭妻子抹了把眼泪,原本她被婆婆念叨着也是恨透了乔知语,但眼下乔知语真的来到了自